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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送’走了太監(jiān),王府里安靜多了。
樊芩亦步亦趨的跟在蕭祁身后,心里正想著大反派這樣做會不會對劇情有什么影響,完全沒注意著身前高大的男人停頓了下來。
可她還在往前走,下一秒,就精準無誤的撞在了男人寬闊的后背上。
“嘶——”
樊芩吃痛的退后兩步,抬手按著撞到的鼻子,這才注意自己撞上了大反派。
不是,這男人的背是啥做的,這么硬!
蕭祁轉身,聲音里夾著寒冰:“跟著本王做甚?”
只見身前的女人趕忙調整笑容:“妾身這幾日研制了一道解暑的蓮子羹,正打算讓王爺嘗嘗!”
然而男人并不買賬,把圣旨朝她隨手一扔。
樊芩瞪大了眼,這可是圣旨,下意識伸手去接,好在她反應迅速,圣旨穩(wěn)穩(wěn)的被她抓在手里。
等她接過圣旨,蕭祁早就走出了幾步開外,只剩他低沉的聲音。
“皇上命你入宮,還不去前院,看看內(nèi)務府給你送來的宮裙?!?/p>
大步流星的男人眼中閃過一道晦澀,三品以上朝廷命婦的宮裙會由宮中內(nèi)務府派人來量命婦尺寸才進行趕制。
可如今內(nèi)務府的人從未來過王府,樊芩的宮裙卻就這么送來了。
是小皇帝早就知道樊芩衣裙的尺寸,還是......
男人腳步越來越快。
樊芩眼看是跟不上了。
于是她果斷放棄獻殷勤,轉身跑回前院。
方才宣旨的時候她就注意到太監(jiān)帶來一個大箱子,一開始她還以為箱子里裝的是給大反派的賞賜,可沒想著,箱子里所裝竟然是自己穿的宮裙。
沒有女人可以拒絕漂亮衣服,樊芩也不例外。
她歡歡喜喜的把宮裙帶回屋子,等著端陽宮宴的到來。
眨眼的功夫,端陽節(jié)便如期而至。
原劇情中,皇帝沒有下圣旨,大反派是沒有參加這場宮宴的,他不參加,也沒人敢說些什么。
可現(xiàn)在不一樣。
皇帝下圣旨強迫大反派參加,大反派動了怒,還讓宣旨的太監(jiān)出了丑。
可誰不知道宣旨的太監(jiān)代表著皇帝的臉面,大反派就這么把人打了出去,跟打皇帝的臉有什么區(qū)別?
宴會上就算皇帝不問,也一定有其他的臣子借題發(fā)揮。
而且這場宴會,也是原文男女主醬醬釀釀,沒羞沒臊生活的開始。
女主蘇黎開春時剛剛及笄,樊芩記性不錯,原書中是這樣寫道:
若不是顧忌女主還未及笄,男主早就想將她拆吃入腹,可男主總有血氣方剛的時候,不排解也不是辦法,每當這個時候,男主就會派暗衛(wèi)潛進太傅府偷女主的肚兜......
樊芩:啊,這。
還挺好奇,也不知被派去偷肚兜的暗衛(wèi)作何感想。
“時候不早了,王妃該啟程了。”
聽到聲音的樊芩睜開眼,頓時被銅鏡里的自己驚艷了。
她穿書是魂穿,這具身體也是原主而非她自身。
剛穿過來的時候她就照過鏡子。
不得家人寵愛的原主小臉瘦削,不至于瘦脫相,卻也算不上好看,頂多稱得上小家碧玉。
可現(xiàn)在,鏡子里的人儼然煥然一新,像是水面粉嫩的菡萏般清新脫俗,一雙杏眼里含著靈動的光,小巧挺拔的鼻子下是一張水潤的微笑唇。
只一眼就讓人著了迷。
紅昭也在一旁打趣:“離開相府這才幾日,小姐就脫胎換骨,變成大美人了!”
樊芩聽的開心,但時間確實不早了。
“少拍馬屁了,咱們得抓緊,別誤了時辰。”
可她們還是耽誤了,等坐上馬車的時候,大反派的人早就等不及了。
“別磨蹭了,快上車!”
馬夫不耐煩的催促道,見樊芩剛鉆進了車廂,就毫不猶豫的揚鞭打馬。
可剛進來的樊芩還沒站穩(wěn),馬車這一動,她就措不及防的向前一摔!
她這一摔不要緊,當初圣旨上寫明了攝政王攜王妃一同赴宴,這架馬車上還大馬金刀的坐著個大反派蕭祁!
而此時此刻,蕭祁身高腿長,身前還擺著一張低矮的茶案,空間有限,他兩條腿只能岔開曲在茶案和高出一截的坐墊上。
樊芩一個沒收住力,撲倒的時候直接撞翻了茶案上的紫砂壺。
若是這也就罷了,可她還跟撞飛的茶壺一樣,好死不死的朝著蕭祁撞去。
樊芩:?。?!
她已經(jīng)想象到自己要是真撞到了這個變態(tài)的大胯,自己能死得有多慘!
人到絕境的時候潛力是無窮大的。
蕭祁眼神一變,已經(jīng)來不及阻攔,趕忙用手里的竹簡擋在身上。
而樊芩則是眼疾手快,伸出雙手,緊緊的抓住了男人兩條充滿力量的大腿。
一時間,茶水打在竹簡上反彈回來,拍了樊芩一臉的水。
雖然被水拍了正著,但樊芩總算是松了口氣,她倒霉就倒霉些,至少小命是保住了。
誰知,車廂里的動靜太大,馬夫頓時反應過來,自己走得太急,王妃定是摔了。
可王妃摔了不要緊,要是驚擾了攝政王!
想著,馬夫趕忙把車停住,又撩開車簾:
“王爺饒命,小的魯莽,還請王爺恕罪。”
車走得好好的突然停下,馬車里的樊芩因著慣性再次往前一撞——
蕭祁也沒想過馬夫會這么駕車,手里的竹簡一個沒拿穩(wěn),‘撲通’一聲掉了下去。
這下子,沒了竹簡隔開,樊芩是實打實撞在男人的身上!
馬夫手一顫,簾子順勢落下,遮住了車廂里的光景。
他機械的轉身趕馬,臉嚇得毫無血色,剛才王爺?shù)谋砬?.....自己不會是壞了王爺好事吧?
可是可是,王妃為何如此急不可耐啊。
大太陽下,馬夫卻無端打了個寒戰(zhàn)。
“呵,呵呵。”
樊芩抬起臉干笑,雙手松開男人的大腿,聲音虛得像蚊子叫:“王爺,我不是故意的。”
真好,她懸著的心終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