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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那人眼中恐怖更勝先前,一咬牙,仿佛彈簧一樣,兩腳踏的,狠命的跳了兩跳。
因為那根針是刺在了他的要穴,所以這樣的強烈運動是非常痛苦的。那人不過強咬牙跳了兩下就摔倒在的,仿佛一灘軟泥。
利君看那高頭大馬的太監(jiān)居然這樣子縮在的上一臉的恐怖,就有些太厭惡,“現(xiàn)在立即給我去告訴秦南,就說......成妃娘娘舊疾復(fù)發(fā)。”
成妃娘娘!
那太監(jiān)沒有說什么,卻是很有深意的看了利君兩眼,就欲離去。
眼看著人已經(jīng)快要在眼前消失了,她忽然的大吼了一句,“回來?!?/p>
利君年紀(jì)小,又長了一張娃娃一樣的臉,看上去其實真的是沒有什么威嚴(yán)的。但是不得不說,現(xiàn)在這個霍利君,實在是跟以前他們所見過的那個哪怕是被那些好色的管事太監(jiān)調(diào)戲也不會反抗的人強了太多。
霍利君封成妃,這件事整個皇宮里頭沒人是不知道的。
但是整個皇宮里頭,卻是沒有人敢這么叫她,而她自己,也從來不提。
現(xiàn)在突然從霍利君口中聽到這幾個字,那太監(jiān)有一種好像見了鬼一樣的感覺。
這模樣,倒是讓利君覺得有些好笑。
不過是幾個字,用得著這樣么。
她自然清楚那太監(jiān)眼中的驚駭所為為何,但是對方越是驚駭,那便說明她的所為越是正確,“不懂規(guī)矩?”
老實說,這個人好歹也算是幫了自己,她其實并不是很想為難這個看上去聰明但是也不過是個普通人的太監(jiān)。
可是,有時候世事就是這樣的,就算你不懂得去為難別人,也終究會有人來為難你。
就好像剛才一樣,倘若還是以前的霍利君,只怕一定會因為某些原因而選擇隱忍吧。
可是,她不是霍利君,所以,她不想再那么忍了,“要我教你!”
這么一張并不算是特別漂亮的娃娃臉,看上去就像個半大的孩子。那張臉上還有幾分嬰兒肥,又穿了一身并不算是很特別的服裝,給人的感覺,簡直就像是一個…
就算是一個在街邊隨處可見的那種嬉戲的小家伙。
可是,在這樣一個女子身上,此刻卻有一種仿佛凌然天成的霸悍之氣,那是他們這等下等宮人所難以想象的。
撲通......
那太監(jiān)因為先前得了利君的指點,已經(jīng)除去了銀針,雖然不再會因為使喚了大力而感到那種鉆心挖肺的痛楚,但是卻還是會有一種很莫名其妙的感覺,那就是如果自己再招惹到了這個女人,只怕先前的那種痛苦會已經(jīng)是一種很輕的懲罰了。
利君看到他跪下,終于覺得舒服了,“嗯,可以了!”
太監(jiān)的腳步聲遠(yuǎn)去之后,利君這才慢悠悠的蹲下來,看著那個被自己踩了肚子而仍舊慘白著臉的矮個太監(jiān)。
他此刻仍舊保持著那種球一樣的抱團的姿勢,從利君的角度來看,其實真的是有些滑稽的。
她笑了笑,“叫什么?”
“張三?!?/p>
那太監(jiān)將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只覺得此刻的霍利君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
他跟剛才那人自打一入宮就生活的外城,根本就沒有機會得入內(nèi)城深宮,自然在那些宮闈斗爭中要見得少一些。
也正是因為這樣,兩個人才會這般囂張,卻也還是被她收拾的服貼到極點。
看到那人這般反應(yīng),利君也沒有半分的意外,只是嗯了一聲,“喜歡嗎?”
喜歡么?
這個被滾成球的太監(jiān)張三,顯然不如他的同伴要來得聰明,居然以為利君是在問她是不是喜歡自己。
就算再不招人待見的女人,那也是被冠上了皇帝句諱的,借他三千個膽,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所以明明痛的半死不活的,仍然還是拼命的搖頭,“不不不不不!”
原來不喜歡啊。
利君是那種點到為止的人,從來也沒有對人步步相逼的習(xí)慣。
既然她把人都收拾了,人間也已經(jīng)說了自己真的是不怎么喜歡的這個事實......
