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下子把寧以卿問住了。

章莪山辭別的記憶，于如今的她來說并不是四五年前，而是二十幾年那么遙遠。

那些記憶雖在，但也著實是過于模糊。

她只隱約記得小時候一些趣事兒，至于臨別之際與池南星說過的話——

她實在是想不起來。

此前還顯出幾分老成的池南星，此刻卻儼然又變回了他這個年紀應(yīng)有的模樣，他就那樣手足無措、面紅耳赤地站著，微微低著頭，一顆心在胸腔之內(nèi)瘋狂跳動不止，仿佛下一刻就要從喉間跳出來，連帶著他的手都有些微微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