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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和李亭山又在醫(yī)院躺了三天,才辦了手續(xù)出院。
我們剛出院,角羊村就有個人打了個電話過來,讓李亭山趕緊去把他的車開走。
李亭山和我一商量,第二天一早,我倆就打了個車去角羊村。
我倆坐車趕到角羊村的時候,正有一隊由靈車開路的車隊,浩浩蕩蕩的開進了角羊村。
我和李亭山在村口下車,細數(shù)了一番這車隊都有哪些車,才步行去到了角羊村的村委會辦公大樓。
村委會辦公大樓的大門半敞著,我和李亭山一走進去,就瞧見了白須白發(fā)的嚴大爺,正在院里打八部金剛功。
嚴大爺是整個角羊村中,輩分最大的一個老人。
而且,嚴大爺還是角羊村的上一任村長,只是因為實在老,這才卸任,讓嚴衛(wèi)國做了現(xiàn)任村長。
嚴大爺雖不再是村長,但只要是沒事,他就會來這村委會的辦公大樓走動走動。
嚴大爺生性豁達開朗,前幾天我和李亭山來角羊村收拾水鬼時,就和他聊了兩句,也算能說得上話。
此時再見嚴大爺,李亭山趕緊摸出了根煙,遞了上去:“喲,嚴大爺,今兒來得夠早的??!”
嚴大爺剛好打完收功,就接過了煙。
“你倆也夠早的,這大清早的,干嘛來了?”
“我倆是來把這車開走的!”李亭山指了指他的越野車。
我和李亭山跟嚴大爺寒暄了幾句,就準備上車回省城。
誰知這時,嚴大爺卻靠在了越野車的門上,小聲的說道:“小李,小趙,你倆是陰陽先生,我有個事,想問問你倆?!?/p>
李亭山和我對視一眼,然后就點了點頭,說道:“您說!”
嚴大爺嘆了口氣,然后就告訴我倆,前兩天的夜里,角羊村的村長嚴衛(wèi)國,上吊自殺了。
嚴衛(wèi)國的兒子嚴有根,在發(fā)現(xiàn)嚴衛(wèi)國的尸體時,還發(fā)現(xiàn)了一封遺書。
嚴衛(wèi)國的遺書絮絮叨叨的,總的卻只寫了一件事。
那就是讓他兒子嚴有根,一定要將他裸著倒吊下葬!
嚴有根的意思是,就按照他爹嚴衛(wèi)國遺書上所寫的,將他爹嚴衛(wèi)國裸著倒吊下葬。
但村里老人都不同意,嚴大爺作為嚴家長輩,也不同意。
在村里老人的施壓下,嚴有根就開始偏向?qū)⑺鶉佬l(wèi)國正常棺葬。
可就在昨天晚上,嚴有根卻夢見了他爹嚴衛(wèi)國。
嚴衛(wèi)國哭哭啼啼的,甚至還跪了下來,只求嚴有根將他裸著倒吊下葬。
在嚴有根的夢里,嚴衛(wèi)國還滿臉驚恐的說道:“兒子,你要是不把我裸著倒吊下葬,咱家就真的全完了!賭一把吧,說不定我就贏了呢!”
于是,今天早上一起來,嚴有根就死活不同意將他爹棺葬。
可還沒等村里老人說什么,就有兩個從縣里來的人告訴嚴有根,他爹嚴衛(wèi)國必須送去縣里火化,然后棺葬。
嚴有根一開始還不答應(yīng),但不知那兩個人跟嚴有根說了些什么,嚴有根就蔫了,松口同意送他爹去縣里火化,然后棺葬。
本來火化嚴衛(wèi)國,也要帶嚴大爺去的。
但嚴大爺已經(jīng)九十多歲了,不想去那火化場沾晦氣,所以他就隨便找了個借口,跑來這村委會辦公大樓躲了起來。
嚴大爺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這才一臉疑惑的問道:“誒,小李,小趙,你們說說,要是把嚴衛(wèi)國葬進嚴家祖墳,會不會影響嚴家祖墳的風水?”
“肯定不會啊!”李亭山一臉肯定的說道。
“那為啥嚴衛(wèi)國給他兒子嚴有根托那么古怪的夢?”
“嚴大爺,這你老嚴家的事,我咋知道。”
李亭山打了個馬虎眼,就跟嚴大爺告辭,把車開出了村委會辦公大樓。
“趙十一,我記得你之前跟我說,你上次昏迷之前,見到了村長嚴衛(wèi)國,你沒看錯吧?”
“肯定沒看錯,就是他!”
“裸葬......他想干嘛?不行,我們得留下來看看是怎么回事。”
李亭山方向盤一打,就把車開到了村長嚴衛(wèi)國家的路邊上。
李亭山才剛停好車,道場先生就咿咿呀呀的唱著道詞,領(lǐng)著穿了一身喪服,端著老爹遺像的嚴有根,走出了家門。
“走!”
我和李亭山迅速下車,低著頭,佝僂著腰,混進了送喪的隊伍。
好巧不巧,嚴家的祖墳就在那個鬧鬼的池塘邊上。
此時的池塘,已經(jīng)被填滿了土,種上了幾株柳樹苗。
嚴衛(wèi)國的墓地,選在了嚴家祖墳的中間地帶。
我和李亭山混在人群中,見證了嚴衛(wèi)國的整個下葬過程。
只是嚴衛(wèi)國的整個下葬過程,從起棺上山,到鏟土封棺,每一處都正常到不能再正常。
直到嚴衛(wèi)國的整個墓都被修砌好,李亭山這才一臉不甘心的,和我一起下了山。
“不對,肯定不對!那兩個水鬼鬧得那么兇,那池塘里一定是有什么寶貝!可嚴衛(wèi)國撿到了寶貝,為什么還要自殺呢?”
直到回到了車上,李亭山都還是一臉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李亭山在想村長嚴衛(wèi)國的事,而我坐在他的旁邊,卻在想著常八太爺和狐家太奶。
其實自那晚之后,我也有嘗試過呼喊常八太爺,但都沒成功,常八太爺一次也沒回應(yīng)過我。
而狐家太奶,自從她給我留下了那個恨恨的眼神之后,就再也沒到過我的夢中。
正當我和李亭山各自思索時,天空中卻突然炸響了一聲悶雷。
緊接著,天空一片驟亮,一道道悶雷開始不斷的落下,砸向了嚴衛(wèi)國的墓地。
如此異象,一時之間,我竟頭皮發(fā)麻,大腦一片空白。
還是李亭山扇了我一巴掌,我才回過神來,急忙打開車門,連滾帶爬的下了車。
悶雷的轟聲驚天動地,它雖只降下了一瞬就不再降下,但天地間仍長久的回蕩著它的轟響。
我捂著耳朵,蜷縮在地上。
雷聲漸停后,李亭山緩緩的站了起來,一臉的驚恐:“雷......雷罰......”
緊接著,常八太爺?shù)穆曇艟驮谖业亩呿懫穑骸鞍?,做人不好嗎?為什么偏偏要去博那虛無縹緲的成龍機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