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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老夫人看著江嬋,一臉恨鐵不成鋼,“你就是太年輕,沉不住氣,我不是說了讓你等著,你偏偏要自己做主,白白將把柄送到別人手里!”
說到這里,江嬋更委屈了,“姑母,你是不知道,表哥在外面還養(yǎng)了個外室,寶貝得跟眼珠子似的,而且那個女人都快生了,她要是生了兒子,表哥哪還有心思看我啊,我能不著急嗎?”
老夫人也沒想到徐硯池竟然在外面養(yǎng)了人,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你怕什么,你現(xiàn)在是府里的側(cè)夫人,那個女人就算是生了兒子也不可能越得過你去,你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籠絡(luò)住夫君的心,還有將府里的中饋拿到手里,有了這兩樣,才是最大的保障?!?/p>
江嬋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姑母。”
這日過后,江嬋和老夫人都安分了許多,沈卿樂得自在,這段時間她已經(jīng)把自己的嫁妝全部清理干凈了,徐硯池也把欠她的錢都拿給了她。
她現(xiàn)在還記得他當(dāng)時那個肉痛的表情。
然后她冷笑著毫不留情地把銀票全部抽走,然后把人給趕走了。
徐硯池氣得當(dāng)晚又去了江嬋那。
江嬋是側(cè)夫人,不是一般的妾室,不用跟妾室們一起擠在半月閣里,老夫人還特地準(zhǔn)許她還住之前的明月閣,這半個月,徐硯池都歇在江嬋房里。
江嬋在府里瞬間得勢了起來,時不時還要去磋磨一下在半月閣里的卷簾。
對此卷簾苦不堪言,來找沈卿訴苦,沈卿讓人給了些東西把她給打發(fā)了。
不過江嬋最近的勢頭確實厲害,徐硯池“出門”的次數(shù)都變少了呢。
沈卿覺得,她也是時候該“生病”了。
侯府這爛攤子,她是一天也不想管了。
翌日,沈卿去給老夫人請安時,特地化了一個病態(tài)十足的妝。
“母親,我近幾日晨起時總覺得發(fā)涼,頭也暈得厲害,大夫說是受了涼,又有些操勞過度,恐怕這幾日不能來給母親請安了?!?/p>
一邊說,一邊還拿著帕子掩著嘴咳了幾聲。
老夫人雖然暗地里沒少磋磨她,但是在這樣人多的時候,她還是要扮演一個慈祥的好婆婆,當(dāng)即慈愛地說道:
“也好,我這把老骨頭了,用不著天天來請安,你是一府主母,合該好好養(yǎng)著身子,早日給侯爺添個嫡子才是?!?/p>
沈卿低頭應(yīng)是,“多謝母親寬仁?!?/p>
老夫人接著說道:“既然身子不好,府里的事情就不要太過操心了,嬋兒沒出嫁的時候也是學(xué)過管家的,就讓嬋兒從旁幫襯著你些?!?/p>
沈卿臉色有些為難,但是想到了什么,最終艱難地點了頭,“那,好吧。”
江嬋內(nèi)心雀躍不已,誰也沒想到沈卿是故意想把中饋甩出去,畢竟中饋代表著權(quán)力和錢,沒有人不想把這兩樣?xùn)|西拱手讓給別人,還是自己對立面的人。
不過沈卿自然是那個例外,她已經(jīng)把自己的嫁妝全都撤了出去,侯府的公中現(xiàn)在就是一個空殼子,以后侯府的人再別想花她的一分錢!
沈卿回去之后,就讓人把賬本都給江嬋送了過去。
過幾天又送了府里的對牌,再過幾日,連庫房的鑰匙也“不舍”地讓人送過去了。
可把江嬋高興壞了,沈卿把這些東西都給她送了過來,就說明她是真的沒心思管這些東西,說明她的病是真的嚴(yán)重了。
最好是直接死了,那樣她就能做正室了。
沈卿這“病”來勢洶洶,又過了幾天,沈卿直接說自己要去莊子上休養(yǎng)幾日,然后讓人收拾東西搬了出去。
至于去的哪個莊子,她才不會告訴他們。
實則是她看上了一個藥材行,東家要離開了,就想著把店面出手了,沈卿正好想開一家藥鋪。
她前世的時候偶然發(fā)現(xiàn),護(hù)國公府還有一些退役的舊部,他們大多是受傷或者年邁老弱,無法謀生,當(dāng)時她自己深陷泥沼尚且無法自拔,自然沒精力去幫,現(xiàn)在重生一世,她就想著幫幫他們。
那個藥鋪無論是地段還是口碑都是十分不錯的,就是聽說東家不是景國人,準(zhǔn)備離開了,所以才空置了下來。
原本是打算賣的,但是價格太高了就一直沒出出去,她的人本來都快談妥了,但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又不打算賣給他們了,她的人去了幾次,東家就是不松口,她索性就借著生病的由頭,把這個生意給拿下來。
這日,沈卿簡單打扮了一下,戴上面紗,確保旁人不會認(rèn)出她來后,讓人驅(qū)車去了那家藥鋪。
趕車的是張大,那掌柜是個年邁的老頭,認(rèn)得張大,一看他們進(jìn)去就苦著一張臉。
“幾位請回吧,我們東家說不賣了,你們還是不要在這里浪費時間了?!?/p>
張大火一下子就上來了,“不賣你耍我們玩呢?”
沈卿制止了張大,“掌柜的,我是真心想要這個藥鋪,聽說你們不是景國人,要離開了才想著出手,不知道我能不能見見他,價格什么的都好商量?!?/p>
掌柜的正想說什么,目光看到后面的人,眼睛一亮,“東家,你來了。”
沈卿回頭一看,是一個身著錦衣,玉樹臨風(fēng)的年輕男子,手里還拿著一把折扇,笑起來的時候,如芝蘭玉樹,風(fēng)流倜儻。
“東家,這位夫人就是一直想要我們鋪子的那位。”
掌柜的說著看向沈卿,“夫人,這位就是我們的東家,你有什么話就跟他談吧?!?/p>
來人笑瞇瞇地看向沈卿,“在下沈四,見過夫人?!?/p>
沈卿回了一禮,“原來是沈老板,沒想到公子竟然如此年輕。”
“夫人也是?!?/p>
沈卿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我請沈老板吃飯,咱們好好談一談。”
沈四一笑,“美人相約,卻之不恭?!?/p>
京城最大的酒樓,宴春秋。
沈卿看著面前的一大桌子菜,心里有點肉疼,宴春秋的東西好吃是真的,但是貴也是真的,在宴春秋一頓飯都能頓普通百姓家生活幾年的了。
但是想到一會兒的生意,她努力告訴自己不疼。
“沈老板,請?!?/p>
沈四卻看向了沈卿,似笑非笑地說道:“夫人,你既然是要與在下談生意,不露面,似乎不太好吧?”
“是我疏忽了?!?/p>
沈卿一笑,大大方方摘下了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