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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看著那沾染了血跡的書包我頭皮一陣發(fā)麻。老涂見我神色異樣便也走了過來,他看了看地上的書包,說道“看來她已經(jīng)追來了,這一晚……他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啊……”
忽然,王情圣從床上蹦了起來,他抱著身旁的喇叭蔥不住地顫抖。
“她來了……她來了……我看到她了……她就在窗外……她在沖我笑……她來了……”
老涂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將腳下的書包撿起來裝到了一只黑袋子里。
“這么下去不是辦法,看來我們得請人幫忙了?!?/p>
“誰?”
“那個給我護(hù)身銅錢的人?!?/p>
“遠(yuǎn)嗎?”
“在郊區(qū)……現(xiàn)在打車我怕來不及了。”
“嗯……還是讓李磊想想辦法吧,他應(yīng)該能找到車?!?/p>
就在我和老涂商量怎么出發(fā)的時候,李磊給老涂打來了電話。
事先我們商量好要請老涂喝酒的,可現(xiàn)在情況有變也沒有來得及同李磊商量,所以他此時并不知情。
“李磊,小王的情況不是很樂觀,你現(xiàn)在能找輛車嗎?”
李磊顯然不知道老涂在說些什么,便吞吞吐吐不知該怎么回答。
老涂見李磊有些為難便將電話遞給了我,我接過電話便將今天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李磊在電話那邊想了一會,說“別急,我哥今天正好在家,就讓他送我們一程吧?!?/p>
李磊辦事還是比較靠譜的,半小時后一輛白色的面包車便停在了王情圣家門口。我們扶著虛弱的王情圣出門的時候,李磊迎客出來。
“這么嚴(yán)重?”
我搖了搖頭,苦笑道“今晚恐怕更嚴(yán)重?!?/p>
“唉,快上車吧?!?/p>
說著李磊打開了車門,由于這面包車內(nèi)寬敞,所以我們四個人坐在一起也不是很擁擠。老涂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負(fù)責(zé)指路,喇叭蔥則坐在后排照顧王情圣,李磊和我坐在前一排商量著接下來的事宜。
“你哥知道這事嗎?”
李磊搖了搖頭,笑道“我哥是刑警隊的,他怎么能相信這些東西呢。說實在的,這些事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地話,我也不會相信。”
我扭頭看了看面色憔悴的王情圣,嘆息道“今晚他能不能渡得過去,可就得看他的造化了?!?/p>
由于事出緊急,所以他哥的車速也很快。我看著窗外飛速而過的景色,忽然反應(yīng)過來,這不是我回家地路嘛?難道說,老涂口中的那個紙扎先生就是鬼眼王的兒子?
我爬起身來,拍了拍老涂的肩膀,問道“你要找的那人是不是姓王?”
老涂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問道“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我并不想告訴他我的家就在那里,而且我也不想同他說起我們之間的故事。
前文說道,我們和王家由于鬼眼王的關(guān)系,兩家人處得都非常好,所以每年過年我們都會去王家拜年。
由于王家是做紙扎生意的,所以家里的紙扎物品就特別多。我每次去王家,看著那些紙扎我心里不由得會排斥,不過我記得王家有個比我小幾歲的女兒很可愛。以前去王家,她都會主動找我玩,不過近幾年由于我要上學(xué)的原因,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去過王家了。也不知道那小丫頭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回憶總是美好的,可面對現(xiàn)實王情圣依舊很危險。其實我們河口村距離城鎮(zhèn)也不是很遠(yuǎn),再加上他哥的車速很快,所以才花兩個鐘頭我們便來到了村口。
李磊礙于他哥的身份,所以便沒有讓車開近村里,我們只得抬著王情圣一步一步向王家走去。不過好在王家距離村口也不是很遠(yuǎn),四個人攙扶著他很快便來到了王家的宅院。
王家的大門總是禁閉著的,黝黑的大門總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老涂走上前去輕扣著那鐵門上的鋪首。
由于王家人世代以吃陰間飯為主業(yè),所以村鎮(zhèn)上的人都會對其禮讓三分。當(dāng)然了,老涂也不例外。
輕扣幾聲門后,王叔便打開了門。
不得不說,王家人對這陰陽事物天生敏感,這也可能是遺傳吧。只見他剛剛拉開木門,便眉頭一皺。
“怎么陰氣這么重?”
