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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這次就先記重大處分,扣一個月工資,停工一個月!你自己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吧!”
姚主任氣得臉都綠了。
這幾人把他放在哪兒?以后他還如何在這兒上工?又怎么管得了好幾十個刺頭?
話音剛落,陳雪與寧桂花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得意。
畢竟林月遲離開,那么就沒有人搶他們心儀的男人。
再說,以后轉(zhuǎn)正的位置還可以多一個呢,簡直是一石三鳥的好計劃。
“林月遲,事已至此,你還是趕緊收拾收拾滾吧?!标愌┢炔患按囊獙⑺s走,一把搶走她手中的藥盒,得意洋洋的抬起下巴,用鼻孔看人。
昨日捉奸撲空,今日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好過。
真以為在路上救了個心臟病患者就了不起了?不把人放在眼里了?也不看看廠里到底是誰說得算!
寧桂花裝得一如既往的高冷,但嘴角卻根本壓不住,呵,和她搶廠長,下輩子吧。
林月遲閑適的坐著,絲毫沒有他們以為的惱羞成怒,反而看他們像是在看一個笑話一樣。林月遲心里冷笑一聲,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呢?
兩個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勾搭在一起,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她們兩個狼狽為奸,目的是將她趕出衛(wèi)生院。
上輩子她會被陷害,這輩子她可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兩次。
“若是我有證據(jù)證明我沒有遲到呢?你們該怎么樣?若是你們冤枉我的話,那么你們就滾出衛(wèi)生院?!?/p>
林月遲寒涼的掃了他們一眼,這樣的目光無疑是刺痛了那幾人心虛的心。
“你沒遲到?那你是想說我們兩個人誣賴你不成?”
陳雪急了,記得以前的林月遲可是個旁人說什么就是什么的人,不管往她的身上潑多少的臟水。
她只會默默的承受,就算是有天大的委屈,她也會自己往肚子里咽。
根本不需要他們多做什么,就可以達成一切的目的。
可惜,還以為這件事大概率勢在必得的,不曾想,林月遲的反應(yīng)竟然和她們猜想之中的不一樣。
“嘴長在你們的身上,你們也與我不合,誣賴我也是情理之中。再加上你們兩人狼狽為奸,說出來的話自然不可信?!?/p>
林月遲據(jù)理力爭,自己沒做的事情就是沒做,不管她們說得天花亂墜,那也別想把所有的罪名都扣在她的頭上。
而且,她還要讓這幾個人后悔。
寧桂花恨得牙癢癢,她可沒想到林月遲這人的嘴皮子這么溜。
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她竟然還可以為自己開脫,當(dāng)真是沒皮沒臉得很。
這要是普通的姑娘,攤上這種事兒,早就已經(jīng)羞愧難當(dāng),沒有臉做人了。
都已經(jīng)到這個份上了,她還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寧桂花跺了跺腳,不甘心的對著姚主任煽風(fēng)點火,還拋了幾個眉眼,拉一拉遠親的關(guān)系。
“主任,林月遲侮辱我們的話你可都聽見了。她做錯了事兒,她還想賴在這兒不走,這不是故意惡心你么?現(xiàn)在就不把你的話當(dāng)一回事,那么以后更不會把你的話當(dāng)回事了?!?/p>
“林月遲,你不是說有證據(jù)么?你既然有證據(jù)那就把證據(jù)拿出來,你要是拿不出來,那你就滾出衛(wèi)生院?!?/p>
姚主任沒有耐心,只想趕緊處置了林月遲,但好歹是個實習(xí)的,怎么著也得處理好才行,不能隨便糊弄。
“證人我自然是有的?!?/p>
林月遲自信一笑,根本不畏懼她們的質(zhì)問。真以為人多就可以牽著她的鼻子走?
經(jīng)過上一世,她知道衛(wèi)生院所有的人都是紙老虎,根本不足為懼。
“你以為隨便拉一個人出來就可以當(dāng)證人?”
陳雪冷嗤一聲,放在身后的手掌都不受控制的攥緊拳頭。
她心里倒是不慌的,反正以林月遲的能耐,肯定是請不來什么厲害的證人。
最后還不是被他們隨便拿捏?
這下,還會讓她臉面丟盡,以后淪為廠里的笑柄。
寧桂花心里逐漸沒底,難道林月遲這小賤人要說的是廠長?
