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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當(dāng)真!”
小姑娘一笑:“那就休怪香薰無禮了,看招?!闭f罷身形一晃一招“青龍出水”直逼慕容清方而去,之前旁觀眾人見這姑娘瘦瘦小小,嬌羞無骨的樣子都替她捏把汗,擔(dān)心別傷在慕容二爺手里,有幾個忠厚的還暗自責(zé)怪她不自量力,沒想到這丫頭外表看似柔弱,一出手完全變成了另一幅樣子,出手之快,方位之準(zhǔn),竟似乎不輸于在座的某些成名人物。只有蕭毅等少數(shù)人物了解南風(fēng)的為人,知道這丫頭若無過人之處,南風(fēng)斷不會派其出戰(zhàn),可此時說這些為時已晚。眾人中最驚訝的還是慕容清方,他萬沒想到這么一個小丫鬟居然能有如此武藝,若是當(dāng)真動手到也不懼,怎奈一時輕敵居然被對手強了先機,幸虧慕容清方也非等閑之輩,頓時一個就地十八滾避開了這一擊,只是姿勢實在不敢恭維。
香薰見狀也暗暗佩服對方應(yīng)變之速,心說慕容世家名滿天下果非幸致,可嘴上卻依舊略帶調(diào)侃的說道:“喲,二爺您這一躲果然精妙,叫什么名頭?莫非是姑蘇慕容的家傳密技?”
慕容清方此時是又羞又惱,可畢竟是老江湖,久經(jīng)戰(zhàn)陣,知道對方是故意在激怒自己,所以還是強壓胸中火說道:“丫頭休要多言,還有兩招還不動手。”
香薰見對方不上當(dāng),不禁有些暗自失望,當(dāng)下不再多口,第二招“夜叉探?!庇止チ顺鋈?。若說她的武藝本也不錯,可終究限于年齡性別,與慕容清方相比還相去甚遠。剛才第一招慕容清方一時大意,才讓她占了便宜,此時凝神接戰(zhàn),香薰就再難占到絲毫便宜。
三招已過,慕容清方已摸準(zhǔn)了對方的實力,自信足以制之,于是朗聲喝道:“三招已過,姑娘你可小心了?!闭f罷,雙臂一晃轉(zhuǎn)守為攻。
“喲,二爺您怎么還和我這小丫頭當(dāng)真了,再讓幾招好不好?”香薰再次嬌聲哀求道,聲音甜膩,在場一些年輕后生頓時只覺心中一蕩。不過慕容清方可不吃這套,他此時已深知對方是專以可愛外表迷惑對手,暗中卻是出手狠辣,自己要是再有疏忽說不定還真就有可能敗在對方手中。故此凝神接戰(zhàn)。香薰起初還能談笑自若,可漸漸的就有些招架不住,戰(zhàn)到二十合上下,一個不慎被慕容清方用一招借力打力給摔了出去,其實原本只想給她個教訓(xùn),未用全力,不想終究是女流弱質(zhì),似乎是自己哪里扭傷,一聲嬌啼,頓時重重的摔倒在地,半天也沒有爬起,只能依稀聽到呻吟之聲。要說這人卻也奇怪,剛才大家還在為這丫頭出手陰毒,言語刻薄而生氣,巴不得慕容清方給她一點教訓(xùn)??纱藭r真見這么一個小姑娘受傷在地,心中就又紛紛不忍了起來。就連慕容清方自己也頗覺過意不去,暗怪自己出手魯莽,趕忙上前關(guān)切地問道:“姑娘你沒事吧?!?/p>
“啪。”正在此時不可思議的一幕發(fā)生了,剛才還躺到在地的香薰猛然坐起,一招“推窗望月”雙掌猛擊慕容清方的胸口,慕容清方一片好心不想反遭偷襲,這一下根本猝不及防,當(dāng)即命中,若大一條漢子平地被擊出去,當(dāng)即口吐鮮血,顯見內(nèi)傷不輕。
此舉事出突然,在場群豪一時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接著就是一片騷動,無不怒罵香薰此舉太不光明磊落。唯獨南風(fēng),方天化,以及暗處的那一位無動于衷。
香薰此時早已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之后看到慕容清方的樣子故作驚訝道:“二爺真對不住,您剛才猛地撲過來,奴家一時害怕,胡亂出手,沒傷到您吧?”對于這樣的說法您信嗎?
