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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聯(lián)盟
自沈家派人來提親之后,大房與二房便擔(dān)憂起薛荔這塊肥肉。瞧著沈家的態(tài)度是鐵了心地要迎娶薛荔,若真是這樣,她們之前所做的一切可都要白費(fèi)了。
薛氏思前想后,還是決定去二房見見孟氏,可孟氏也是個愛擺譜的人,生生晾了薛氏兩個時辰才出來相見。
孟氏虛扶著額頭,笑意盈盈地從后堂走了進(jìn)來。
“大嫂今日怎的來這樣早,怪我那丫鬟是個沒長腦子的,前些日子我疲乏得很,便吩咐這些下人不許將我叫醒,誰知他們竟然連大嫂的面子都不給,實(shí)在混賬!”
薛氏自然知道她是在記恨自己,畢竟前幾次設(shè)計薛荔時,自己未和她商量,做了不少蠢事,讓二房也臉面無光。
“弟妹說笑了,這樣的好奴才才是忠心為主,我可求都求不來呢!”
“這樣的奴才太蠢,我一會兒必定好好地罰他們。大嫂是什么人,怎能和別人相提并論,來尋我,奴才自然是立即要稟報的!”
薛氏瞧著有些動怒,這番話聽著,心里卻是美滋滋的。
見薛氏不說話,孟氏便讓人重新上了茶,“無事不登凌霄殿,不知大嫂此番來我這,是有何事?”
薛氏也懶得和她打啞謎,兩人的矛盾再多,也應(yīng)該先放下,讓薛黎將那份財產(chǎn)吐出來才是最重要的!
“弟妹,你我是妯娌,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沈府那邊的態(tài)度你也看見了,我今日來此的目的,就是想與弟妹商量一番,該如何應(yīng)對才好?”
孟氏一聽這話就來氣,拐著法子地下薛氏的面子。
“大嫂一貫是個有主意的,今日怎會來問我?前幾次未曾詢問我的意見,倒也是有了結(jié)果,祚兒連妾室都撈著了一個,如今何必來問我這個擺設(shè)?”
“弟妹,之前是我不對,許多事情沒有同你商量,因此遲遲不能成功,你便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再記著了吧!”薛氏認(rèn)栽,她太了解孟氏的性子,若是不向她服軟,她是不會罷休的。
孟氏笑著扶了扶頭上的發(fā)簪,總算出了口氣,隨即又來探薛氏的口風(fēng)。
“我瞧著沈府前些日子一直沒有動靜,怎的昨天早上突然來下聘禮,著實(shí)奇怪!”
薛氏知道瞞不住,也只能和盤托出,“那是因?yàn)榍皫兹?,祚兒那個妾室去尋了丞相的千金柳心藥,想讓她出面攛掇沈敬衣退婚,可柳心藥不肯,她便在沈敬衣面前誣陷了一番薛荔,怕是沈敬衣信以為真想退婚,沈老爺這才急了?!?/p>
孟氏冷笑,“祚兒那個妾室叫陸阮晴是吧,想得倒是挺簡單。
那柳心藥心比天高,然不屑做這樣有損自己名聲的事,她這人我算是清楚幾分,好事都讓她擔(dān)著,壞事都要栽在別人頭上,自然不肯?!?/p>
“是啊,正是如此,她才去沈敬衣面前栽贓薛荔。沈敬衣中計,如今對薛荔是厭惡至極。為了對抗沈老爺?shù)谋苹椋蚓匆乱呀?jīng)搬去了國子監(jiān),可沈老爺態(tài)度如此堅決,我們該當(dāng)如何?”
“我明白,那沈敬衣飽讀詩書,最是孝順,大嫂這是擔(dān)心他會妥協(xié)?!?/p>
孟氏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目光陰冷,這才道:“沈府那邊的確不太好辦。沈老爺那性子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執(zhí)拗,最是講誠信重義氣,故友的遺孤他不會不管,若是真想動手腳,還是只能從沈敬衣身上下手?!?/p>
“沈敬衣乃太子少師,只怕有些棘手……”薛氏面露難色,自己身份低微,夫君官職也不高,他們能接觸到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對沈敬衣也不甚了解,當(dāng)真有些為難。
孟氏不屑地掃了一眼薛氏,大房就是如此沒出息,凡事只知道動嘴皮子,真到了關(guān)鍵時候卻是什么也做不了。
但若不是這樣,當(dāng)初大房看上薛家財產(chǎn)時,也不會來與自己商量,懇求自己出手弄死薛振春,自己也就不會得到薛家一半的財產(chǎn)了。
“大嫂大可放心,你有幾斤幾兩我也清楚,不會叫你去冒險,你只管繼續(xù)撮合祚兒與薛荔便是了,其余的事情便教給我吧?!?/p>
薛氏這才松了一口氣,可剛露出喜色又聽見孟氏道:“我瞧著祚兒實(shí)在不會哄女孩子開心,若不然便是才華欠缺了些,早知道薛荔這臭丫頭眼高于頂,我便讓我的宿兒去了,說不定早就將她拿下了?!?/p>
這話里話外一踩一捧,讓薛氏心中頗有些不是滋味。可大房勢力的確不如二房,如今又有求于二房,也只能先咽下這口氣,等事成之后再來好好與他們計較。
此后的半個月里,陳祚便又恢復(fù)了從前的死纏爛打,甚至越發(fā)得不要臉了。
一開始便是送糕點(diǎn)送香爐,后來便發(fā)展到送手帕圍領(lǐng)這些貼身之物了,薛荔總是以各種理由拒絕,實(shí)在不勝其煩。
影一每天的信也多了許多內(nèi)容可寫,有時一天便能傳好幾封去南境。
也許是薛荔面露不喜,這一天過了大半天,也沒見陳祚派人來送東西,薛荔難得的清靜了一番,中午用飯都比平常多要一碗。
吃飽喝足正準(zhǔn)備午睡一會兒,譯萊便跑了進(jìn)來,“小姐,小姐……”
薛荔見她這陣勢,都有些害怕了,哭喪著臉:“又怎么了?表哥又派人來送東西了?”
譯萊雙手背在背后,為難地點(diǎn)點(diǎn)頭。
薛荔有些不耐煩,“那這次送的是首飾還是衣裳???”
譯萊搖了搖頭,神秘地說:“都不是,再猜猜?”
薛荔沒了耐心,“臭丫頭,還學(xué)會賣關(guān)子了,我可沒那心思猜他送的是什么,你不說算了,我去小憩一會兒。”
“小姐,別??!”譯萊突然從身后掏出一封信,遞給了薛荔,促狹地笑她,“是一封信,據(jù)說陳少爺寫了一天的情詩呢!”
情詩?這也太老土了吧!薛荔接過信,打開看了看,隨即打了個冷顫,“天哪,這情詩真酸。”
寫了一天的情詩就這水平,也難怪他仕途坎坷,上一世費(fèi)盡心機(jī)的算計自己。
寒窗苦讀這些年,竟是如此一個草包,肚里半點(diǎn)墨水也無,不多掏出些錢來賄賂官員,能晉升才怪了!
“小姐,那你可要回信?”
薛荔點(diǎn)點(diǎn)頭,“自然要回,不過卻不是現(xiàn)在,待我睡醒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