廠長那樣身份高貴的人,怎么可能會來為她這么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實習(xí)生作證?
她未免太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廠長可以給我作證,我是和廠長一起來的,難道你們要說廠長也遲到了不成?”
林月遲稍稍慶幸,還好是和席青山一起來的,至少有一個人可以頂一下。
陳雪控制不住的笑出聲,一開始她還只是憋著笑,很快她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誰?你還真敢說,就連廠長那樣的人物都被你搬出來了??磥砟悴粌H是作風(fēng)有問題,就連人品也有問題,你這樣的人留在廠里就是個禍害,我們一定要把人趕出去!要不然誰知道她以后還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
陳雪眼角眉梢皆是嘲諷,笑她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竟然連廠長都敢搬出來。那還有什么話是她說不出口?
像她這樣的人,還真是會幻想。
姚主任的眉頭跳了跳,又仔細的打量了林月遲好幾眼,這小丫頭長得著實惹眼,倒不像是鄉(xiāng)下人,反倒像是城里人。
可一直以來都沒有聽說廠長和哪個女工有瓜葛,想來城里來的廠長是看不上這兒的鄉(xiāng)下丫頭的。
那么林月遲會是一個例外么?
若是林月遲是例外,那他若是處處與林月遲作對,怕是會得罪了廠長。
陳雪話音剛落,剛才還嘈雜的應(yīng)和聲立馬就消失不見。
怎么?林月遲搬出廠長后個個都像是老鼠一樣抱頭鼠竄了不成?個個到底有沒有骨氣?
陳雪求救的望向?qū)幑鸹ǎ@下只有桂花姐和她站在一邊。
寧桂花接收到她的視線,撩了把她的鬢角碎發(fā),夾著嗓子催促姚主任道:“主任,你不會信她的話吧?她為了撒謊,什么人都能搬出來說。這一次還嘴碎到了廠長的身上,這事兒要是被廠長知道,豈不是要說我們管教不嚴?到時候受罪的豈不是主任你?”
姚主任略一思考,覺得有理,呵斥道:“林月遲,你不要再繼續(xù)狡辯了,現(xiàn)在立刻收拾收拾走人!”
姚主任如今也顧不了太多,他也怕事情鬧得太大把廠長給招來。
寧桂花與陳雪兩人悄悄的松了口氣,一左一右的推著林月遲往外。
“你可別忘了姚主任說的,讓你停工一個月,這一個月你就在家里好好的反思,要是還反思不好自己的行徑的話,那么姚主任不介意讓你再多待一個月的時間。”
寧桂花趾高氣揚的數(shù)落著人,心里倒盤算著,兩個月的時間也夠她勾搭廠長了,等林月遲再回到衛(wèi)生院的時候,她都已經(jīng)嫁入席家了。
林月遲被推搡著撞入一個懷中,還未回頭,就看寧桂花變了臉色。
“廠長......”
怎么會這么巧?說曹操曹操就到。
寧桂花心虛的往陳雪的身后躲,立馬松開抓著寧月遲的手,裝作這件事與自己無關(guān)。
逼迫旁人這種事情,肯定是陳雪做的,她可是純真良善的小白蓮,狠辣刻薄的事情肯定適合自己無關(guān)的。
席青山長得高大,一抬手就按住林月遲的肩膀,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林月遲感受到熟悉又炙熱的懷抱,臉微微紅了。
正好,證人來了,她也好讓寧桂花等人付出代價。
剛才還高傲得不可一世的姚主任看見席青山來了,立馬狗腿的跑到他面前,還點頭哈腰的恭維著:“廠長,是什么風(fēng)把你給吹來了?要是有什么事兒,你就吩咐一聲就好了,怎么勞煩你親自來?!?/p>
席青山?jīng)]有搭理他,而是把一個紅旗胸針塞到林月遲的手中。
“車里撿到的,應(yīng)該是你落下的?!?/p>
林月遲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口,空了一塊,那里本來是有一個紅旗胸針的,可能是系安全帶的時候不小心蹭掉的。
“謝謝,要不是廠長送來,我怕是得找半天?!?/p>
林月遲戴好胸針后,又不想欠他的人情,從口袋里拿了一把彩色紙包裝的水果硬糖塞給他,當(dāng)做謝禮。
席青山不喜歡吃糖果,但不知為何,林月遲送的糖果,味道別有一番滋味,他自然把糖果放在藍色工裝口袋。
寧桂花的眼睛都快要瞪出火來了,林月遲果然是個狐媚子,只要碰上男人就一定要勾引一番。
姚主任驚訝得嘴都合不攏,這兩人是什么關(guān)系?怎么這般親昵?
