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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輕舞循聲望去,只見在不遠(yuǎn)處那長長的回廊,一個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錦衣少年憑欄向她這邊望過來。
這又是哪里冒出來的小娃子,敢管老娘!輕舞不屑地癟癟嘴,不理他轉(zhuǎn)身繼續(xù)掃自己的地去。
“喂!我跟你說話呢,干嘛不理我!”
只見那錦衣少年躍下圍欄,一路小跑地攔住了輕舞的去路。
好狗不擋路。輕舞在心里恨恨罵著。但見那少年身穿著黃袍華服,玉帶束腰,頭戴金冠,一身掩藏不住的貴氣,一看就知是來歷不凡的人。
輕舞自知目前的身份,自然不敢太造次,畢竟她還想在這個未知的朝代多活幾年呢。
思及此,輕舞眉眼垂下,雙手扶腰,緩緩蹲下身行禮,道:“奴婢見過公子,不知公子為何擋奴婢去路?”
“得了,少來這套虛的?!鄙倌瓴荒蜔┑財[一擺手,“喂,我問你,剛才喊你你怎么不理人,反而掉頭就走啊?!?/p>
換做是你會突然理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么?輕舞翻了個白眼,心里默默吐槽一番。
“不知公子喚奴婢所為何事?”輕舞低下頭,一副乖巧惹人愛的樣子。
“哼,我可是看見了。你這個小小的丫鬟居然在偷懶,還敢對我不敬,就不怕我向你家侯爺告狀嗎?”那少年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輕舞,煞有介事的細(xì)數(shù)著輕舞的種種不是。
這人怎么回事,突然冒出來不說,還說她對他不敬,他真當(dāng)他自己是誰啊。輕舞絕對忽略這家伙,直接掉轉(zhuǎn)頭就走。
“喂,我話還沒說完呢,你怎么又走?”
輕舞瞪著再次擋住自己去路的少年,實在是無語問蒼天。真不知道這人到底想怎樣。
“公子,奴婢還要工作呢?!陛p舞低聲說道。
“不行,你現(xiàn)在得陪我玩。”那少年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倒把輕舞說得一愣一愣的。
他這是哪壺不開哪壺啊,真是閑得啊。
“這侯府也真是沒勁,一個個不是板著臉就是對著我一副諂媚的樣子,真沒意思,還是你有趣一點?!蹦巧倌昴墓茌p舞此時心中一萬頭那啥奔騰而過,自顧自地埋怨著。
這廂輕舞正為被一個怪人纏上而苦惱不已,卻不曾想這一幕盡數(shù)落到另一個人的眼里。
子蕭?他怎么來了?
皇普賢德剛問候了大娘正準(zhǔn)備回自己府中,想起好幾日不見輕舞怪想念的,于是順道拐過來看望,卻沒曾想在庭院里居然看到輕舞和龍子蕭站在一起。
龍子蕭是九王爺?shù)膬鹤樱?dāng)今圣上的侄子,是真正的皇親國戚,其地位也就可想而知。其實龍子蕭會到侯府來皇普賢德并不覺得奇怪,畢竟九王爺和平南侯本就走得近,再加上他自幼與子蕭交好,兩家經(jīng)常走動是常事。皇普賢德所奇怪的是,龍子蕭怎么會和輕舞待在一起。要知道輕舞進(jìn)府時間尚短,之前和龍子蕭又不曾見面,自然不可能認(rèn)識的。
沁涼地秋風(fēng)席卷著枯葉而過,吹揚起輕舞垂落在鬢邊的碎發(fā),也揚起龍子蕭黃袍華服的一角。好一副俊男美女的畫面。
皇普賢德微微一愣,他怎么會這么想?且不管龍子蕭已十五歲,到了初識男女之事的年紀(jì),但那輕舞才不過十歲,恐怕她還什么都不懂吧。這肯定是自己想多了,皇普賢德這樣安慰自己。
“子蕭,你怎么來了?”皇普賢德保持他一貫的淡然自若,向輕舞他們走去。
“賢德兄,你這府里的下人好好玩,給我吧?!饼堊邮捯豢磥砣?,揚起他天真無邪的笑容,開口就向皇普賢德要人。
這下不只皇普賢德愣住了,就是輕舞也錯愕地瞪著龍子蕭。
天殺的,她怎么不知道這一穿過來會這么受歡迎,她是招誰惹誰了。
“不行。”皇普賢德倒也干脆,想也不想就回絕。
龍子蕭頗為詫異地一挑眉毛,看著皇普賢德。他和皇普賢德自幼交好,對他的為人還算是比較清楚的。從小到大,從沒見過他對任何東西上心,現(xiàn)在怎么對一個小丫頭那么上心了。
本只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話,龍子蕭倒也沒真相跟皇普賢德要人,但是皇普賢德的反應(yīng)倒勾起了他對輕舞的興趣,不免好奇起來。
“賢德兄,不就是一個下人嗎?你倒挺上心的?!饼堊邮捳{(diào)笑地說道。
皇普賢德嘆了口氣,他走到輕舞身邊,寵溺地?fù)崦p舞的頭,說:“輕舞是我在路上撿到的小萌妹子,她無父無母,我罩著她你說應(yīng)不應(yīng)該?!?/p>
“應(yīng)該,是應(yīng)該。”龍子蕭嬉笑著回應(yīng)。
姑且不論皇普賢德對輕舞是什么心思,不過這樣一來,侯府多了一個可愛的小萌妹倒也不會太無聊了。
“不說這了,你是來找我的嗎?”話鋒一轉(zhuǎn),皇普賢德詢問龍子蕭的來意。
龍子蕭點點頭,一改剛才嬉皮笑臉的樣子,正色道:“父王他們應(yīng)該快行動了?!?/p>
“咱們到書房去說吧?!被势召t德?lián)P起一只手阻止龍子蕭繼續(xù)說下來,隨后他們一前一后向書房走去。
臨走前,皇普賢德不忘囑咐輕舞不能太操勞,傷剛好要多休息之類的云云,而龍子蕭站在一側(cè)看著這一幕,眼里玩味的笑意越發(fā)明顯。
日子就在彈指間過去,輕舞膝蓋的傷也已經(jīng)痊愈了。原本以為傷好后的自己肯定要干更繁重的活,但事實正相反。不但管事的嬤嬤沒來派活,就是那個跟她結(jié)下梁子的侯府總管徐富都不曾出現(xiàn)在他面前,這倒讓輕舞感到奇怪了。
“嗨!你又在偷懶?!?/p>
輕舞剛掃完庭院正百無聊賴的時候,突然聽到了聲音,她猛地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又來了。
“奴婢拜見公子。”輕舞轉(zhuǎn)身對著龍子蕭微微蹲身行禮。
自那天之后,輕舞也從下人的閑言閑語中明了龍子蕭的身份,也知道他是皇普賢德的至交好友。既然身份尊貴,這禮數(shù)當(dāng)然是少不了的,輕舞可沒忘記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
“哼,你我之間還需要這些虛禮嗎?”龍子蕭不屑地哼道,然后又突然興奮地說:“對了,你看我給你帶什么好吃的?”
說罷,龍子蕭像變戲法地從身后拿出一碟香噴噴的糕點,那撲鼻的香氣讓輕舞為之一振,就差點流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