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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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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黎墨宗玄字一脈的主峰后方,有著一座大山,其名為落日,高度只有主峰的一半左右。
可盡管如此此山也不算小,即使修煉者一眼望去,也能在隱隱約約之間,看到山頂之處的白云環(huán)繞,若是再配合山中的茂密樹木,青綠交替,更有美景之感。
此山平時是作為黎墨宗的后花園,弟子們也好,長老們也罷,皆可來此修煉觀賞,總之來說,它沒有任何的實(shí)質(zhì)用途。
可正是這種空余的地方,讓黎墨宗的三位脈主與宗主,欽定為了黎墨大比第二輪的比試地!
離初戰(zhàn)結(jié)束后的第四天,午時。
落日山山腳,一間普普通通的大屋內(nèi)。
此刻,在初戰(zhàn)中勝出的六位弟子,以及獲得特殊參賽資格的劍三式與天刀,加上兩位主持比試的長老,全部都坐在了屋里的一個長方形木桌周邊。
兩位長老坐在最前端和最末端,弟子們則以“四四”的形式對坐,基本上他們皆是面無表情的聽著最前端的老者,訴說著第二輪的比賽規(guī)則。
“規(guī)則很簡單,經(jīng)過這三天的改造,三方脈主已經(jīng)將落日山建成了一場歷練之地,里面有著兇猛的野獸,有著措不及防的陷阱,還有一些誘導(dǎo)的寶物,總之危險重重......”
“而你們只要在三天之內(nèi),沖向了落日山山頂,取得黃藍(lán)紅綠四面旗幟中的一個,然后再帶著旗幟返回到這個大屋,就得到了進(jìn)入決賽的資格......”
“但我要說三點(diǎn),第一就是你們可以相互爭斗,但絕對不準(zhǔn)傷害同門性命,若是再發(fā)生像初賽那樣的事情,輕者逐出師門,重者就地處決!”說著,老者環(huán)視一圈要參加比賽的八人,但卻著重的看了看劍三式和胖天下。
再隨即,那坐在末端的老者接著說道:“第二就是返回到這個大屋的時間,只能是三天后,也就是說,就是你們當(dāng)中有人拿到了旗幟,也不能立刻回來,必須在大山中待滿三天才可以,你們都是精英,相信都明白我的意思......”
“第三點(diǎn)就是你們?nèi)羰怯腥艘崆胺艞?,只需要大喊一聲,我和左老便會立刻將這個人從山中救出,所以你們?nèi)绻龅搅耸裁礋o法解決的陷阱和野獸,千萬不要逞能,反正我們是不在意你們的命,至于你們自己在不在意,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
“好了!”說到這里,坐在前端的老者緩緩站起,厲聲說道:“一個時辰后,全員進(jìn)山!”
語畢,兩位老者便消失在了眾人的眼中,而沒有了他們,八位弟子頓時陷入了到了一種莫名的氣氛中,似乎誰也不想和誰說話,畢竟對于他們來講,這里所有弟子,都是敵人。
而劍三式和胖天下倒是在暗中,秘密的交流了起來。
“看來和師尊得到的消息相差不大。”劍三式用玄意傳念道。
“的確一樣,看起來這規(guī)則倒是挺公平,但其實(shí)卻是處處著針對我們......”一邊傳念著,胖天下又一邊很自然的觀察了一下其它弟子。
倒是不難發(fā)現(xiàn),在剩下的六位弟子中,除了袁杰沒有什么異樣之外,另外的五個人似乎有著一些未知的打算,因?yàn)樗麄兘?jīng)常將目光有意無意的從自己和劍三式身上掃過,儼然有些不和善。
“我們該怎么辦?”劍三式皺眉問道。
“他們只能在落日峰下手,所以我們進(jìn)入落日峰后,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共同行動比較好?!迸痔煜禄啬畹?。
可就在他們制定對策之時,那袁杰的聲音卻是十分突兀的通過玄意,傳到了他們二人的耳中:“兩位,要木要組隊(duì)呀?”
“袁杰?”兩人一怔。
“木激動,偶木有么子多余滴想法,而且偶也木有打算再摻和到么子計(jì)劃,咧次找你們,偶只四想獲得進(jìn)入決定滴機(jī)會罷尿。”袁杰直接就說明自己的來意。
聞言,胖天下與劍三式對視了一眼,然后在思索之下,胖天下便是回念道:“和你組隊(duì)我們有什么好處,還有......這里這么多人,其中還有一個是你玄字一脈的弟子,你為什么要找我們?”
“哎呦,偶也木想呀,但現(xiàn)在為鳥啥子計(jì)劃,搞得偶周圍都木有信任滴人鳥,所以為鳥保險起見,偶只能找你們鳥,況且偶也相信你們需要一鍋人幫助,畢竟二對五,你們不占啥子優(yōu)四呀?”袁杰認(rèn)真說道。
但胖天下似乎看的更加透徹,他神色不變,繼續(xù)傳念道:“你算盤打得不錯嘛!在這場比試之中,可以進(jìn)入決賽的資格有四個,這就是說如果你和我們組隊(duì),并且一起走到了最后,那么你就相當(dāng)于輕輕松松的得到了一個決賽的資格......”
