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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沒一會兒,一個一身休閑裝的年輕人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爸,我就知道您會叫我的!”年輕人和往常一樣,彎下腰,畢恭畢敬的樣子。臉上寫滿了謙卑。
“奕德?。∧闶莻€聰明人,你的消息最靈通,你和爸說說你的意見。”
年輕人笑了笑,目光不自覺地瞥向父親的那雙腿。
“爸,您和姓余的斗了一輩子,除了橋本大威這張底牌之外,余家上上下下有也不少您的人,怎么樣,最后,姓余的不還是活的好好的?”
韋奕德用試探性的口吻與父親說道。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父親打斷。
“說重點!”
“爸!您說,原本我們勝券在握,這到頭來怎么樣?”
韋奕德突然一本正經(jīng)起來。
“其身后必有高人?!?/p>
“局子里外有人放出風(fēng)了!”
韋佰盛抬起頭。
他從來都沒有仰視過兒子,這還是頭一回。
韋奕德十分不習(xí)慣。
他繼續(xù)說道:“放眼整個碧州市,乃至全省,只怕也只有云清鶴了!”
“爸!原來您......就從來沒有癱瘓過!”
“嗯?”
韋佰盛道。
韋奕德?lián)u搖頭。
“里面的人說,出手幫助余家的,是一個連二十歲都不到的年輕人。”
“年輕人?”
韋奕德點點頭。
“這個年輕人什么來歷?”
“據(jù)說是云清鶴的弟子。其他的背景,我們的人也查不到?!?/p>
“看來云清鶴這個老狐貍給我們留了一手啊!還算是個人物?!?/p>
“據(jù)傳,云老道一年也只下四次山,而今天七月十五中元節(jié),正是他下山的日子,但是他卻破了例,有意叫他的弟子下山去協(xié)助余家?!?/p>
“余老狗親自去請的?”
“沒錯,據(jù)說還很虔誠?!?/p>
“我呸!”韋佰盛氣的將輪椅狠狠地摔在地上的。
下人嚇的慌里慌張的跑了進(jìn)來,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事。
“滾出去!”
韋佰盛大罵。
“稍安勿噪!父親!”下人退下后,韋奕德突然笑的很開心。
“你小子這是憋著什么壞呢?”
“父親!我這不都隨您嗎?”
韋佰盛氣的瞪向兒子。
“父親!今兒早上我出門兒??!就看見這三三兩兩的喜鵲在樹上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我就知道,就算那余老狗化險為夷了,也只不過是暫時的?!?/p>
說完,韋奕德打開門。
走進(jìn)兩個道人。
“云清鵲?云清鸛?”
兩個道人哈哈大笑著走了進(jìn)來。
“呵呵!你小子,我說最近怎么總看不到你的影子!”
韋佰盛哈哈大笑道。
“來來來,二位貴客,里面請?!?/p>
云峰山上。
云瀟本意就是幫助余家渡過這場劫難之后就立即返回。
只拿自己應(yīng)得的報酬就可以了。
余家的直升飛機遠(yuǎn)不極他的腿快。
早在吳律師拿出那份法律文書之后他就已經(jīng)把陶嵐給“拐”跑了。
“師兄!師兄!”
云瀟回到山上之后就沒見到過半個人影。
山門大開。
二人四處尋找著。
云瀟突然發(fā)現(xiàn)在師傅的用來打座的坐墊下壓著一張只露出半張的字條。
“汝本天外一悍梟,志如海深比山高。他時領(lǐng)命下山去,直破浮云上九霄。你已下山去,師傅的使命業(yè)已完成,山下風(fēng)浪大,自有你來平,廣闊天地間,惟愿山海寧。師傅去了!”
云瀟看著字條上那清晰的字跡,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師兄!敖不白,你給我出來!”
敖不白自知自己瞞不住云梟,只好自行從練功房走出。
“你與我說實話,師傅到底怎么樣了?”
不管云梟說什么,敖不白都沉默不語。
最多也只是搖搖頭。
“師傅不會再回來了!”
敖不白崩不住了,咧開嘴哭了起來。
“我下山時明明看到師傅的面相不對,否則在余家時我也不可能讓你回來,你就這么辦事的?”
