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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你的人不老實(shí)
“既然沈姑娘都說沒有了,那你們還待在這干什么,難不成還想強(qiáng)娶,本王與沈大人有事要商議,你們就都退下吧!”
于是,顧宸一句話就讓他們?nèi)脊怨缘淖吡恕?/p>
沈夕難以置信的看著剛才還在叫喚的人,一個個悄悄的出去,果然,無時無刻都是權(quán)威最管用。
見眾人都退下,沈夕那也就不久留了,“王爺,那臣女先告退?!?/p>
就剛才她被眾人圍著要發(fā)火的時候,差點(diǎn)就要出手了,一群人聒噪的要命,死纏爛打的本事。
雖然他們?nèi)俗吡?,但這件事絕對沒完,今天能攛掇著這些人堵到家門口,那日后不知還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沈言叫人上了茶,“不知王爺找老臣所為何事?”
昨晚就說是有事,但還沒有說,他就走了,沈言整整擔(dān)憂了一晚上。
“不是什么大事,朝堂之上勢力紛爭,皇弟年紀(jì)尚且年幼,還望你與丞相多多扶持?!?/p>
“王爺此話嚴(yán)重了,這都臣應(yīng)當(dāng)做的?!?/p>
“還有,沈姑娘的事,莫要憂心?!?/p>
“多謝王爺關(guān)心?!?/p>
秦羽站在一旁,難以置信的聽著聽著他家主子這說話的語氣,還有這謙遜的態(tài)度,他一度以為是跟錯了人呢!
但眼睛瞥到他家主子的側(cè)臉,沒錯,這就是他家主子。
沈夕剛回到院子,連飯都沒來得及吃,換了身衣服就匆忙的出門了。
她能去哪,自然是去錦沫閣打探消息。
要說這傳消息的事,她多半是猜出來了是誰,但就是要證實(shí)一下。
不管怎么說,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留著的面子也就一文不值了。
一路上,她都在想,宸王為何每次來的都這樣湊巧,跟提前算好了似的。
沈夕強(qiáng)忍著怒意,到了錦沫閣,坐在里間不說話。
楚煙一個激靈,悄悄地問曉月,“主子,這是又怎么了?”
“有人倒打一耙,不領(lǐng)主子的情?!睍栽赂谏蛳ι磉吘昧?,有些事也是能看明白的。
話音剛落,沈夕就將楚煙叫了過去。
“你去派個人查查,是不是姓江的從中作梗?!钡覆皇亲约合氲哪菢印?/p>
然而,事實(shí)就是如此。
她們可是問了好幾個剛才去過沈府的人,都是一樣的回答,天還未亮,就有一女子在各家門前傳消息。
然而當(dāng)時那人戴著帷帽,瞧不見長相,可都記得她手腕上戴著的一個玉鐲。
那玉鐲也正是錦沫閣的東西,楚煙按著畫過來的圖紙在柜子上找了找。
“主子,正是這個?!背熌弥C子給沈夕。
因?yàn)檫@玉鐲很貴,而上面的紋飾也是寓意百年好合之意,來買的人就不是很多,而且都是要登記在冊的。
“楚煙,賬本里找找?!?/p>
不出所料,買這個玉鐲的就只有一人,便是葉瑾。
沈夕長嘆一口氣,只見了一面,怎么就這么沉不住氣呢!非要讓我出手不成。
江雪啊,江雪我還真是高估你了。
“楚煙,你去庫房里挑一件嫁衣出來,然后包裝好,不用挑太貴重的?!?/p>
“姑娘,你要做什么?”
沈夕笑的陰險,眉眼一彎,“當(dāng)然是禮尚往來,人家既然給了這么一份大禮,我自然也得回一份?!?/p>
楚煙提著嫁衣出來的時候,還再次檢查了一遍,沒有什么不妥。
就給沈夕看了看,“主子,這件如何?”
沈夕只是簡單的一看,“可以,你派人送到那人家門口?!?/p>
一說是送到江雪家門口,楚煙和曉月瞬間就明白了。
為什么葉瑾要將人給藏在外面,而不告訴家里,那自然是害怕呀!原以為葉瑾是溫文爾雅,不承想是個懦弱之人。
這樣的丑事必然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誰還會大張旗鼓的去到處說呢。
而江雪最期盼的就是葉瑾能娶她進(jìn)門,可如今她孩子都生了,卻還是遲遲沒有動靜,那就是葉瑾根本就沒有這個打算。
她江雪要拿議親的事來惡心她,那她就拿這嫁衣也去惡心惡心她。
“主子,莫要與這種人一般見識。”
“我是不想一般見識,可若是這事萬一被有心之人給利用,皇上再給來個賜婚,那我可就是跑不了了?!?/p>
然后,沈夕就開始一頓吐槽。
“楚煙,你說我都做到這份上了,他葉瑾就不知道好好的勸一勸那個江雪,自己理虧還不知道收斂?!?/p>
以往沈夕發(fā)牢騷的時候,她們大多都是在旁邊聽著的。
而今兒卻要她們發(fā)表意見了,楚煙擦著額頭細(xì)密的汗珠,說:“主子,那是她不識好歹。”
“就是,幸好我及時止損,不然就要與她共侍一夫了?!眲傞_始她還只是生氣,但江雪的操作著實(shí)有些太愚蠢了。
愚蠢的沈夕現(xiàn)在很暴躁,更暴躁的還有,這幾日店里衣服賣的不是很好,有些都堆貨了。
錦沫閣的人將衣服放在了江雪家門口,臨走前還專門敲了一下門。
江雪聞聲趕來,打開門就看到了地上的一個包袱,她張望了四周,沒有任何人,于是就拿了起來。
然而只看到了露出來的衣角,這時葉瑾就過來了。
略顯疲憊的聲音響起,“你拿的是什么?”
