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告訴他的是，其實(shí)我也是后悔的?！?/p>

窈娘沒有說話，給他遞了壇女兒紅。程歡喜一言不發(fā)，捧起壇子咕咚咕咚喝了半壇，酒水從下巴滾落，大半都撒在了衣服上。

“那天在望闕臺(tái)下趕他走的時(shí)候，我就后悔了。我知道他是為了我好，他顧著兄弟情義，是真的想為我做些什么。而我恨他，更恨我自己，恨我自己佝僂于天地，雖是人人敬仰的大將軍又如何，為人臣子有著太多的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