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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這女人也真是夠鬧騰的,前一陣子的舊傷還沒好,現(xiàn)在倒是又添了幾道新傷。
也不知是怎么搞的。
晏子路以前偶然聽說過一些貴圈家的小姐為了能夠奪得別人的歡心而故意把自己弄傷的事。
如今乍一看顧宴清這情形,倒多少有些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意思。
“她什么時候能夠醒來?”
“明天吧,沒其他事的話我就先走了?!?/p>
他還趕著回去補(bǔ)覺呢。
待晏子路從房間離開后,傅延川一直冷著的臉才稍有緩和。
還好只是皮外傷,沒有其他的。
殊不知他在踏進(jìn)工廠那刻看到一群大漢是何種心情,那股莫名心慌的感覺他到現(xiàn)在都覺得尤為清晰。
還好,還好沒什么事。
傅延川輕柔撫摸著顧宴清受傷的臉龐,眼神中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
“傅總,人我已經(jīng)......”林森踏進(jìn)房間后的下一秒,整個人像突然看見了什么靈異事件般定在了原地。
盡管傅延川已經(jīng)盡快反應(yīng),但還是被林森精準(zhǔn)捕捉到那充滿溫情的一面。
好家伙這是什么情況,百年來第一次親眼看見鐵樹開花!
這可能是他跟了傅延川這么久以來,第一次見傅延川露出這么溫柔的表情。
接下來他應(yīng)該不會被滅口吧!
就在林森滿腦子覺得自己要完時,傅延川冷漠的聲音緩緩傳來。
“眼睛不想要的話你可以繼續(xù)看。”
林森聽聞趕忙低下頭不敢多看,隨即畢恭畢敬的將掌中物奉上。
“傅總,人已經(jīng)全部抓獲了,現(xiàn)場還收集到了這個。”
匕首?還是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
那群看起來不帶腦子的大漢可不會用這種東西。
“去查上面的dna,查到是誰匯報(bào)給我。”
傅延川深不見底的眼眸中坦露出一絲不爽,敢在他眼皮底下動他的人,還真是好大的膽子。
“那那位傭人該怎么處理?”林森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傅延川的臉色,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觸了眉頭。
“還能怎么處理?難道這點(diǎn)事還要我來親自教你嗎?”
“傅總說的是,那我現(xiàn)在就去辦了?!?/p>
林森離開后,傅延川坐在沙發(fā)上抽了根煙。
淡灰色煙霧緩緩彌漫于周身使得他的身形逐漸變得虛幻,隱藏在黑夜下的眸子透露著不知名的情緒,讓人看不真切。
......
晴空萬里,秋風(fēng)微涼。
不知為何自從那件事辦完之后葉沁便一連幾天魂不守舍。
總覺得事情冥冥之中有些許不對。
明明人也綁了,錢也給了,一切好似都板上釘釘了,但正因事情太過順利,才讓她一直惴惴不安。
“算了,反正再怎么不安她還能活過來不成?”葉沁的言語暗示給了自己幾分底氣。
反正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顧宴清就算要變成鬼來索命也索不到她頭上。
誰讓她碰了不該碰的人!
就在葉沁準(zhǔn)備收拾東西出門轉(zhuǎn)換心情時,一通電話卻猝不及防的打來了。
“爸?你怎么這時候有空打給我。”葉沁有些意外的開口詢問道,殊不知自己卻即將迎來劈頭蓋臉一頓罵。
“葉沁!你在外頭搞了什么東西,怎么就得罪傅延川了!”
“咱家的所有合作都被其他公司終止了,這一早上公司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你知道嗎!”
葉父氣急敗壞的朝著電話那頭吼道,看著不斷下降的公司股票人差點(diǎn)沒氣的暈厥過去。
“這......怎么可能啊爸,我這幾天都沒見過延川,怎么可能會得罪......”
話剛出口,葉沁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電話那頭的葉父聽到葉沁戛然而止的聲音后,心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啊你,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么好!”
“咱葉家的家產(chǎn)啊,今日算是毀于一旦了!”
葉父話剛說完,那頭就突然響起了嘈雜的聲音。
隨后救護(hù)車的聲音也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直到葉沁不小心按到掛斷鍵后,房間內(nèi)才重新恢復(fù)安靜。
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從始至終只是想跟傅延川在一起,卻沒想過要害了自家。
這下子她在貴族圈里的地位只怕是要一降再降,而這一切......都?xì)w功于顧宴清!
手掌間的疼痛令葉沁悄悄恢復(fù)了些理智,她不明白傅延川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是她做的,難道說顧宴清根本沒死?
可是這怎么可能呢?自己明明交代過虎哥......
突然間,葉沁回想起這幾日的異常。
是了,從那晚之后,她便一直聯(lián)系不上虎哥。
一開始她以為是事情辦妥了所以對方才不想跟她聯(lián)系怕暴露,但如今一細(xì)想,事情卻是沒她想的這么簡單。
不管怎樣,她必須要先找人確認(rèn)顧宴清還活沒活著。
如果沒活著,那這一切也不算太虧,可如果還活著......
......
黑夜中,顧宴清只覺得自己睡了很久。
當(dāng)她睜開眼茫然的望著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時,肺部卻突然間異常的癢。
“咳咳......”
房間內(nèi)猛烈的咳嗽聲令在外頭安靜等待的傅延川直沖房間而來。
干啞的喉嚨令顧宴清不適的皺了皺眉,由于剛才咳得太猛,導(dǎo)致她的眼眶有些許微紅。
“醒了?”傅延川進(jìn)來后沒有立馬開燈,而是先把小巧的床頭燈點(diǎn)亮。
暖黃色的燈光使得顧宴清清醒了許多,她嘗試著想要開口,喉嚨卻干涸的發(fā)不出聲。
見到這一幕的傅延川當(dāng)即從外頭端來一杯溫水,待喉嚨有所好轉(zhuǎn)后,顧宴清才迷茫的眨了眨眼。
“我睡了多久?”
顧宴清記憶里的片段只依稀停留在工廠內(nèi)的時候,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一概不知。
她只覺得自己在睡夢中好像被人輕柔的抱起來了,想必這個人應(yīng)該就是傅延川吧。
“沒有多久,剛好一天。”傅延川的聲音有些沙啞,聽著像是平常沒多喝水導(dǎo)致的。
顧宴清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剩余的半杯溫水,隨即斟酌著把杯子遞給了他。
“你也喝點(diǎn)水吧,聲音聽起來好啞?!?/p>
此話一出傅延川有些忍不住的笑了,只是由于燈光太過昏暗,導(dǎo)致她有點(diǎn)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