那么肯定不是不認識的。
他很快就聯(lián)想到林月遲所說的話,難道她來上班的路上真的是和廠長一起來的?那么豈不是說明她根本就沒有說謊?
短短的時間里,姚主任的額頭就沁滿了汗。
“你們上班時間不好好上班,都在鬧什么?”
席青山只有面對林月遲的時候,語氣會軟上幾分,在面對其他人的時候,口氣就是那副公事公辦的姿態(tài),不管旁人與他說什么,他都那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這幅模樣也讓許多對席青山有好感的女工都不敢主動。
也就只有寧桂花這種有點姿色又自信得很的女人才敢勾搭。
寧桂花深吸一口氣,掩飾道:“沒什么,不過是女孩子之間的小打小鬧而已,廠長不要放在心上?”
“不是要把我停工兩個月么?什么時候停工也成了小打小鬧?”
林月遲站在席青山身邊顯得格外的嬌小可人,她沖著寧桂花翻了個白眼。
她也不是什么息事寧人的性子,既然這些人欺負到她的頭上,那么這件事就沒那么容易算了!
“這也能怪到我們的頭上不成?難道不是你遲到在先么?”
陳雪不知道全部的來龍去脈,而且事情都已經(jīng)進展到這一步了,她也沒有中途放棄的道理。
這一段時間他已經(jīng)在林月遲的身上吃了那么多虧,這口氣他咽不下去,那么自然是要找一個機會把所有的怨氣都發(fā)泄出來。
這不?好不容易和桂花姐聯(lián)手,這么多人看著,她又怎么可能放過這么好的機會呢?
以至于她連如此明顯的林月遲和廠長之間有不一樣的關(guān)系都沒有看出來。
“遲到,你是想說誰遲到?”
席青山冷著臉問到。
陳雪冷不丁的抖了抖,他還是挺怕這個不茍言笑的廠長的,既然廠長都這么問了,那么他也沒有繼續(xù)隱瞞下去的道理,就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的事情都一股腦說了出來。
“廠長,你可不要被林月遲這副清純的樣子給欺騙了,其實她背地里不是一個什么好人。衛(wèi)生院給了他一個這么好的機會,讓他在這里實習(xí),但是他一點都不珍惜這個機會,竟然天天吃到早退。
如果每一個人都像他這樣不安分的上班,那么豈不是對不起所有的人民嗎?”
陳雪越說越夸張,就是見不得她好。
“我可以證明林月遲今天沒有遲到,因為今天是我送她來的。我來的時候距離上班的時間還有三分鐘,難道你是想要懷疑我在撒謊不成?”
席青山不過是聽了陳雪的闡述,立馬就把所有的關(guān)系都理清楚。
看來是衛(wèi)生院的人故意針對林月遲,她今天明明沒有遲到,但是這幾個人作偽證證明了她遲到。
但是林月遲到底有沒有遲到,難道他還不清楚嗎?
“廠長你......什么?”
陳雪本來是還想順著這句話繼續(xù)說林月遲的不是,但是開口以后突然戛然而止,因為她意識到廠長竟然是和林月遲一起來的。
一起來的也就算了,竟然還幫林月遲說話作證?
寧桂花聽得臉色煞白,身子就像是秋風(fēng)之下的落葉一樣,微微搖晃,仿佛下一刻就會倒地不起。
陳雪瞪大雙眼,微微張著嘴巴,懷疑自己聽到的。
“不是吧,桂花姐,你和我說的時候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你為什么故意瞞了這個消息?”
陳雪意識到自己好像是被人給坑了,看著桂花姐這臉色就知道,她肯定是知道整件事的緣由。
但是她還是故意隱瞞了其中最重要的一環(huán),然后把她給推出去,讓她來當(dāng)做出頭鳥對付林月遲。
現(xiàn)在廠長出來為林月遲作證,她現(xiàn)在里外不是人,根本就沒有辦法為自己辯解。
“我隱瞞什么消息了,這件事情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