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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聽一個丫鬟說,她在給大夫人收拾房間的時候看到了一些看上去暴露異常,似是,似是只有青樓女子才會穿的衣服,卻不知這是否是大夫人的手段。”連翹猜度道。
要想在吳氏那里插進入釘子自然是異常艱難的,所以連翹能打聽到這件事情,也算是不容易了,不過,游然卻已經(jīng)想明白了一切,吳氏好歹是大家閨秀出身,并且雖然不是主母,但是這么多年來名義上也算是游府的主母,既然也能自降身份地看上那些青樓里才會出現(xiàn)的東西,當(dāng)真是為難她了,自然是為難,游然自然也解救一下她了不是嗎?
想著,游然蜿蜒了唇角:“去把林大夫找來。”
須臾后,林大夫便出現(xiàn)了,月茹率先給了林大夫一錠金子,林大夫有些疑惑,卻也知道游然接下來讓她知道的事情一定不簡單,所以只是握著那金子,也沒有收起來。
游然見狀道:“今日你的遠房親戚,姚大人身邊的仵作很是公正,幫了我一些忙,所以這算是打賞你的?!?/p>
林大夫一聽便明白了怎么回事,畢竟上午的事情他也聽說了,當(dāng)下淡笑道:“如此便多謝小姐了,只是他是他,在下是在下,小姐無須打賞在下的。”
說著,就要把金子還給游然,游然自然知道他的用意,雖然他一直在為游然做事,但是卻是談不上絕對的忠誠的,林大夫的此舉,自然也是想告訴游然,不要想打那個仵作的主意,用此來要挾林大夫。
游然淡然地喝著花茶:“說起來這個仵作還是林大夫引薦的呢,所以不管他以后有什么功勞,我也更加不會忘記了林大夫去?!?/p>
方才游然也說了,仵作不過是公正處理罷了,所以游然的打賞已經(jīng)不止是因為上午的事情,旋即也不再推辭,只開口道:“小姐有何吩咐只管開口,但凡不違背道義,我一定竭盡全力?!?/p>
不違背道義?是了,雖然林大夫幫了游然許多,但是逾越的事情還真沒怎么做過,想著,游然開口道:“也許,你可以確診二夫人是真的懷孕了?!?/p>
原來只是這件事情,林大夫暗自松了一口氣,道:“在下明白。”
游然看著林大夫的身影,她深知那拿捏一個人應(yīng)該怎么做,如果你剛開始給一個人施加壓力,讓那人認(rèn)為你讓他做的事情很艱難,然后再說出一個相對不艱難的要求來,那人一定會覺得此事很簡單,不會推辭,想法的,如果你一開始就告訴那人你讓他做的是什么事情,說不定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他也會覺得艱難異常了,這只是人的普遍對比心里罷了,游然深諳此理,所以每次使用都能游刃有余。
晚上等到游威回府的時候,便有人向他稟報了元氏不小心暈倒的消息,接著那些丫鬟便對游威說了元氏暈倒的原因,是因為元氏近些日子來身子不舒服,一個人總是會多想,總是幻想著游威會突然出現(xiàn),然后立刻跑出去看,等到?jīng)]發(fā)現(xiàn)游威的身影時,又異常失落地返回,如此往復(fù)的,便出現(xiàn)了幻覺,所以不小心摔了一跤,便暈了過去。
本來游威聽了這話自然是有些愧疚的,但是更多的是埋怨元氏的小女人的心思,而就在這個時候,林大夫才把元氏已經(jīng)懷孕了一個月的事情告訴了游威,雖然一般的大夫都無法在婦人懷孕了一個月的時候確定那是真的懷孕了,然而林大夫畢竟世代為大夫,這點醫(yī)準(zhǔn)還是有的,所以游威對此深信不疑,本來對元氏的那些埋怨也變成了自責(zé)與心疼,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有些憔悴的元氏,自然心疼的無以復(fù)加,斥責(zé)了那些沒用的丫鬟之后,就吩咐廚房對元氏另開爐灶,一定要盡快把她的身子養(yǎng)好了。
其實元氏的院子里本來就有個小廚房,游威此舉看上去是多此一舉了,但是卻不難看出,他對元氏肚子里的孩子有多么看重。
自從游威知道元氏懷孕的消息之后,以前對元氏的那些芥蒂也當(dāng)然無存了,而且還認(rèn)為元氏那些小心思都是正常現(xiàn)象,畢竟元氏懷孕了嘛,患得患失也是很正常不過的情況了,由此也能看出元氏對游威的感情有多真,所以游威也自責(zé)的同時更多了感動,對元氏是史無前例的好。
而吳氏呢,在聽到了元氏懷孕的消息之后大發(fā)雷霆,并且游威之前都是宿在她院子里的,她滿心以為,自己好不容易又重新獲得了游威的喜歡,可不想,元氏一懷孕游威就把吳氏給忘得一干二凈了。
吳氏自然不甘心,于是晚上又去書房,試圖勾搭游威,一心想著元氏的游威自然是感情占了上風(fēng),不僅含沙射影說吳氏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反而去學(xué)那些青樓女子,更是恢復(fù)了之前的記憶,更是痛恨吳氏,再三告誡她不要想著對元氏下手,否則他一定會休了她!
