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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別動那棺材!”
我大喝一聲,猛地坐起來,把我媽嚇了一跳,此刻,她正守著我哭呢!
“四錢,你可算是醒了,嚇死我了??!”
我來不及安慰我媽,忙問道,那口棺材怎么樣了?可千萬不能打開。
我媽說,晚了,那口棺材已經開了。
我一把揪住她的手:“有嗎,她在里邊嗎?”
“誰?”
我媽恍惚了一下,更是嚇得不輕,還以為我魔怔了,我這才定了定心神,想起自己剛才只是在做夢,但是那夢里的情景太真實了。
夢中,我靠近黑棺材,那棺材的蓋子兀自開了,一個長相極美的女人躺在里邊睡覺。
說她是睡覺,只是覺得那表情無比安詳,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她身材高挑,眉眼如畫,長相極美,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好看的女人。就在我湊近想看清楚的時候,女人忽然詭異的一笑,眼睛睜開。
我看見她的眼底流下兩行血淚來,忽而她伸出一雙鬼爪抓向了我!
“下來陪我!”
“下來陪我!”
“下來陪我!”
耳邊還縈繞著她的魔音,我頭皮發(fā)麻,手腳亂蹬,猛地睜開眼睛的時候,那張漂亮的美人臉才從眼前消失,而此時,我已經嚇得渾身是汗。
我媽安撫了我一陣,道:“做惡夢了,哪有什么女人?那棺材是空的!”
“空的?”
我又是一怔,連鞋子都沒穿就跑了出去。院子里的人都在忙碌,村長連同幾個男青年,正將爺爺?shù)氖w抬進棺材,我不敢走近,就那么遠遠地看著。
還好,最終什么也沒有發(fā)生,沒有老鼠,也沒有女人。
爺爺?shù)脑岫Y算是順利辦完了,我媽著急上工,急匆匆的回了城,我爸又陪了我?guī)滋?,可這幾天我總是睡的不安穩(wěn),只要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是那個女人的臉。
甚至有天夜里,似夢非夢的,看見她坐在我家窗臺上,翹著腳沖著我笑。
“四錢,來呀來,快過來呀!”
她一下一下的朝我招手,動作僵硬,笑容詭異,我嚇出一身冷汗,這時候我用手一摸,摸到了脖子上的玉佩,然后我就醒了。
這個夢持續(xù)了好幾年,一直到我十八歲生日之前,我都沒能再看清楚那個女人的臉。
爺爺去世后給我留下了兩樣東西,一件是這玉佩,另一件就是那破書。隨著知識增長,我才明白爺爺那本破書里講的都是陰陽八卦,風水命理,神鬼之事,爺爺研究了一輩子,也只是窺其皮毛。
他斷言我是鬼命,活不過十八歲,必須有鬼妻相互,才能確保一生太平。
當然,我自然是不信的,可是,就在我十八歲生日的前一天,意外還是發(fā)生了。
爺爺埋在后山的棺材被雨水沖翻了,我爸和村長去看,村長說,爺爺當時是坐在棺材里的,臉朝著我家的方向,就和活著的時候一樣。
我爸都驚呆了,爺爺去世幾年,尸體居然保存的這樣完好!
就在他們驚懼的時候,棺材里蹦出幾只灰毛老鼠,嘰嘰喳喳的,似乎在商量著什么,村長一看,這是瘋老頭有話交代?于是命令我爸趕緊燒紙,跪下磕頭。
我爸照做了,村長點點頭:“我聽瘋老頭說過,你家四錢在十八歲生日的時候,有個大劫,明天就是四錢的生日吧,老頭子這是不放心??!”
“村長,那咋辦?”我爸也沒了注意。
村長道:“既然老頭子不放心,想親自守著四錢,那咱們就先把他帶回去,等四錢過了劫,再說?!?/p>
我爸點了點頭,不等二人去喊人,那些老鼠又開始動作,抬著棺材就往我家走,一直將棺材抬進了我家院子,砰的一聲棺材落地,爺爺才重新躺下。
當天晚上,一家人躲在屋子里誰也沒敢睡,就聽見外面一陣陣的陰風吹過,不多時,門外有動靜,我爸撞著膽子出去看,居然看見一群披紅掛綠的老鼠,抬著一頂轎子來了。
我多少懂一點,知道這東西邪性,就想破了這術法,不等我行動,坐在棺材里的爺爺居然開口說話了。
“四錢,不可!”
我一愣,驚出一身冷汗,就見爺爺不知什么時候又坐了起來,臉朝著我,說道:“她是你媳婦,是來救你的!”
“媳婦?”我打量了一下轎子,就見里邊果然坐著一個人,臉看不清楚。
“陳酒,今天是四錢的死劫,過不去的話,這孩子就折了,你且記住,一定要按照我說的去做?!?/p>
“鬼妻護命,香棺解厄,玉佩鎖住他的生氣,這三樣缺一不可。”
“這棺材不是非品,被我們占用了,自然會引來一些東西來搶,只要護好這三樣,四錢的命就保住了,切記切記,不可掉以輕心。”
爺爺說完,又重躺進了棺材里,村長愣愣的看著我,問:“四錢,都說你爺爺瘋,我知道他不是真瘋,你從小就跟著他學習那些玩意兒,是不是也知道一些?”
我點點頭:“爺爺說的不錯,今天晚上注定不是一個太平之夜?!?/p>
“這樣,陳酒,四錢,我家在半山腰有個廢棄的宅子,你們帶著棺材和女尸到那宅子去,該斗法斗法,該咋辦咋辦,總不能在這村子里,傷了村民?!?/p>
村長的擔憂不無道理,村子里陽氣重,我能力不行,很多功法施展不開。
于是,我對著棺材磕了幾個頭,求那幾只灰毛老鼠幫忙,將棺材送到半山腰的廢棄宅子去,我爸和村長則找了個平板車,拉著女尸一并去了。
做完這個,我看了看天色,陰沉的厲害,隱約間可以看見濃重的陰煞之氣,這是不祥之兆啊,我急忙打發(fā)我爸和村長回家,今夜,我要一個人守在這宅子里。
有女尸和爺爺相護,我心里多少還有點底氣。
等他們一走,整個環(huán)境就靜了,偌大的院子里只有一口黑棺,女尸則躺在棺材旁邊的地上。我一看,這不行啊,爺爺說她是我媳婦,我總不能這樣怠慢她。
我想了想,打算先背她進屋。
這觸手一摸,我整個人都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