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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主屋回東苑,洪長年如常,四龍也如常,只是誰也沒說話。
清冷北風里,只余輪椅“咕嚕”聲。
石榴樹的葉子已落盡,園子里黃多綠少,算不上枯敗,卻是已過了秋意,只剩寂寥。
“大少爺?!蹦橇醿汉蛟诼房?,一身絲綿的老旗袍,難得換了鐵灰色,銀藍雙色包邊,倒也不顯老氣。
洪長年老遠就瞧見了,瞧見新袍子,也瞧見頭上那朵白絹花,在屋里不覺得,到得外間隨風微顫,顫得人挪不開眼。
清冷北風里,只余輪椅“咕?!甭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