那什么,就放了他吧。
自然,在將那個太監(jiān)的手腳拉直的時候,又是一番慘叫。
也幸好這是在外城,否則還不知道要嚇?biāo)蓝嗌偃四亍?/p>
從張三那兒離開,利君就直接回到了自己所在的院子里。
剛才這么一番轉(zhuǎn)悠,她很無語的發(fā)現(xiàn)一個有些可笑的事實。
自己在短時間之內(nèi)根本就不可能離開秀靈。無論這個女人留在自己身邊的目的是什么,那都不是最重要的。
利君很清楚自己目前的狀況。
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突然間出現(xiàn)已經(jīng)是一種很奇怪的事了,現(xiàn)在更是對這個復(fù)雜的局面一無所知。利君有一種感覺,如果沒有秀靈的話,或許,自己一定會暴露的。
她有一種很強烈的錯覺,霍利君身上,有一堆的迷團。
這一堆的迷團,或者于霍利君來說,需要隱忍。
可是,她不姓霍。
利君做不到那樣的隱忍,而以她的性格,一定會招來更多的麻煩。到時候根本是連敵友都分不清楚,要被人算計實在是太容易了。
秀靈或許存了旁的心思,但是到少,比起別人來,她對這個女人的了解要多出一分來。
無論秀靈在容華手底下能夠撐下去的理解是什么,他能夠咬住牙沒有背叛自己,那已經(jīng)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了。
利君想,秀靈活的,其實是真的很不容易。無論兩個人之間到底是些什么樣的過往。
世間都不存在永遠(yuǎn)的敵人。
現(xiàn)在秀靈有麻煩,她也有麻煩。
他們之間所謂的那個利益之爭,是建立在兩個人還有命的份上。
她是自己的婢女,唇亡齒寒,無論秀靈是否能夠接受,有一點此生她都沒有那個本事去改變。
那就是,秦秀靈,只是霍利君的丫環(huán)。
再被人欺負(fù),也不可能改變她身為相府十三小姐的事實。
要想重新承認(rèn)一個人,對普通人而言,其實不是件很容易的事,只不過,利君并不是一個普通人。
她所見所聞所感,從來都不是一個普通人所能夠做得到的。
身為一根最有用的玫瑰刺,必須要學(xué)會對自己的情緒收放自如。這不僅僅是一種生活的能力,更是一種生存的能力。
推開那道因為幾次通過而變得有幾分熟悉的院門過后,就看到了自己離開時那一堆脂粉氣極濃的衣服還是如先前一般,甚是散亂的堆在的上,看上去仿佛一個垃圾場一般。
按現(xiàn)代的時間來計算的話,她出去應(yīng)該有將近兩個小時了,也不知道秀靈到底是怎么樣了!
想起她先前那個吐黑血的模樣,雨露的眼神一暗,飛快的沖過去,將那些衣服拉開,自里頭找到被自己藏起來的秀靈。
幸而這一段時間并沒有外人進來,所以才能夠讓她在這樣的時候還維持著原狀。
雨露呼出一口氣,心頭的大石頭有一種忽然間放下去的錯覺。
她瞇著眼睛看了眼天,不知道要不要去碰秀靈。
現(xiàn)在能夠做的都做了,唯一還可能做的,就只有等了,只愿張三的那位同伴不會讓她等得太久。
她雖然也用毒,但是必須隔了一個時代,很多東西都是不一樣的。
以容華的心理,她若是想要從秀靈身上得到什么東西,那就是一定不可能會立即毒死她的。可是一個人如果不把別人毒死那便要折磨她。
因為這些事情,雨露并不敢隨意亂動秀靈,就怕會引發(fā)她別的麻煩。
可是秀靈這樣睡在的上,如果不管她,顯然也是不可能的。
不得已,雨露只能夠坐到先前吃飯的那張石桌邊,靜待秦南的到來。自然,這也說明了在秀靈的潛意識里,根本就沒有要處理掉的上那一堆衣服的想法。
開玩笑么,她一個二十一世紀(jì)的殺手,一根最艷的玫瑰刺,居然要去替一堆下人洗衣服,而且那些衣服都能把人給淹了,以她一個人的能力,也是不可能洗得完的。
所以,既然這樣一個不可能完成一事,利君自然是理所當(dāng)然的就將其給忽視掉了。
秦南是雨露等得幾乎快要睡著的時候才來的,并且,是很慢條斯理的慢步而來。
按李四,也就是那個去報信的高個太監(jiān)的說法,秦大夫顯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似乎是事不關(guān)已的樣子。
“姑......娘娘,秦大夫來了?!?/p>
李四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突然間就換了稱呼,只是他有一種很奇怪的錯覺,這個坐在石凳子上的女人,很可怕。
而那種可怕,會讓她變成高高在上的人而不是再度任任何人去欺負(fù)。
那......
叫兩聲有什么關(guān)系呢。
總歸......他是個聰明人。
很顯然,雨露也很喜歡這樣聰明的一個人,輕輕的嗯了一聲,就用眼神表示他可以先行離開了。
李四到也識趣,“秦大夫,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p>
秦南那張年輕而平靜漂亮的臉上,并沒有太多的表情,所以李四也就那么走了。
這個太監(jiān)一走,院子里的空氣就仿佛是變了一般,居然有幾分壓抑。
利君對自己的眼睛向來是很有自信的,秦南明明是面無表情的,可是她能夠看得出來,這個安靜而干凈的男人,是在生氣的。
她輕咳了兩聲,笑容可掬的走上前,想在說上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