“因?yàn)槟切┤说哪繕?biāo)是我們,不是你,就算你真的幫助了我們,只要不太過火,他們估計(jì)也不會傷害你,而反之如果我們走不到最后,你一樣可以隨時隨地的拋棄我們,畢竟除掉兩個對手,提高自己的幾率,本就是最正確的做法......”
“我說得應(yīng)該沒有錯吧!袁杰!”傳念最后,胖天下冷哼了一聲,目光中都有了些許的寒意,他最討厭被人利用了,所以弄清楚這一切的他,是絕對不會與袁杰組隊(duì)的。
“哎呀哎呀!”袁杰冒出一滴冷汗,連忙傳念道:“你咋能這樣滴想呢?偶只不鍋四想達(dá)到共贏而已,偶做為一鍋真正滴男人,豈非做么子木有意義滴小動作?”
“你說得沒錯,達(dá)到共贏很重要,但前提是這個合作的人,必須是自己絕對信任的人,我不覺得我們可以絕對相信你!更何況,我們還沒有搞清楚你是否真的沒有參與計(jì)劃,如果最后被你反咬一口,那我們豈不是得不償失?”胖天下依然推遲道。
這時,許是感受到了胖天下的決然,袁杰在一番無比的尷尬之后,儼然只剩下了嘆息,他雖然很清楚胖天下所說的并沒有什么不對,但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
“好伐,既然你們都這樣滴說鳥,偶也就不強(qiáng)求了。”說完,袁杰就從凳子上起了身,帶著一抹淡淡失望,走出了大屋。
而看著袁杰離去的劍三式,倒是有些不解的傳念問道:“師兄,我看著袁杰不像那種人,為啥我們不信他一次呢?”
可胖天下卻是搖頭道:“唉!小劍啊!你還小,對這些事情也許并不是很懂,但你務(wù)必要記住,相信一個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
同時,就在胖天下給劍三式說深言深語的時候,身穿白衫的陸離與青嵐宮裝打扮的落水,正在黎墨宗以北的百里之地,面面相覷。
這里是一處湖地,但他們卻不在湖邊,也不是在湖面,而是在離湖面約百米的天空之中。
“原本我以為我們的事情都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了,早就沒有繼續(xù)回憶的價值,但我發(fā)現(xiàn)我錯了!”陸離的頭發(fā)無風(fēng)自動,氣勢軒昂,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認(rèn)真過了。
聞言,落水微微搖頭,冷冽說道:“你的確錯了,無論過了多久,無論怎么樣,我都不會忘記那一天,除非你給我一個答案,否則我會糾纏你一輩子!”
“哼,就算你要糾纏我一輩子,但沒必要將我的弟子們拉進(jìn)去吧?想必你用了極大的代價才讓宗主和其余兩脈脈主同意你的計(jì)劃,可其實(shí)你根本就沒有必要這么做,你為何......”
但還沒與等陸離說完,落水花容一變,有些激動的直接打斷道:“夠了!不要以為我不知道,當(dāng)年你故意接手黃字一脈后,本就不想收任何弟子,因?yàn)槟愫ε挛覟榱酥勒嫦?,從而用你的弟子來威脅你......”
“哼,你可真是個大好人?。〔贿^沒辦法,誰叫你有一顆不想傷害別人的心呢?”落水諷意十足的說道:“然而天意永遠(yuǎn)都捉摸不透,無論是食天族的那個胖子,還是你的女兒,亦或者是其他兩個人,你還是沒有守住自己的心,還是給了他們關(guān)懷,將他們當(dāng)成你的家人,不然我又怎么能利用黎墨大比,用他們來逼迫你呢?”
聽到這些話,陸離呼吸略有急促,甚至左手都握緊了幾分,慢慢的,他呼了一口氣,依舊問道:“落水,你弟弟的死我的確有責(zé)任,但我不認(rèn)為我當(dāng)時有別的選擇,就算......”
“夠了!”落水再度打斷了陸離的話,只是這一次,卻有些許修為波動從她的身上溢出,連周邊的白云都震開了幾分,她繼續(xù)說道:“別的我不管,我只給你兩個選擇......”
“第一個,告訴我當(dāng)年殺害我弟弟的兇手是誰,然后我會取消針對黃字一脈的計(jì)劃,從此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dú)木橋......”
“第二個,你堅(jiān)持自己的口風(fēng),不過我要告訴你,這次的第二輪考試,我已經(jīng)從四脈中親自挑選了四位原生境弟子,那個食天族的胖子支不支持的住我不知道,可另外一個人,絕對不會安然無恙......”
“盡管我不會讓他們動殺手,但廢除修為,毀掉丹田原門的事情,我還是能夠做的!”說著,落水下意識的露出了一絲邪魅的笑容,儼然有些可怖之感。
“你!!”驟然間,陸離眼眸一動,直接語塞。
“好了!黃字一脈的陸離脈主,請你選吧!”此刻,落水寒意更勝,語峰再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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