江雪抬眸,看到葉瑾的眼睛里布滿血絲,走路還一瘸一拐的。
她很是擔(dān)憂的上前扶住了葉瑾,“你這是怎么了?被你父親打了?”
“沒事,昨晚被父親罰跪祠堂,一夜沒睡。”
昨晚,葉辭一下馬車,就將葉瑾給叫去了祠堂。
直截了當(dāng)?shù)木蛦査?,“你做了什么壞事?自己交代!?/p>
而葉瑾也全都照實(shí)的說了,甚至連那個出生不久的小孩也說了。
葉辭氣急敗壞的一腳踹向了他的后背,葉瑾一個踉蹌,就趴在了地上。
然后葉辭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我就說嘛。人家沈夕怎么會平白無故的提出要取消婚事,原來是你這個混賬在外惹了事。”
“父親,我知道錯了,若是沈妹妹可以容下她,也是可以和和美美的。”
聽他說的這些混賬話,葉辭上去又是一腳,“你怎么想的,人家沈夕當(dāng)著我的面沒說出實(shí)情,已經(jīng)給足你面子了,竟還敢奢望這些,我看你就在這里跪上一晚再說吧!”
這一晚,他真的就老老實(shí)實(shí)的跪著,腦袋里回想著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
看著葉瑾這憔悴的模樣,要說不心疼那都是假的。
江雪一手拿著包袱,另一只手扶著他進(jìn)屋。
拿出藥來,親自給他涂抹在膝蓋上。
江雪這才想起來剛才拿進(jìn)來的包袱,露出來的恰好又是紅色,她就拿了出來。
這鮮艷的紅色,讓江雪眼里打轉(zhuǎn)的淚,再也繃不住了。
仔細(xì)一瞧,這正是一套嫁衣。
江雪不可置信的在身上比劃了一下,然后眼里含著淚,將這件衣服給穿上了。
她從里間出來,故意將步伐放慢,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葉瑾的面前。
葉瑾同樣也是一陣驚喜,“這是你買的嗎?很好看!”
此話一出,江雪就像是被潑了冷水般。
她呆呆的問道:“不是你買給我的嗎?”
葉瑾搖頭,“我沒有買,從家里出來就到這里了。”
“是沒買,還是不想買!”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夠心煩的了,咱能別計較了嗎?”
江雪氣憤的回屋,把身上的嫁衣脫了下來,扔在了一邊。
大聲嚷嚷著,“是因?yàn)椴荒芎蜕蛳Τ捎H而心煩嗎,還是因?yàn)槲覀兡飩z成為了你的累贅而心煩,葉瑾,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p>
“我什么時候說你們是我的累贅了?”葉瑾還從未和江雪吵過架,一直都是和和睦睦的。
“那你什么時候?qū)⑽矣M(jìn)門?”
致命一問,葉瑾愣住了,因?yàn)樗膊恢朗裁磿r候。
而葉瑾的不說話,就已經(jīng)是回答了。
江雪心如止水,不再與葉瑾爭執(zhí)。
送衣服的人回來的遲了一些,不過倒也是帶來了一些有用消息。
她靠近沈夕,“主子,我故意等了一會,然后看到了葉瑾去了?!?/p>
“此話當(dāng)真?”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千真萬確!”
“行了,我也不多待了,你們先忙著?!?/p>
沈夕上了馬車后,沒有立刻回府,也沒有去別的地方,就只是來回的在街上溜達(dá)。
而且馬車的速度很慢,直到另一輛馬車過來,她才讓車夫停下。
葉瑾在馬車?yán)镎]目養(yǎng)神,突然間,車子一晃,險些栽倒下去。
“怎么了?”
“公子,前面有一輛馬車給擋住去路了?!?/p>
“那就讓他們讓一讓?!?/p>
這時,沈夕從馬車上下來,敲了敲葉瑾的馬車,“葉瑾,我有事跟你說?!?/p>
葉瑾撩開簾子,還真是沈夕。
“要不上來說,外面日頭大?!?/p>
沈夕瞧著來往的人頗多,“我就不上去了,我來就是想跟你說,管好你的人,不要來摻和我的事,再不老實(shí)的話,下次我不會手下留情?!?/p>
說完,沈夕連給他提問的時間都沒留,瀟灑的上了馬車,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而葉瑾確實(shí)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對于早上發(fā)生的事,或許也是不知曉的。
他有些費(fèi)解的琢磨著沈夕的話,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