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少頃，他頷首道。

二人不再說話，堂上復又一片寂靜。

馥之將顧銑的脈仔細把過，眉間漸漸沉凝。

“叔父出征之前可曾請醫(yī)？”她問。

顧銑道：“盧子曾來診過?！?/p>

馥之眉頭蹙起，低聲道：“如此，叔父當也知曉己身病勢?！?/p>

顧銑沒有說話，少頃，緩緩道：“馥之可知我顧氏列祖之事？”

馥之一愣，道：“馥之不知?！?/p>

顧銑笑笑，道：“顧氏先祖追隨高祖而起，至今兩百余年，歷任三朝大司馬，族中戰(zhàn)死者八十有四人，致傷者不計?！闭f罷，他看著馥之，目光深深，“馥之聽得這些，可還覺得我是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