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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而且許念夏給他切脈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不僅受了外傷,身體內(nèi)還中了劇毒。
總之是外憂內(nèi)患,生命危急。
幸好原主常年是個藥罐子,所以屋子里頭不僅備著常用的一些外傷藥,就連一些內(nèi)服的補(bǔ)品也有不少。
許念夏將門緊緊拴上后,這才拿來了剪刀,剪掉了他背后的衣服。
用溫水將背后血肉模糊的傷口清洗了一遍之后,再撒上了許念夏屋里的金瘡藥,然后用干凈的紗布包扎了起來。
處理了外傷之后,許念夏發(fā)現(xiàn)他暈過去不僅是因?yàn)槭а^多,更多的是因?yàn)樗w內(nèi)的毒發(fā)了。
現(xiàn)在沒有趁手的工具,許念夏只能拿來了幾根繡花針,暫時給他針灸了一番,排去了一些毒氣,穩(wěn)固了他的氣息。
剛剛處理好,門外就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許念夏下意識的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宋淮北的人過來搜查刺客,急忙將手上的男人塞進(jìn)了床底下。
然而,她所擔(dān)憂的事情并沒有發(fā)生,外頭傳來了老夫人身邊的宋媽媽的聲音:“夫人老夫人讓你過去一趟,說是有要事跟你商量?!?/p>
這老太婆能有什么要事跟她商量,無非就是想趕緊讓她認(rèn)下她的重孫子,吃了這個啞巴虧而已。
很好!
“我頭有些暈,等我歇一會兒,馬上就過來。”許念夏故意裝出一副剛剛從床上起來的樣子,弱不禁風(fēng)的說道。
她故意拖了半個時辰,這才姍姍來遲。
來到老夫人的院子,宋淮北也在,但是臉色異常的難看。
“祖母讓人去請你,你好大的架子!到這個時候才來,竟然讓老祖母老人家等了你這么久?!?/p>
許念夏故意咳嗽了兩聲,道:“頭有些暈,起了好幾次都起不來。又喝了藥,身上都是藥味,想著散散藥味,這才走的慢了一些?!?/p>
一旁的老夫人不輕不重的給了宋淮北一個警告的神色。
她面帶笑容的看向了許念夏。
“念夏平日里就是太操勞了,可要多疼惜一下自己,畢竟以后你也是要做母親的人了。過來看一下,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孩子,長得可真俊?!?/p>
許念夏坐了下來,身色淡淡的掠了一眼那個孩子,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這孩子瞧著跟夫君長得挺像的?!?/p>
這話一出,老夫人和宋淮北的眼中都迅速閃過了一抹異樣。
看著他們暗自緊張,許念夏的心里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又悠哉游哉的接著道:“看來這孩子與我還是有些緣分的,既然老夫人也喜歡,那過繼的事情就這么說定了?!?/p>
老夫人也想不到事情會這么順利,見許念夏答應(yīng)了下來,急忙推了一下懷中的孩子,說道:“平兒,趕緊喚一聲嫡母,以后她就是你的正頭母親了?!?/p>
那孩子也很是機(jī)靈見狀,急忙就要對著許念夏下跪。
然而,許念夏卻又?jǐn)r住了他。
“不急。這過繼孩子可是大事,怎能如此草率喚一聲母親就算了?”
“這過繼的孩子以后是要記錄在宗親族譜上的,而且還是我們宋家的長子嫡孫,所以我覺得應(yīng)該大開席宴,宴請親朋,當(dāng)著大家的面隆重宣布這件事情,這才合規(guī)矩。祖母,你覺得如何?”
老夫人本來就是想將這個孩子帶過來,讓許念夏瞅個眼熟,便將這件事情定下來的,只要教孩子的名字上了族譜,回頭再借口許念夏沒有生過孩子不懂帶孩子,將孩子要到自己的跟前撫養(yǎng)著,如此便萬事大吉了,
誰想到許念夏竟然如此重視這件事情!
她的重孫子如此有排面,老夫人自然是高興的,忙不迭的應(yīng)了下來:“還是念夏想的周到,就依照你說的辦?!?/p>
許念夏神色自然地笑了笑,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算計(jì)之色,她又跟老夫人商議了宴席的日子還有一些細(xì)節(jié),這才將過繼的事情敲定了下來。
見許念夏如此識趣,宋淮北一直緊繃著的臉色也稍微緩和了幾分。
若是許念夏能夠如此大度大體,容得下婉兒和她的孩子,那這個將軍夫人的虛名給她掛著也無礙。
“今天晚上,我去你的院子?!眲偛爬戏蛉艘呀?jīng)叮囑過宋淮北了,為了孩子過繼的大事,千萬不要亂了陣腳,當(dāng)務(wù)之急是必須安撫好許念夏,所以宋淮北看了一眼許念夏的側(cè)臉,有些勉強(qiáng)地說道。
本以為許念夏會歡天喜地的回去準(zhǔn)備,想不到許念夏只是淡淡的回望了他一眼,反應(yīng)淡漠道:“我身子不舒服,身上還有病氣,怕過給了將軍,將軍還是回自己的院子里面歇著吧。”
說著,許念夏毫不留情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宋淮北看著她的背影,心里頓時有一種說不上的奇異感覺來,還不等他細(xì)細(xì)琢磨,一個丫鬟就神色匆匆的走了過來。
“將軍,我們家小姐晚飯一口都沒有吃,吐了好幾回了,你趕緊去看看吧。”
聽說許思婉不舒服,宋淮北心里剛才的那點(diǎn)異樣,瞬間消失的一干二凈,急忙跟著丫鬟走了。
許念夏自然不可能同意宋淮北過來的,先不說別人用過的渣男她嫌棄,她屋子里頭還藏著一個刺客呢。
她本來打算深夜之后再將那個刺客偷偷送出去,誰想到,等她回到屋子里,床底下已經(jīng)空空如也了。
中了這么霸道的毒,又受了重傷,竟然這么快就醒了?這個刺客的身體還真是強(qiáng)悍。
許念夏心里嘀咕了一聲,沒有再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畢竟她現(xiàn)在首要面對的是如何拆穿宋淮北和許思婉那對渣男賤女的真面目,在宋家唱一出大戲。
很快,她跟老夫人選定的日子便到了。
這一日,宋家廣開宴席,邀請親朋,好不熱鬧。
作為主角的許念夏自然也沒有閑著,早早就帶上了穿戴整齊的平兒在眾親朋中穿梭介紹,一臉的喜氣洋洋。
大家正式落座以后,儀式還沒有開始,卻發(fā)現(xiàn)平兒不見了。
“這孩子剛才還好好的在我身邊,怎么突然就不見了?該不會是不愿意認(rèn)我這個嫡母吧?”許念夏有些著急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