老涂將王情圣扶到了門口,說道“這孩子好像是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給纏上了,你看看……”
王叔看了看地上癱坐著的王情圣,然后劍指掐訣并將自己的中指咬破,把陽血滴在了王情圣地額頭之上。
說到這可能就有人會問了,這中指血有什么作用呢?關(guān)與中指血的敘述,我在爺爺傳給我的那個小冊子上看到過。
中指出血,這頭一滴乃是人身上陽氣最重的一滴血。王情圣被女鬼所纏,王叔用自己將自己的陽血滴在上面,其目的就是減弱王情圣印堂上的陰氣。
可是誰成想,滴在王情圣頭上的那滴血竟然沒有滲入他的體內(nèi),而是瞬間他的臉頰滴在了地上。那種感覺,就好像玻璃上流動的水珠一般。
看到這王叔眉頭緊皺,左手掐著王情圣的虎口右手按壓著他的額頭。練練地,王情圣的臉頰便開始變得紅潤了起來。
王叔擦了擦額頭上的細(xì)汗,說道“多虧你們來的及時,如果再遲半個鐘頭來的話,恐怕我也無力回天了?!?/p>
“這么嚴(yán)重嗎?”
“這東西的怨氣太重,而且我好像感覺到了一股來自冥界的味道?!?/p>
就在王叔同老涂商量對策的時候,本來已經(jīng)安靜下來的王情圣忽然臉色再次蒼白,體溫驟然下降。
王叔眉頭一皺便扭頭向院內(nèi)走去。老涂見王叔神情異樣,沖我們擺了擺后便跟了進(jìn)去。我和喇叭蔥將他再次扶起,皮膚接觸之下那股徹底的寒冷也傳到了我的身上。
我猛地打了一個冷顫,心想這還是人的皮膚嗎?人的皮膚怎么可能這么冷?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用手抓了一塊寒冰一般。
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地將他扶進(jìn)了院里后,看到王叔身穿一臉土黃色地道袍正從屋里走來。他看見我后先是一愣,而我看著他也有些尷尬,很顯然方才由于時間緊急他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我。
不過這種尷尬轉(zhuǎn)瞬即逝,他一臉笑容看著我,說道“小崔,你可好久都沒有來看王叔咯?!?/p>
我略顯尷尬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道“這幾年學(xué)校開學(xué)比較早,所以……”
就在我倆“叔侄”相認(rèn)的時候,一旁的老涂突然插了進(jìn)來。
“王大師,你們……認(rèn)識?”
王叔看著我笑了笑,說道“何止是認(rèn)識,這小子就是我看著長大的。”
“好小子,你不早說。你既然對這里這么熟,還讓我?guī)裁绰钒 !?/p>
我看著老涂怨婦一般的表情不知該說些什么,而就在此時,一只冰冷的手忽然抓住了我的胳膊。
“她來了……來了……別抓我……我沒有害你……別抓我……”
我下意識地掙脫了他的手,他躺在地上不住地抽搐。我抬頭看著王叔,說道“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您有什么辦法嗎?”
“你們先把他給我固定住,他這樣不停地折騰我沒辦法施法?!?/p>
“我們把他強(qiáng)行按著成嗎?”
王叔搖了搖頭,說道“不行,你們身上的陽氣太足會影響氣場的,最好是用繩子把他給綁住。我這里倒是也有幾根麻繩,可是太細(xì)了我怕捆不住他啊?!?/p>
“東子,沒有繩子我們可以用皮帶啊。我用皮帶套過狗,老結(jié)實了。”
喇叭蔥這個人總能給我些意外的驚喜,用皮帶代替繩子,我怎么沒有想到啊。
“好,我固定他的胳膊和手,你和李磊綁他的腳?!闭f著我便抽出了腰間的皮帶。
我那皮帶套成了一個圈,然后強(qiáng)行將他的雙手套在那圈里然后用力一扎,他的雙手便牢牢地固定在了一起。我們?nèi)藢⑺氖帜_綁起來后看著他一臉的恐懼,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救我……她抓住我了……救我……我不想死……”
此時的我已經(jīng)無法再看下去了,索性將頭一揚(yáng)眼不見心不煩。也就是我這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在不知不覺間天已經(jīng)變暗了,也就意味著留給我們地時間不多了。
“王叔,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
“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你留下幫我讓其他人先退出門外侯著?!?/p>
其實,我根本不愿意留下來。要不是害怕王叔人手不夠,我才不冒這個險呢。
老涂、李磊和喇叭蔥出去后,院子里便只剩下王叔和我以及地上發(fā)瘋的王情圣了。
王叔的面前有一石質(zhì)供桌,供桌上香火紙錢是一應(yīng)俱全。王叔從供桌上拿起一直長桿毛筆,又從桌子上挑起一張黃紙,他用筆點(diǎn)紙陣陣有詞道“拜請香氣沉沉應(yīng)乾坤永乾奉開走天門下專拜請,三清道祖太上老君三天大法張府天師,道母元君九天玄女降臨來,請要扶地扶我救萬民首位白機(jī)好隨旨,三世高風(fēng)圣鳳靈圣靈顯赫救萬民,殿前神通降臨來扶助金身急急如律令,弟子一心拜請三清道祖太上老君,三天大法師張府天師道母元君九天玄女降臨來神兵火急如律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