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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似乎傳來開門的聲音,將我的思緒回籠。
只是沒想到,竟是蕭元承,他竟回來得這么快。
更沒想到,他進(jìn)屋的第一件事,不是與我喝合衾酒,而是狠狠掐著我的脖子。
“裴洛璃,我不管你爹用了什么手段讓你坐上這太子妃的位置,也不管你之前究竟做了多少腌臜事。”
“既入這東宮,就歇了那些歪心思,我太子府從不養(yǎng)不忠之人!這太子妃既然你做得,別人一樣做得!”
蕭元承的力氣很大,掐得我生疼,有些喘不過氣。
但我沒有求饒,畢竟在丞相府那些暗淡無光的日子,比這疼上千倍萬倍。
我知道,我亦不能求饒。
我只是有些倔強(qiáng)昂頭看著蕭元承,眼里還噙著點(diǎn)點(diǎn)淚光。
這張臉本就生得傾國傾城,加上我日夜苦習(xí)魅惑之術(shù),此刻我見猶憐。
“咳咳......從前只聞太子文韜武略,才情出眾,睿智明理,倒是沒想過太子竟也是那道聽途說之人。”
“不試試您又怎知臣妾不忠無用?”
許是我冷靜的態(tài)度與傳聞中裴洛璃完全不同,蕭元承挑挑眉,露出玩味的神態(tài),終于松開了掐著我的那只大手,我猛猛吸了幾口新鮮空氣。
隨即目光堅(jiān)定看著太子。
“道阻且長,這一路太子難道不覺孤單?多個知冷知熱的盟友倒是個不錯的選擇。太子不妨給臣妾一個機(jī)會?”
蕭元承笑笑沒有說話,只是饒有興趣把玩著散在床上的蓮子花生。
屋外似乎傳來動靜,蕭元承眸子亮了亮。
“裴洛璃,機(jī)會來了,就看你怎么把握了!”
咚咚咚,一陣急切的敲門聲傳來。
“太子爺,婉側(cè)妃她心口又疼了,疼得厲害,請您過去看看呢。”
我心下了然,婉側(cè)妃便是大將軍賀玄之女賀婉清,這大將軍軍功赫赫,算得上開國功勛,向來居功自傲。
聽說在朝堂之上也時(shí)常對皇帝不敬,奈何那大將軍樹大根深,且確實(shí)立下不少汗馬功勞,著實(shí)不好對付。
而丞相則是皇帝用來牽制大將軍的一枚棋子,故大將軍府與丞相府向來不對付。
加上賀婉清本是要嫁入這東宮為太子妃,可不知原先的裴洛璃用了什么手段,求了皇帝圣旨。
最后賀婉清只能嫁入東宮做側(cè)妃,所以,賀婉清更是恨毒了原先的裴洛璃。
入東宮前,裴洛璃,不,現(xiàn)在該叫她清淺了,呵。
也是特意交代,這賀婉清是她的宿敵,能除了便除了。
呵,她囂張跋扈的惡名聲在外,做了不少得罪人的事,如今倒是想著讓我來幫擦屁股。
我挑挑眉,這哪是什么心口疼,怕是那婉側(cè)妃,或者說是大將軍府,給我,乃至我背后的丞相府一個明晃晃的下馬威。
我側(cè)頭看了一眼蕭元承,卻見此刻太子已半倚床榻,儼然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我穩(wěn)了穩(wěn)心神,推開門,直接給了那婢女一巴掌。
“懂不懂規(guī)矩,今日乃是我與太子大喜之日,竟也來攪擾。”
那婢女似是被這一巴掌打蒙,倒也很快反應(yīng)過來,一臉憤恨看著我。
“我家婉側(cè)妃可是太子心尖尖上的人,背后那是整個將軍府,世人誰不知我家老爺可是開國功勛,軍功赫赫,豈是你丞相府可比擬?!?/p>
這婢女倒是挺懂狗仗人勢,全然不顧及此刻太子還在屋內(nèi)。
居然還敢叉著腰站著與我說話,可見這賀婉清仗著自己大將軍府嫡女的身份,在這東宮作威作福,連太子也得禮讓三分。
先前阿爹倒是教了我一些拳腳功夫,此刻倒是派上了用場。
我按著那婢女的肩,使了些巧勁,讓她撲通一聲跪在了我跟前。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這是東宮,不是你們將軍府?!?/p>
“你家婉側(cè)妃若是心口疼,去找府醫(yī)看看便是,找太子何用?”
“還是說,你家婉側(cè)妃對父皇的賜婚不滿?故意派你來此想挑釁挑釁天子之威?”
那婢女一聽我給她扣了頂這么大的帽子,有些瑟縮,可我哪會輕易放過。
“來人,就在這,將這婢女重責(zé)二十大板?!?/p>
可半晌,竟沒有人動,我側(cè)頭看了過去,眾人皆是一副為難害怕的模樣,怪不得蕭元承故意讓我處理此事。
“這里是東宮,是太子的東宮,這天下是父皇的天下,本宮是父皇欽點(diǎn)的太子妃,算得上這東宮的主子,今日就算是她婉側(cè)妃抑或是大將軍來此,也得給本宮行大禮下跪!”
“怎么,還是說你們都覺得婉側(cè)妃才是這東宮的主子?還是覺得這天下如今是大將軍的天下?既如此,明日我便稟明父皇,將你們統(tǒng)統(tǒng)送入大將軍府如何?”
我笑不達(dá)眼底睨著眾人,眾人一聽,紛紛惶恐跪下。
“女婢/奴才不敢。請?zhí)渝∽?!?/p>
“還不快將那婢女就地重責(zé)二十大板!”
此刻,我將太子妃該有的氣勢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眾人誰還敢造次。
只見那婢女被死死按壓在地上,那行仗的奴才更是鉚足了渾身的勁,似乎是在報(bào)這婢女差點(diǎn)讓他丟了腦袋的仇。
那婢女叫得凄慘,我覺得有些吵了耳朵,便讓人把她嘴堵上,皮開肉綻的疼痛無處發(fā)泄,此刻那婢女的臉早已漲得通紅。
待杖責(zé)完畢,那婢女早已奄奄一息,昏了過去,我命人端來一盆刺骨的涼水,直直潑在那婢女頭上,那婢女被冷得一激靈。
“可別說本宮不體恤你家主子,這糙米薏仁湯專治心口疼,滾回去告訴你家主子,這可是本宮親手燉的,喝不完,便是對本宮這太子妃不敬,對父皇不滿。”
那婢女哪還敢和我叫囂,慌忙點(diǎn)頭,強(qiáng)撐著最后一口氣,端著那糙米薏仁湯便踉蹌而逃。
看著那婢女遠(yuǎn)去的背影,我若有所思,但很快便將身上鋒芒盡收,回到屋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