可憐的吳氏沒抓到狐貍反而惹了一身的騷,本來就羞憤不已的她見游威絲毫不給她留一絲情面,更是恨毒了元氏,當(dāng)下直接紅著眼眶跑出去了,這么多年來,她還是第一次如此失態(tài),還沒到自己的院落,就哭的不能自已,不得不說,游威還真是有本事,竟是能讓一直運籌帷幄多年的當(dāng)家主母也有感情失控的時候。
既然她們的矛盾已經(jīng)生成而且更加加劇了,游然便可以短暫地休息一下,去處理別的事情了。
游然自從上次從云樓被甲子送回之后,便再也沒有去過云樓,也再沒見過黃平和井灝,卻是不知,他們現(xiàn)在究竟如何了?
好吧,游然不會承認(rèn)她八卦了,其實她只是想知道黃平有沒有放下舊仇為井灝解毒。
游然還是會經(jīng)常去釀百花釀讓甲子送給黃平,只是每一次的百花釀的味道都是不一樣的,因為每次游然添加的每種原料都是不同的,她想讓黃平每次在原味的基礎(chǔ)上又能體會到別的味道來。
這天晚上游然準(zhǔn)備安寢的時候,甲子突然出現(xiàn)在了游然的面前:“既然你身邊有人了,那我明日就可以回去和主子復(fù)命了?!?/p>
額,這是什么意思?難道只是因為游然收留了奉還和夙愿,甲子就要離開嗎?
為什么,游然在這番話里,聽到了一些吃醋的意味呢?
游然揉了揉眼睛,看著甲子冷若冰霜的俊彥,嚴(yán)重懷疑方才是自己產(chǎn)生了錯覺,旋即道:“他不是讓你來保護我的嗎?難道你就要因為我身邊有了保護我的人就要離開?再者,我身邊有什么人和你的任務(wù)有什么沖突嗎?”
游然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地讓甲子離開,多一個保護自己,自然沒有人會不愿意。
不等甲子開口,游然又走下床道:“大不了,我付你薪酬便是?!?/p>
甲子抽了下嘴角,要是被那個銀面人知道了他奉命來保護游然還收取其費用,不知道那個銀面人會不會直接浸他豬籠。
“黃大師說他想喝唐門酒?!奔鬃诱f完,轉(zhuǎn)身消失了蹤跡。
額,這是神馬情況,是表示他不會再離開了嗎?
只是這個唐門酒?游然倒是聞所未聞,剛想叫住甲子問個清楚,可是看著外面濃郁的夜色,卻是不知他此刻究竟身在哪里。
而讓游然不知道的是,外面的一棵樹的樹杈上,甲子陰郁地看了奉還一眼,對于他占據(jù)了自己平時的蹲踞點很是不滿,剛看到一個比較避冷視線又很好的位置,還沒飛上去,一個紫色的身影又出現(xiàn)了他看中的位置,夙愿看著抬眸仰視著自己的甲子,投以友好的微笑,對于保護游然的人,那都是夙愿的朋友。
甲子卻直接無視夙愿,陰霾著臉又飛到了另一棵樹上去,夙愿見狀也不介意,只密切地關(guān)注著游然房間的位置。
游然的店鋪里接二連三地便會出現(xiàn)有人鬧事的事情,還在青龍和洛姬才智過人,倒也沒讓店中蒙受多少損失。
這個洛姬本是青樓名妓,卻被游然挖來了鎮(zhèn)場子,洛姬因為家庭的原因被販賣,所以是逼良為娼的,現(xiàn)在有這么好一個機會重新做人,洛姬自然是對游然千恩萬謝的,所以做起事情來更加賣力,游然培訓(xùn)了她不足五日的事情,洛姬便已經(jīng)完全可以上任了,而且洛姬經(jīng)常和人打交道,眼光也很高,所以設(shè)計出來的東西也很有品味,漸漸,洛姬也能代替游然設(shè)計一些東西了,如果遇到了解決不了的事情,洛姬就會去尋找青龍,一來二去的,有關(guān)他們的事情也傳出來一些來,可是清者自清,洛姬因為出身青樓,所以早就習(xí)慣了別人的冷言冷語,而青龍之前更只是風(fēng)靈王手下的冷血殺手,已經(jīng)成為了魔的存在,所以自然是不會把人家的閑言碎語放在心上的。
再者,縱然他們之間有什么,那也是人之常情,所以有些人戲論紛紛,分明就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做,所以店鋪里的人更是不會對此給與理會的。
然而卻不是所有人都會如同店鋪的人那般明事理的,就比如,一大早的服裝店就來了一個一群看上去不是善人的人。
正好游然今日本是想去釀酒的,途中經(jīng)過了服裝店,見此就一直待在不遠處的一個酒樓中吃著早點,一邊透過窗戶能把外面發(fā)生的事情觀察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