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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想到了這里,程音音整個人又顯得十分氣餒了下去,緊接著這個想法就被她打消了。
可是,不是宸妃和輕舞的話,那這個黑衣人他又會是誰呢?
黑衣人,黑衣人......
程音音心里暗暗嘀咕著,在醉情香的時候她也遇到過左眼下面有著一顆美人痣的黑衣人,如今在這里又被她遇到了黑衣人,可剛剛她仍舊是看清楚這黑衣人的眼睛,他的眼睛長得沒有那天在醉情香遇到的黑衣人的眼睛好看,更沒有那一顆妖冶的美人痣,程音音確定了這兩個黑衣人并不是同一個人,可是他們之間會不會又有著什么聯(lián)系?
“我聽說啊,今天這先生講的是關(guān)于咱們大魏國戰(zhàn)神的事跡......”
就連他眼下的那顆美人痣在那一刻,都變得妖冶了......
......
突然間,那日她跟著青檸去八里香聽書的場景浮現(xiàn)在了眼前,那日她聽說傳聞中大魏國的戰(zhàn)神四皇子殿下,左眼下就有一顆妖冶的美人痣,那美人痣的位置同她在醉情香所救的那個黑衣人,眼底下的美人痣位置一模一樣。
所以,難道那晚被她所救的黑衣人便是著大魏國的戰(zhàn)神四皇子殿下?
程音音坐在床上,小手摩挲著下巴,蹙著秀眉,一臉的思慮,儼然就是一副福爾摩斯探案的姿態(tài)。
一想到了這里,程音音瞬間感覺周遭傳來了一股冷颼颼的涼意,她起身徘徊了幾步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想著今晚她怕是思慮過度睡不著了,干脆穿上鞋子,披上一件暖和的斗篷貓著腰推門走出了廂房。
而此一刻景魄宮書房中,楚連魄更是滿臉的冷峻,端坐在桌案后面似乎正在等待著什么,這番的冷肅之氣和平日里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種溫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給人一種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的感覺。
楚連魄目光冰冷的緊盯著眼前禁閉著的書房門,他握了握手中的書信,那是從潿洲發(fā)來的消息,新一批官銀已經(jīng)順利被攔截下來了,負責(zé)押送官銀的鏢局已經(jīng)被全部滅口了,此一刻正被秘密運往柔荑部落,可是最讓他感到頭疼的關(guān)卡就是,這批官銀要如何順利被運輸出送大魏國。
大魏國城門鄰近梁州城,那里有重兵把守,并且梁州新上任的知府衙門杜醇杜大人,曾經(jīng)被楚連玥所救,根本就不可能為他所用。
他必須得再另想一個辦法才行。
正當(dāng)楚連魄感到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書房大門外一道黑影一閃而過,楚連魄猛地從座椅上站起了身子,繞過桌案走了下來。
“二殿下,是我,刀疤!”外面說話的黑衣人聲音盡顯得低沉而又沙啞,就像這黑夜一般讓人感覺陰森森的。
“進來!”
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然后順勢又被關(guān)緊,走進來的黑衣人身材魁梧,黑色頭發(fā)被編成了兩個又黑又粗的辮子被扎在了兩側(cè),這番的發(fā)型打扮,一看便知他根本就不是大魏國的人。
“刀疤!”此一刻,楚連魄早就迫不及待的等在了門口,看到男人走進來之后,立刻迎了上去。
“刀疤參見二殿下!”刀疤走進來行禮,“刀疤,事情結(jié)果調(diào)查的如何了?”楚連魄話問完,就見刀疤緩緩將蒙在臉上的黑色面罩給摘了下來,緊接著刀疤一張粗礦的臉便暴露了出來。
書房中燭火搖曳,將刀疤眼角處的疤痕映襯的更加搶眼醒目,刀疤面色猙獰,聲音在這黑夜中盡顯陰森可怕。
“剛剛我夜闖楓來水榭藏在屋頂上,我敢確定這個程音音她定然不是我們?nèi)彳璨柯涞娜?,并且我也并未從她的身上看到有任何關(guān)于柔荑部落的狼頭刺青,所以刀疤斷定這個醉情香的程音音她并非柔荑部落的人?!钡栋桃豢跀喽?,這不禁讓楚連魄的眼底染上了一抹復(fù)雜之色,見楚連魄瞇著眼睛不知在想什么,刀疤又繼續(xù)說道:“對了二殿下,還有一事,我想應(yīng)該和你通報一聲,我先前也命人調(diào)查過了這個程音音,可結(jié)果卻是一無所獲,甚至就連她這個人是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的都不清楚?!?/p>
“那若是從醉情香之前的老鴇子,陳媽媽身上著手調(diào)查的話呢?”楚連魄又繼續(xù)追問道,醉情香轉(zhuǎn)手的話,必將會辦理一些復(fù)雜的手續(xù),想必那個陳媽媽應(yīng)該會了解程音音的身份背景。
刀疤抬手輕撫下巴,“沒用的,那個陳媽媽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就像是這里根本就不曾出現(xiàn)過她一般?!钡栋痰脑拸氐讓⒊B魄的思緒給打斷了,“二殿下,那接下來咱們應(yīng)該怎么做?”刀疤冷聲詢問道。
楚連魄微蹙眉頭,面容冷峻,他似是遇到了一件令他十分頭疼的事情,神色焦灼的來回徘徊著,他想了很久,“刀疤,程音音這件事情,暫且先放一放,眼下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著實令本宮感到頭疼?!?/p>
刀疤蹙眉微愣,“二殿下還有何事?”
