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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蘇青瑤被姜臨州盯得后背發(fā)毛,臉上的血色褪了個干凈,不由后往退了一大步。
“蘇同志,你這是在欺負(fù)我妻子嗎?”
“沒......沒有?!碧K青瑤的面色更白了,一點(diǎn)血色都沒有,聲音都在微微地打結(jié)。
“沒有最好,誰敢欺負(fù)我姜臨州的妻子,下場一定會很慘?!苯R州朝著蘇青瑤淡淡一笑,像是在告訴她,今天的天氣很好一樣。
蘇青瑤身子搖晃,眼淚已經(jīng)在眼眶打轉(zhuǎn),眼里的憤恨和淚水一起流下來。
“老公,我們走吧?!?/p>
蘇千禾現(xiàn)在沒有心情來安慰蘇青瑤,反正她們之間已經(jīng)是仇人關(guān)系,也不怕再被她恨上,主動推著姜臨州的輪椅朝著賣布的柜吧。
“老公,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看來,你一點(diǎn)都不累?”
兩人同時開口,姜臨州的聲音不大,但一字不差地落入蘇千禾的耳中。
他在生氣。
“當(dāng)然累,可是我昨天訂好的被褥沒了,我擔(dān)心我們前往鄉(xiāng)下以后,沒有被褥會被凍死,所以過來看看能不能買到。”
蘇千禾連忙解釋,“你也知道,我什么東西都沒有。”
“你覺得我會讓你凍死?”姜臨州的聲音更冷。
“可是我怕冷啊。”蘇千禾小聲嘀咕,昨天晚上她睡在姜臨州的家里,晚上差點(diǎn)將她凍死,他的被褥太薄了,她不敢說。
“同志,同志......”營業(yè)員看到蘇千禾,面色一喜,立馬朝著她招手。
蘇千禾看她臉上的笑容,就知道她幫自己買到了被褥。
“買到了嗎?”蘇千禾小跑著過去。
“買到了,是我堂姐準(zhǔn)備結(jié)婚用的,你現(xiàn)在需要,你拿去用。”營業(yè)員指了指柜臺里面,表示被褥都已經(jīng)拿過來了。
蘇千禾廢話不說,問了價格以后,連同給她多余的報酬交給她。
接過沉甸甸的包袱,蘇千禾拿起來還是有些吃力的,越重越好,說明這個冬天不會太冷。
“老公,麻煩你抱著?!?/p>
這個包袱蘇千禾肯定拿不動,直接放到姜臨州的腿上,“我推你回去。”
姜臨州看著快將自己視線擋住的包袱,整張臉都黑了。
“老公,我們是現(xiàn)在就出發(fā)去火車站嗎?”蘇千禾有感受到來自姜臨州的冷意,但實(shí)在沒辦法,她是拿不動,只能裝作沒有看到。
姜臨州的臉色很難看,沉著臉沒有回答。
蘇千禾見姜臨州沒有將包袱推到地上,嘴角露出一個放心的笑,只要他沒有將東西扔出去,那就好辦。
走出百貨商店大門,一個男人走過來。
“姜同志?!?/p>
那人主動將姜臨州身上的包袱提在手里,指著遠(yuǎn)處停著一輛小汽車道,“車子在那邊,我推你過去?!?/p>
“同志,你是......”蘇千禾看到路對面停著有一輛黑色小轎車,眼睛亮了起來,這個年代能找一輛汽車代步,實(shí)在不太容易。
“蘇同志,我叫江敘,送你們?nèi)セ疖囌?。”江敘自我介紹,并說明來意。
這簡直太好了。
“謝謝江同志。”蘇千禾剛剛還在想,他們要怎么去火車站,這下,問題全部解決。
“不客氣?!?/p>
江敘將蘇千禾手里的所有東西都放進(jìn)車?yán)?,再扶姜臨州坐上車,直奔姜家。
回到家里,蘇千禾幫江敘一起,將他們打包的行李全部裝上車。
行李大部分都是蘇千禾昨天在百貨商店購買的,姜臨州只有一個小皮箱,三只狗。
屋里的東西都沒有動,甚至廚房里面多余的大米,白面都還好好的擺放在案板下面的柜子里。
這些東西都是姜臨州的東西,蘇千禾沒有權(quán)利過問,也不會過問,她的原則是,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好,不委屈自己就行。
江敘不僅將他們送到火車站,還等火車到來,幫他們將行李搬到了火車上,安頓好一切后,才告辭離開。
“姜同志,蘇同志,祝你們一路順風(fēng)?!?/p>
“江同志,今天太謝謝你了?!碧K千禾真心實(shí)意向江敘表示感謝,如果沒有他,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帶著這么多東西上火車。
更何況還有姜臨州一個坐輪椅的人。
“不客氣?!苯瓟⒑芸蜌猓聪蚪R州。
姜臨州,“我暫時幾年不會回京都?!?/p>
“好?!苯瓟Ⅻc(diǎn)頭,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蘇千禾目送江敘離開,直到看不到他的背影,才坐回到座位上。
姜臨州的身體不便,給他們買的是臥鋪票,三只大狗安靜地窩在兩床之間。
“老公,你要喝水嗎?”今天忙了一天,蘇千禾有些疲憊,拿起桌上的軍用水壺準(zhǔn)備喝水,看到正用那雙清冷目光盯著自己的姜臨州。
蘇千禾下意識將水壺遞過去。
“不喝。”
“好。”蘇千禾喝了幾口后,脫掉鞋子躺到床上,她的身子真的太弱了,這一天基本都是江敘在忙,她還是累得夠嗆。
“咔嚓咔嚓”
車軌發(fā)出聲音,火車緩緩的移動,蘇千禾看著外面的月臺開始移動。
沒想到自己真的跟一個陌生人坐上火車離開。
如果放在自己的那個世界,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發(fā)生。
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在蘇千禾的眼前一閃而過。
“蘇珂?”
蘇千禾眨眨眼睛,伸出脖子往后面看過去,還真是蘇珂,“他應(yīng)該沒有那么好心來看我吧?”
昨天自己去公安局說明情況后,蘇家兄弟就已經(jīng)放了出去。
蘇家人沒有第一時間來找自己的麻煩,也不知道是沒有時間,還是在預(yù)謀更大的算計(jì)。
蘇千禾躺好,側(cè)過頭,向姜臨州發(fā)問。
“老公,我們這次去的地方是你的家鄉(xiāng)嗎?”
蘇千禾成功拿到了自己的身份證,和糧食關(guān)系,并不是知青身份,說明姜臨州也不是以知青的身份前往。
姜臨州,“嗯,我媽的家鄉(xiāng)。”
姜母!
書中對姜母的身世并沒有只言片語,只是用一兩句話描述他們母子日子過得艱辛,導(dǎo)致姜臨州性子偏激,暴虐,冷血。
蘇千禾沒有再問下去,姜臨州能回答自己一個的問題已經(jīng)不錯了。
只是想到蘇珂出現(xiàn)在火車站,他應(yīng)該是來確定他們是不是真的離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