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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有布票嗎?你要能給我四尺布票,我這里的東西隨便你們挑?!?/p>
姚甜甜眨了眨眼,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兩分,“大爺,您要布票無非也是想買布料做衣服。四尺布票僅夠成年人做一件上衣的,我男人在紡織廠有關系,能弄到不要票還便宜的瑕疵布。
您要能給我們個方便,一會兒我們看中什么照樣出錢跟您買,絕不讓您難做。當然,你要多少瑕疵布,我們也想辦法給您換來,您看咋樣?”
看門大爺驚喜又略帶懷疑的看向趙建松,“你們說話算數不?”
“當然算數了?!壁w建松笑著點頭,道,“大爺,您要是不放心,等一會兒我們挑好了東西就先去給您換布料,回頭咱們直接用布料換您這兒的雜物也是可以的?!?/p>
這年頭不準買賣,可允許以物換物。
“成,那就這么辦,你們進去挑吧?!笨撮T大爺高興了,還特地給他們指了方向:什么哪里的舊家具破損的少,哪里是舊書報,什么哪里堆的是沒用的封建糟粕,哪里堆的是破銅爛鐵舊車輪......
姚甜甜就跟老鼠進了米缸似的,指揮趙建松去看家具,自己一頭就扎進了封建糟粕堆里。
可漂亮的瓷瓶、陶缸不是碎成了片就是豁了個大口子,姚甜甜在一堆破瓷爛罐里頭意外找到幾片白潤的玉石碎片。
往下仔細一扒拉,竟扒出一堆大小不一的玉雕碎片,看這形狀像是尊摔碎的玉佛。再仔細一看玉質潤白剔透,完好時的玉佛絕對是尊可以傳世的藝術品。
如今的龍國還處在重生初期,各方面都太稚嫩了,藏在暗處的魑魅魍魎又亡龍國之心不死,各國的特務就跟陰溝里的老鼠似的無處不在,讓人防不勝防。
這個時期別說是物件了,就是人也沒少被特務和趁機混水摸魚的野心家給霍霍了。
這是新型社會成長過程中必須經歷的磨難和疼痛,浴血之后的龍國必將如大鵬展翅瞬息萬里。因為痛過才會吃一塹長一智,才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倒,才能導正方向大步前行。
姚甜甜看看四下無人,借著一個破陶缸的遮擋,意念一動就把地上的碎玉全都收進了空間。這一堆封建糟粕里頭指不定哪里還會有碎玉,這么多的東西,指望她一點一點挑撿明顯不現實。
再說這里堆滿了垃圾本該是充滿腐臭的,可她時不時會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她四處都看過了,香味好像就是從不遠處的那幾塊木屑上發(fā)出來的,而且那幾塊木屑的顏色看著有點像紫檀。這要是真的,那這堆封建糟粕的價值就難以估量了。
想到這里,姚甜甜頓時就沒了再在這里扒拉的心思。她要去和趙建松商量,看有什么辦法能把這里的封建糟粕都給弄回去。
聽說回收站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把里頭的雜物清理掉,不管這些東西是真的假的,先扒拉到自己碗里總沒錯。
真要都是假的也沒事,這些碎瓷這么漂亮,她可以學以前世界的某個牛人,用這些碎瓷裝飾屋子。興許百年之后,她建的碎瓷屋也能成為一處網紅打卡地,帶動一地的旅游業(yè)呢。
姚甜甜正打算起身往外走,可轉身時眼角恰好瞄到不遠處堆成山的舊書報中似乎壓著不少白白的畫軸,她扭頭看去,腳就跟有自己意識般不受控制的往那邊走去。
書報堆里的畫軸、古書不少,只這么一打眼,姚甜甜就看到了至少十多個,她從一堆舊報紙下面,抽出一張裱紙幾乎快被撕斷的字。
看這上頭磅礴大氣的草書“悟道”兩字,邊上旁白部分一排紅彤彤的十幾個私章,她的心就不自禁的“突突”亂跳起來。
這些東西就是假的她也認了。
姚甜甜把這字卷巴卷巴放到一邊,擼起袖子就開始在這堆舊書報里扒拉起來。畫軸、古籍不管壞沒壞,都挑出來放一邊,確認了四下無人后,她再偷渡一部分進空間。
就這么扒著扒著,倒是讓她把小學到高中的課本都湊齊了,意外之喜是還找到了一箱配套的高中習題和試卷。
姚甜甜隨手翻了翻,在其中一本習題集上看到個飄逸的字體寫著“段一凡”三字。她腦子一個機靈突然想起來,朝陽大隊的牛棚里不就住著姓段的一家三口老人嗎?
聽說是資本家還是因為海外關系被下放的,該不會就是這個段一凡的段家吧?
這些書籍會出現在這里,這個叫段一凡的人肯定就住鎮(zhèn)上,要真有段家人被牽連下放改造,就近下放到朝陽大隊勞動改造才是正常操作。
姚甜甜感覺自己真相了,忙在書堆里又一陣扒拉,然后就給她扒出好幾箱的英文原文書。這些書有天文地理,也有物理化學和游記,其中大部分是有關紡織機械和汽車構造以及經融類的專業(yè)書籍。
這個時侯在家里放這么多外文書,無異于在家里放了顆定時炸彈,這叫段一凡的人以前不管是學者還是什么身份,這會兒肯定已經被查抄下放改造去了。
可惜了!
姚甜甜挑著把有關紡織機和汽車構造的書都收了起來,又去書堆里繼續(xù)扒拉別的,找著找著她就忘了時間。
趙建松找過來的時候,姚甜甜已經成了小花貓,而她身后不遠處的地上也已經堆起了半人高的舊書山。
“甜寶兒?!壁w建松看她臉上黑一道白一道的,忍不住就笑了,一邊朝她走一邊道,“時間不早了,咱們再不去柳叔那兒,他就該下班了?!?/p>
“???已經這么晚了嗎?”姚甜甜直起腰,左右看了看才發(fā)現自己不知怎么爬到一堆舊書報的夾縫里來了,四周全都是齊腰高的舊書舊報。
她試了下想往外爬,手下的舊書卻向她身上滑,嚇的她立即不敢動了,只能苦著臉伸手和趙建松求助,“我爬不出去了,快救救我?!?/p>
“你到底是怎么進去的?”趙建松看她伸手向他求助的小女兒嬌態(tài)就忍不住笑,伸長手掐著她的細腰,輕輕往上一提就把人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