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倔強(qiáng)地望著他。

“不道，我沒做錯。是她先弄壞我的玩偶！”

“你不信的話，客廳有監(jiān)控！”

我將破碎的玩偶捧給他看，試圖喚起他的記憶。

我不止一次和他提過這玩偶的重要性，那時候他還笑話我說，玩偶是我的命，我是他的命。

可他還是忘了：“玩偶重要還是人重要？不就是個破玩偶，值得你在這大呼小叫？！現(xiàn)在，立馬鞠躬道歉！”

我愣在了原地，拳頭慢慢攥緊。

他篤定我是裝模作樣。

一瞬間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尖。

我崩潰地大哭起來，一遍遍質(zhì)問：“你答應(yīng)我的，不論你在外面怎么樣，不會帶別的女人回家的?。　?/p>

“你說的！不會帶別的女人回家的啊！”我哭到要窒息，整個人蜷縮著跪在地上，無助地抱緊自己。

賀盛年的心情糟糕透了，他猛地踹翻一盤的茶幾。

玻璃杯摔碎在地，飛濺的碎片在我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你還不如變成以前自閉癥的模樣，不說話的你順眼多了！你現(xiàn)在總是這么暴躁，和你家暴的爹有什么區(qū)別？！”

“你知道你現(xiàn)在的模樣和你那個有精神病的媽一樣嗎？都是瘋子！”

他以前最愛我了，所以最知道哪些話能往我心里扎無數(shù)個窟窿。

我站起身，他才注意到我臉上的血痕，手懸在半空中想摸我。

我后退了一步。

緊緊抱著懷里的娃娃，邊哭邊低著頭慢慢挪著步子回了房間。

我在抽屜里找到針線，坐在地上手抖著縫補(bǔ)玩偶。

玩偶縫補(bǔ)好了，可我的心補(bǔ)不好了。

我望著歪歪扭扭的針線和變了樣的玩偶，心里一陣委屈。

玩偶在，媽媽在。

現(xiàn)在玩偶破了，媽媽也不在了。

媽媽去世后，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會護(hù)著我了。

賀盛年也是。

他把偏愛都給了別的女人。

他再也不會護(hù)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