反正在座群豪大多是不信,紛紛指責(zé)香薰此舉以怨報德太過歹毒,有幾個性急的當(dāng)時就要上前動手,可卻被慕容清方給攔住了,只見咱們的這位二爺好不容易從地上站了起來,擦了擦嘴邊的鮮血,勉強說道:“諸位不必插手,這是我與這位姑娘之間的較量,事先說好了如有損傷各無怨言,這位姑娘斗智不斗力確實高明,怪我一時不慎,來,來,你我二人再戰(zhàn)幾合,不過這話二爺可不會上當(dāng)了哦。呵呵。。?!彼淖詈蟮男θ菔侨绱丝酀?,任誰都看得出是勉強擠出的,此時在座群豪對于這位慕容二爺莫不是肅然起敬,明明是對方耍詐,還要處處為她開脫,愿賭服輸,不怨天不尤人,這是怎樣的胸襟???就連躲在暗處的那位此時也不禁頻頻點頭。。。
香薰見狀也是一驚,臉上微微一紅,似乎也有些自慚形穢,可這種念頭一閃而過,立刻又恢復(fù)到之前的樣子,故作可憐狀說道:“二爺奴家一時無心把您傷成這樣,實在是過意不去。您還是快些下去休息,這場比試就當(dāng)是您和奴家開的一場玩笑,日后就是傳揚出去想來有識之士也不會說慕容家的二爺敗給了南風(fēng)家的丫頭,您說是不是?”香薰這話明雖解勸,可暗中無疑于是激將啊。
正所謂君子可欺之以方,慕容清方是個何等血性的漢子?一聽此言立刻強打精神道:“姑娘說笑了,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嗎?來,來,你我接著比試,不必顧忌?!?/p>
香薰心中暗喜,要的就是對方這句話,于是故作無奈狀說道:“那既然二爺如此堅持,賤婢也只得奉陪,
不過事先說好,您要是支持不住請立即下場休息,您要是有個好歹。。。香薰我,我。。??烧媸枪室獠蝗?。。?!闭f的這里居然還真掉出幾滴眼淚。
可這正時大堂里風(fēng)云突變,只見慕容清方身形一晃,忽然整個人猛地栽在在地,昏迷不醒。慕容清正一見兄弟有事趕忙上前查看,結(jié)果此時慕容清方早已面如死灰,一摸脈搏,慕容清正猛地雙眉一挑,把二弟一把交給身邊的人,一個健步欺到香薰面前,抓起她的右手厲聲喝道:“解藥呢?”
若說香薰的武藝本也不錯,可分和什么人比,對著慕容清方尚可支持,可一遇到“十二神將”就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此時她只覺自己的右手仿佛被套上了一只鐵箍,夾地痛入心肺?!笆裁唇馑帲俊?/p>
“別裝糊涂,我二弟脈象混亂,分明是身中劇毒,這里只有你和她交過手,我不問你問誰?快說解藥在哪?”慕容清正平素為人謙和淡泊,此時由于關(guān)心兄弟的安危,對一個小姑娘說話居然也已聲色俱厲。
“慕容兄的意思是說我指使她下毒?”之前南風(fēng)一直坐在旁邊自斟自飲,對于周圍發(fā)生的一切熟視無睹??烧^打狗也要看主人,見慕容清正也出手了,咱們的這位“毒手諸葛”終于也坐不住了。
“在下并無此意,只是我二弟他確實身中劇毒,在座之人俱見他是在與您這丫頭比武之后方才毒發(fā),若說此事與她無關(guān),誰信乎?”
“若我說她沒有下毒呢?”南風(fēng)的語氣中已明顯透出不滿。
在座之人都知道南風(fēng)為人自視極高,慕容清正這么對他的貼身丫鬟已經(jīng)頗犯忌諱,若是再逼進一步。。。個中利害慕容清正當(dāng)然不會不明白,可此時關(guān)心兄弟情切,倉促間也顧不了這許多,只好抗聲道:“非是在下不信,只是人命關(guān)天,請恕慕容世家得罪了!”
“咚?!闭f到這,南風(fēng)猛地將手中酒杯往桌上一扔,臉上頓時掠過一陣殺氣,旁觀眾人見狀不好趕忙紛紛退后,只聽他又逼進了一句:“此話當(dāng)真?”
慕容清正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答道:“當(dāng)真。”
“好?!蹦巷L(fēng)說了一聲好,接著便開始解自己的大氅,動作緩慢而優(yōu)雅,可所有人都明白這意味著什么。兩位“十二神將”居然要在這里動手,與會群豪此時的心情可謂千奇百怪,有驚的,有怕的,有意外,有擔(dān)憂,即不希望二人動手,可隱隱中又有些期待,畢竟這樣的高手對決可不是輕易能夠得見的。好好一場英雄大會還沒商討出一個結(jié)果,自己人眼看就要打起來了。李繼先趕忙想上前相勸,順帶拉了一把身旁的蕭毅,可對方卻沒有反應(yīng),李繼先回頭一看,只見老友臉色嚴(yán)峻站在原處一動不動。
“休走!”忽然只聽蕭毅猛地舌綻春雷,整個大廳為之一震,接著只見二道白光飛過,接著只聽得花園里一聲慘叫,一個中年漢子到在地上痛苦呻吟,只見他的腿上鮮血崩流,原來竟是一只吃飯的筷子直插而入!同時他緊緊捂住自己的右手,仔細一看居然一支袖箭直釘進他的掌心。這下事發(fā)突然,連正準(zhǔn)備動手的南,慕二人也大感意外。
此時只見剛才一臉嚴(yán)肅地蕭毅終于是松了一口氣,對著房梁上說道:“許久不見,岳兄的暗器手法越發(fā)精進了?!?/p>
此言一出廳中眾人皆是莫名其妙,莫非房梁上有人?可在座的這么多高手,怎么會一個都沒有察覺呢?
“你也不用謙虛,我藏的如此小心你都能夠發(fā)現(xiàn),這份警覺才當(dāng)真了不起,岳某自愧不如?!痹捯粑绰?,只見從房梁上飛身飄落一人,身法輕靈飄逸,大是好看。往大廳中一站當(dāng)真是英氣逼人,只看他身高五尺七,八寸模樣,劍眉虎目,臉?biāo)频?,身著一襲白衣,腳穿麻鞋,不過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他背后的那把傘,外表黝黑,質(zhì)感厚重,看上去竟似乎是把鐵傘!在場的老江湖們一見此物立刻意識到了來者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