云瀟的臉上也泛起淚花。
師傅是他近二十年來唯一的親人。
師傅不在,他好比失去了一只翅膀一樣,失去了主心骨,更失去了平衡。
然而,是徒弟就總有出徒的時候,誰也不能一輩子都守在師傅身旁,但是這一天對云梟來說,未免來的也太快一些了吧!
早知如此,云梟還不如不去管余家的事,哪怕在多多守候師傅身旁一天呢!
云瀟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不對!不對,這字跡早師傅親筆沒錯,只是......”
云瀟也怕自己說錯話,畢竟那是師傅,就算自己算的對,也不能亂說。
“師傅的面相,明明是有血光之災(zāi)的?!?/p>
云瀟再一看,敖不白的臉上明明有傷,傷痕明明還是新鮮的。
院子里看似平靜,地上地?zé)o一粒塵土,剛剛打掃過不假。
可卻怎么也掩飾不了云梟的眼睛。
院子里明明經(jīng)歷過一場驚心動魄的打斗的。
墻上,門上,明明還有血跡。
云瀟不想再為難師兄。
他原地打座,掏出乾坤圈兒。口中念念有詞的說著什么。
一分鐘不到,云梟猛地起身,快步走出門外。
后山有一條幾乎沒多少人走過的小路。
就在晚亭觀的正后方。平時也只有云清鶴一個人走過。
師傅曾與云瀟說過,半山腰處有一口深水井他師,師傅平日閑暇之余經(jīng)常去那里,澆個花,種個菜。就連山上用水,都不用他師兄弟二人去挑。
想來,師傅一定是在那里了。
云瀟抬眼看去,小徑兩旁的樹葉有被人踏過痕跡。
師傅一定是從樹木間踏葉而過的。
云瀟拉過陶嵐,敖不白緊隨其后,師兄弟二人也是第次去那里。
云瀟不想從師兄的口中得知師傅與什么人打斗過,他只想自己查清楚。
半山腰處是一塊平地。
如云瀟所料,那里果然有一個亭子。
只是這亭子有一個怪名字,名曰:“泉眼無聲?!?/p>
云瀟對這里充滿了好奇。
亭子里流水潺潺。
原來井在下方,井水不斷,原來全部都和這個泉子有關(guān)。
云瀟一行人不是來看井,也不是來觀泉的。
“師傅!”云瀟猛然間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
本來,他還想著求教一下師傅。
被米兵面將們捉住的這些鬼魂到底該怎么處理。
他的兵馬罐子里,可不想永久性的關(guān)押這些東西。
眼下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隨著云瀟的這一聲嚎叫,敖不白及陶嵐的目光全部跟隨著云梟的目光看去。
眨眼間,云梟已然來到近前,但見云清鶴的尸體伏在井壁上,頭朝下,上半身已經(jīng)探在井里,腰以下在井壁外,腳離地還有大約十公分左右。
井壁上布滿了血跡。
“敖不白,你......”云瀟高舉拳頭。
被不理智沖昏頭腦的云瀟很快放下拳頭。
現(xiàn)在還不到說誰是誰非的時候。
師傅已經(jīng)死去多時了,這與敖不白無關(guān),因為這在時間上不合。
“現(xiàn)在這里是命案現(xiàn)場,那可就是我說了算了!”陶嵐也是第一次見云清鶴,可是她根本就沒想到第一次見會是這樣的一種方式。
陶嵐掏出手機。
“我回來就沒有見過師傅!”敖不白的精神像是受到了威脅一樣。
“那我知道了!”云瀟想起了師傅說過的話,加之師兄一臉可憐的表情。
“一定那是那兩個畜牲,原來師傅不肯下山去余家竟是為這!這兩個同門敗類!”
云瀟從在上拾起一根樹枝,輕松將其折斷。
“不手刃這兩個畜牲,我云瀟誓不為人!”
很快,云瀟冷瀟靜下來。
“陶組長,妳不用看了,這里肯定不是第一現(xiàn)場。”
“也怪我,剛剛回來時我就聞到氣味不對,可是我就是不敢承認(rèn)這個事實,是我的錯?!?/p>
云瀟自責(zé)的說道。
“我看算了!我們還是不要再破壞現(xiàn)場了!”云瀟正說著,頭頂突然傳來直升飛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