“潿洲那邊的這批官銀已經(jīng)順利被攔截下了,可是若是想將這批官銀順利運往到柔荑部落的話,怕是并非一件易事。”楚連魄焦急的盤算著,“二殿下在擔(dān)心著什么?”刀疤聞言,大膽的猜測。
楚連魄搖頭,“本宮并不是因為在擔(dān)心什么,刀疤你是柔荑之人,對我們大魏國現(xiàn)下還并不是太了解,你有所不知,想要順利將官銀運輸出大魏國的話,必將經(jīng)過梁州城,可是梁州城外有禁衛(wèi)軍的重重嚴格把守,想要從那出去的話,并不是那么容易?!背B魄帶著刀疤走近桌案面前,展開放在上面的大魏國布防地勢圖,骨節(jié)分明的手一指大魏國的城門,梁州城那里的位置。
“梁州城?”刀疤臉色凝重,楚連魄點點頭,刀疤暗暗琢磨著,“這梁州城又有何妨?只要咱們收買了梁州知府衙門那邊不就好了?到時候讓那邊給通融一下,趁著夜黑之時,咱們再將這批官銀給運輸出去?!?/p>
若是事情能有這么簡單的話,那就好辦了,楚連魄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惆悵,他嘆息,“若是這么簡單的話,那本宮就不需在這里憂慮了,你有所不知,那梁州的知府衙門,杜醇杜大人曾經(jīng)被四皇子楚連玥所救,所以梁州杜醇他并非是一個突破口?!?/p>
想了想,這的確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刀疤一雙狹長的眼睛瞇了瞇,他緊盯著平展鋪在桌案上面的地勢圖,忽的眼前一亮,他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由得面露一抹大喜之色,還在焦灼盤算著的楚連魄頓住了徘徊的腳步,沉聲詢問,“刀疤,快說,你是不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二殿下請看這里!”刀疤冷靜的伸手一指,楚連魄順勢看了過去,只見刀疤所指位置正是梁州城下的一處河流,頓時,楚連魄恍然大悟了過來,“依照你的意思是要我們走水路?”
刀疤點點頭,“不錯,這條水路四周皆是叢林灌木,極為適合隱蔽,穿過這條江湖,對面便是梁州城外的山林......”話說著,刀疤眼睛一瞇瞬間從眼中泛出了一抹陰險之色,他抬眼看向楚連魄,只見楚連魄同他一樣面露陰沉,“不錯,我們可以先在密封官銀的箱子上做些手腳,讓它不銹不爛,然后再將它沉入水底給運送出去,這樣一來,就算有人要搜查這批官銀的話,想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p>
刀疤覺得楚連魄這個方法的確可行,“那二殿下,不如我現(xiàn)在就親自去一趟潿洲?”
潿洲距離魏嬰城帝都的距離不是很近,楚連魄看了看刀疤的這一身行頭,著實擔(dān)憂了一把,刀疤身為柔荑部落的人,他這一身異族風(fēng)情的發(fā)髻若是被人給察覺到了,定然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刀疤,切記,你這一身行頭一定要改變一下,以免被人發(fā)現(xiàn)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還有......你現(xiàn)在立刻準備準備啟程趕往潿洲,先將這批官銀依照我說的那種方法密封好之后,再存在湖底?!背B魄又再三的斟酌了一下,似乎他仍舊還在盤算著什么事情。
“二殿下,刀疤不明白這是為什么?既然咱們撈到了這么一大批官銀了,為了安全起見,為何不立刻依照計劃將它運輸進柔荑部落?”刀疤皺了皺眉轉(zhuǎn)身看向楚連魄,他眼底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的狹蹙。
楚連魄似乎察覺出了刀疤的異樣,他同柔荑部落已經(jīng)合作了這么多年了,為了做好最后一步打算,他處心積慮,眼下整個大魏國也只剩下他和楚連玥有競爭皇位的勢力。
大魏國歷朝歷代遵照的便是長尊為大,大皇子天生夭折,而他身為二皇子,明里上的確是可以名正言順接掌儲君之位的,但畢竟楚連玥手握兵權(quán),所以他為了防止楚昊天最后打破祖訓(xùn),將皇位傳給了楚連玥,亦或是楚連玥他自己想要起兵造反,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