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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趙炎武乃是有名的忠臣和直臣,一直都讓首輔如鯁在喉。
如今這是經(jīng)過一些布置,找了一些借口好不容易才將其拿下,李志張口就說是污蔑,更還要恢復他本來的吏部天官職位。
這無疑是將已經(jīng)從肉里面拔出來的刺,又重新扎了回去。
最重要的是他們絕大多數(shù)人都參與過構(gòu)陷趙炎武。
如此,基本等于結(jié)下了死仇,一旦釋放并且重歸原位的話,他們將永無寧日。
“趙炎武辱罵陛下,且對首輔不敬,所犯之罪,乃是死罪,死一萬次都不夠,陛下怎么能讓這樣的人回到內(nèi)閣!”
“陛下不可啊,不可釋放此等賊子!”
“還請陛下三思,陛下千萬不要被他的外表所欺騙,應早日將他處斬!”
只是短短瞬間,就有十幾人跪了出來,要李治收回成命。
剛才還昏迷不醒的張尚書,聽見趙炎武這個名字之后如同被踩住了尾巴一樣醒了過來,跳了起來聲嘶力竭地阻止道。
“陛下,趙炎武罪行累累,民怨滔天,百姓恨不得生食其肉,絕不能釋放啊!”
李志微微瞇著眼眸,眸光如若深潭,“哦,百姓有這么恨他嗎,怎么朕聽說他被抓之后,百姓聯(lián)名寫了萬民書為他請愿,說他是個大清官?”
張尚書頓時一愣,腦子一下沒有轉(zhuǎn)過彎來,連忙說道,“這群百姓都是愚昧之人,應該都是被趙炎武給欺騙了,陛下一定要好好查清,絕不能放過如此罪大惡極者!”
李志被他前后矛盾的話給氣笑了,直接怒斥道:“你先是說百姓對趙炎武恨之入骨,卻又說百姓是愚昧之人,如此矛盾的話,你自己不覺得可笑嗎?”
“老臣應該記錯了,但是無論如何,不能夠讓他這種無君無父的人回到朝廷上,陛下應該將他立即處死!”張尚書依舊梗著脖子喊道。
要知道,構(gòu)陷趙炎武的時候,他打的是頭陣,沖鋒陷陣,這才將他拉下馬。
首輔已經(jīng)承諾過,吏部天官的位置就是他的,如今眼看自己就要踏上青云之路,怎么可能舍得煮熟的鴨子飛走。
李志心中殺意沸騰,區(qū)區(qū)一個工部尚書,三番五次地忤逆他,他早就不爽了。
李志目光如兩把利刃一樣,刺得張尚書不敢與他直視,低下頭去!
“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社稷,為了朝廷,朕看你卻是為了一己私心,你以為把趙炎武拉下馬,這個位置就是你的了嗎?”
李志要是手中有刀的話,恨不得一刀將他砍死。
看著這條老狗上躥下跳,他早就厭煩無比,這種國家朝廷的蛀蟲,死不足惜。
他們越是反對,他釋放趙炎武的心思也就越強烈。
如今首輔一系的人把控朝堂,鏟除異己,整個朝堂都差不多成為了他們的一言堂,針扎不進,水潑不進。
他急需要一個有能力、有背景的人來破局。
趙炎武就是他最好的選擇之一。
“陛下,你怎么能如此昏聵,釋放趙炎武的惡果你能夠擔得起嗎?!”張尚書已經(jīng)被氣到糊涂了,口不擇言。
李志終于無法忍受這條老狗在耳邊狂吠。
“朕忍你夠久了,無憑無據(jù)誣陷當朝吏部尚書,居然還敢在此狺狺狂吠,真當朕不敢砍了你不成?”
李志直接當胸一腳,張尚書再次被踹飛,吐出一大口鮮血。
整個文淵閣死寂無比。
如此殘暴的皇帝,已經(jīng)遠遠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剛才那些站出來的人,背后陡然一涼,一股寒氣直冒到天靈頂。
張尚書突出一大口鮮血之后,甩開兩扶著的人,大聲吼道,“陛下若用趙炎武,那就把老臣殺了吧!”
他要用自己這條命來告訴李志,趙炎武絕不能再用!
“既然如此,那朕就隨了你的愿!”
李志突兀的平靜了下來,“工部尚書張典以下犯上,不敬君,御前屢次失儀,此為對君父之大不敬,按大漢朝律法,滿門抄斬,拖下去,打入天牢!”
黃惇早就在旁邊等著了,一聽到李志下旨,直接帶著如狼似虎的太監(jiān)們撲向張尚書,立刻剝掉的他的官服,摘掉烏紗帽。
“我乃是工部尚書,你們這群閹狗敢如此對我,反了天了!”
張典如同遭遇滅頂之災,瘋狂想要掙脫。
“在奴婢這里,陛下才是天,誰敢頂撞陛下,那就是奴婢們的死敵!”
被罵之后,黃惇怒從膽邊起,直接一拳砸在了張典的嘴上,本就老邁的牙齒全部被打掉,頓時又是一陣陣的慘叫!
隨即就被如同拖死狗一樣拖了下去。
李志如同狼王巡視自己獵場一般掃了一眼四周。
“還有誰,要反對朕的決定?”
眾臣剛才已經(jīng)看到了張典的下場,沒有人現(xiàn)在敢站出去觸霉頭,他們?nèi)堪涯抗饪聪蛄耸纵o。
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周玄感卻一聲不吭,而且眉頭緊鎖,似乎在思索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因為就在剛才他才發(fā)現(xiàn),整個文淵閣旁邊的侍衛(wèi)和太監(jiān)全部換了人,而且都是生面孔,剛才還沒有在意,但是現(xiàn)在越想越不對勁。
見無人敢應答,李志不想夜長夢多,直接下令。
“來人!”
“立刻將趙炎武,趙尚書,請來文淵閣,即刻,恢復其所有官職!”
見到如此果斷的皇帝,眾臣更是驚詫無比。
他們本來還想等到小會后再商量,看來皇帝是不給他們商量的機會了。
然而此時周圍太監(jiān)們一個個虎視眈眈,讓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以眼神稍作交流,其中不乏有驚慌失措之人。
一段時間過后。
一個滿身傷痕,衣衫不整,卻精神奕奕的老者走進文淵閣的大門。
他看了一眼,這闊別已久的文淵閣,微不可查地嘆了一口氣,本以為已經(jīng)絕望,沒想到峰回路轉(zhuǎn),又讓他重新回來了。
他看見坐在上位的李志,緩緩跪下,“罪臣趙炎武,叩見陛下!”
李志揮了揮手:“免禮!”
隨后朗身說道:“趙炎武所犯之罪,今朕已查清,全部都是張典無中生有,惡意構(gòu)陷,朕已經(jīng)將其打入天牢,滿門抄斬!”
“從即日起,恢復趙炎武吏部尚書,內(nèi)閣次輔之職!”
眾人目光陰沉,各懷鬼胎,趙炎武恢復本身官職還在預料之中,但是接下來的一句話卻石破天荒。
“另!”
“著趙炎武,領(lǐng)都察院左督御史之職!從即日起,監(jiān)察百官,不必向任何人稟報,直接向朕負責!”
“原左都御史構(gòu)陷忠臣,罪大惡極,立刻除去左督御史一職,永不錄用!”
此言一出,場間瞬間炸裂。
地上嘩啦啦再次跪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