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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她沒有出軌,可她為什么要否認(rèn)?
反正他沒有愛過她,就算她婚內(nèi)出軌了,又能怎么樣?
曦末的沉默,讓顧暮初確定,他的前妻果然在他們的婚姻期間出軌了別的野男人,而只要一想到她不僅是和他一個人做某些事,他的臉陰郁到了極點。
他覺得自己的男性尊嚴(yán)受到了嚴(yán)重的挑釁!
“夏曦末,和我相比,難道歐陽浩更能讓你滿足嗎?”
她肯來,是想要和他達成和解,可他哪里想和她好好談話?他叫她來,根本是來羞辱她的!
曦末仰面:“對,比起你,的確是他更能讓我快樂!”
“......”
顧暮初驚呆了,雖然他知道夏曦末不要臉,但沒有想到,她會不要臉地這么直接!
還是說,她從來都是很不要臉的,只不過當(dāng)初在他面前藏得好?
但不管是哪一種,她成功地激怒了他!
她忍不住掙扎,但她越是掙扎,顧暮初離她的距離越近,她甚至感覺她和他陷入了擦槍走火的邊緣。
不行,她必須冷靜。
現(xiàn)在是深夜,顧氏集團的九十九層也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眼前的顧暮初,已經(jīng)被憤怒刺激得快要失去理智,萬一他真得放棄底線,對她做出些什么,她無力抵抗。
還沒等她想出脫身之計,顧暮初垂下頭,唇齒附在她耳邊,近乎挑逗地問:“我的前妻,你真的確定,我和歐陽浩,是他更能令你滿足?”
話音剛落,顧暮初的身體又前傾半寸,曦末又驚又懼。
“你齷齪,下流!”
顧暮初臉色一冷,隨即后退了兩步。
他不喜歡夏曦末,但也無法否認(rèn),她的身體令人著迷。
但歐陽浩睡過的女人,他不會碰。
“夏曦末,過去的你,可沒少在床上求過我對你齷齪和下流?!?/p>
“......”
往事不堪回首。
那些死去的記憶,瞬間復(fù)活。
她是如愿嫁給了顧暮初,但直到半年后,他也沒有和她發(fā)生親密關(guān)系。
后來,有人告訴她,顧暮初還在等江笑涵,所以不會動她。
心高氣傲又不肯甘心的她,趁顧暮初不留意地時候,給他下了藥,也就是在那個晚上,她才第一次知道,摘掉金絲邊框眼睛的他,兇狠如狼。
后來,他隔三岔五會進她的房間,但從來不會對她溫柔,甚至?xí)破人鲆恍┖茈y堪的事,因為她愛他,所以不管他要做什么,她都由著他。
曦末神色的轉(zhuǎn)變,讓顧暮初又生出兩分得意:“原來,你還記得,不過也是,你本來就喜歡被人——”
“顧暮初——”
曦末失聲低吼,哪怕她內(nèi)心再冷硬,也終于因為顧暮初的這番帶著侮辱性的話,多了一層淚光。
但她不想讓他看見她的眼淚,所以她倉惶地撇過頭。
神色發(fā)冷的顧暮初,在瞥見曦末眼底的淚意后,松開了對她的鉗制。
他記憶里的夏曦末只會迎合他,所以從來不會做惹他不高興的事,更別說當(dāng)著他的面哭。
原來,她也是會哭的......
沒了禁錮的曦末,立刻跑向辦公室的大門。
她要離開顧氏!
當(dāng)她的手快要碰到門把時,站在落地窗前的顧暮初,淡定地輕彈指尖,聲控門因為這一聲響,被鎖死了。
“我的前妻,你還不能走。”
曦末轉(zhuǎn)頭。
天,越來越暗了。
月亮爬到中天,瑩白色的月光從透明的落地窗戶照進來,打在顧暮初的后背,讓他看起來既像是西方畫冊里唯美的大天使,又像從天上墜落的黑天使撒旦。
“顧暮初,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夏卷卷,是不是顧卷卷?”
曦末頓時昂起頭,堅定不移地回答:“顧總,我說過了,卷卷是我的孩子,和你沒有一點關(guān)系?!?/p>
顧暮初勾唇:“你是要我去做個親子鑒定?”
“......”
曦末咬住唇,她不能讓顧暮初去做親子鑒定,一旦做了,那么她就再也無法否認(rèn),卷卷是他兒子的事實。
內(nèi)心惶惶的她,突然看到了擺在顧暮初辦公桌上的一張合照。
照片里,身穿白色西裝的顧暮初,被穿淡紫色珠光禮服的江笑涵一臉幸福地?fù)ё ?/p>
他能拿卷卷威脅她,她就不能拿江笑涵威脅他了嗎?
“顧總,證明了卷卷是你的孩子,對你有什么好處嗎?難道江小姐能接受你有一個兒子?還是說,她特別期待給別人的兒子做后媽?”
顧暮初沉下臉。
她的前妻不僅學(xué)會了矯揉造作,還學(xué)會了挑釁他!
而顧暮初的怒意,看在曦末眼里,不過讓她又一次篤定,果然,只有江笑涵才是顧暮初的軟肋。
“顧總,為了江小姐,我覺得你最好不要再和我有任何牽扯,請你刪掉網(wǎng)頁上的內(nèi)容,撤掉熱搜,讓我們徹底橋歸橋,路歸路?!?/p>
“......”
看著朝自己勇敢亮出爪牙的夏曦末,顧暮初在心底修正了對她的評價。
她過去不是沒有靈魂,而是在面對他的時候,沒有靈魂。
一旦他得出了這個結(jié)論,那么關(guān)于她很愛他的認(rèn)定,也就站不住腳了。
所以當(dāng)初她日日夜夜說得那些愛語,不過就是為了哄他幫夏家一把的甜言蜜語,走腎不走心。
合著他堂堂顧氏總裁,卻是她夏曦末的一根跳板?!
是可忍孰不可忍!
顧暮初勾起了嘴角,對自以為勝券在握的夏曦末點點頭:“好,我答應(yīng)你。”
曦末暗暗松下一口氣:“謝——”
“有個條件?!?/p>
“......什么條件?”
顧暮初緩緩咧開嘴:“把那張床墊,還給我。”
“......”曦末幾乎就要對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吼出口,為了一張破床墊,至于鬧到這個地步嗎?
但她不敢。
她終歸惹不起他。
顧暮初似乎察覺到她的悲憤,他淡淡地解釋:“那張床墊價值百萬,是笑涵特意為我和她定制的。”
她忽然就明白了。
“好,我回去就叫人把床墊搬過來!”
“不,我要親自去取?!?/p>
“......”
親自?
曦末馬上就猜出,顧暮初是想要去見卷卷。
“顧——”
“如果你還是夏家千金,我當(dāng)然沒什么擔(dān)心?!鳖櫮撼踝钄嗔讼年啬┑脑挘暗F(xiàn)在的你這么落魄,我怎么知道你會不會還給我一張假床墊,然后轉(zhuǎn)手賣了百萬床墊?”
“......”
離婚三年,她被人侮辱過無數(shù)次,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讓她難堪到窒息。
“我的前妻,如果你不讓我親自取回床墊,我可以讓你和你的野男人混不下去。但如果你讓我去了,我保證再也不過問卷卷的事?!?/p>
“一言為定。”
只要顧暮初守信,別說一張床墊,就是讓她多送一張,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