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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花放能有祁珩的手機號,得益于她干公關(guān)這一行。
公關(guān)總公司的大老板余嬌嬌,是個手眼通天的女魔頭。上京八大家族的私人號碼她全都有。
花放作為上京分公司的公關(guān)王牌,自然擁有查閱這些號碼的權(quán)限。
但氣人的是,祁珩根本不接她電話。
她打急了,對方還把她給拉黑了。
“這是什么人?。俊被ǚ藕莺莸亓R了聲,“渣男!”
然后打去祁家老宅。
是老宅管家接的電話。
因為花放跟著傅愿去過幾次,很得祁老太太的喜歡,所以管家把他知道的全說了。
“大少奶奶昨晚跟大少一起回來陪老太太吃晚飯,老太太可高興了?!?/p>
“她老人家不是一直想要抱重孫子嗎?就安排他們小倆口在老宅住下了,不懷上小寶寶,不放他們走?!?/p>
要論催生本領(lǐng)誰家強?
還得看祁老太太的。
直接圈個房間,讓小夫妻倆進去造孩子。
“那愿愿是今早離開的嗎?”
花放現(xiàn)在就想知道傅愿在哪兒?她的右眼皮一直在跳。
“昨晚大少奶奶跟大少一起出去了。后來是大少一個人回來的,不知道倆人是不是吵架了?大少的臉色很不好。”
管家并不知道傅愿昨晚是跟著祁珩去看望住院的白希希了。
他還奇怪地問花放,“大少奶奶昨晚沒去找你嗎?”
“沒有啊?!弊詮淖蛱焖齻z分開后,傅愿就沒有再聯(lián)系過她。
怕驚動身體欠佳的祁老太太,花放安慰管家說傅愿可能是回傅家了。
一個電話打到傅愿父親那里。
得知她并沒有回到傅氏莊園,花放這才急了。
火急火燎地開車出去找人,把能問的朋友和傅愿可能去住的地方都問了一遍。
全說昨晚沒有見過傅愿,她把車開到祁氏大廈。
“我找你們祁總?!?/p>
昨晚最后跟傅愿在一起的人是祁珩,花放只能找他問個清楚。
“你有預(yù)約嗎?”祁氏的前臺并不認識花放,壓著個眼皮問她。
“我是祁總夫人的閨蜜,現(xiàn)在有事找他?!被ǚ派踔亮脸隽怂透翟傅暮险?。
她的心里就跟著火了一樣,每等一秒都是煎熬。
前臺只是瞟了眼,就認定照片是合成的:
“呵,每天來找祁總的人多了,個個都說是他什么人的朋友。我們也不能都放進去啊,是不是?”
花放耐著性子跟前臺說好話,“你打個電話給他,說花福珠寶的花放來找他?!?/p>
前臺沒聽過花放,卻知道花福珠寶。
心底的嘲諷不再掩飾,“什么不入流的小珠寶公司,也敢來找我們祁總?真是好大的口氣?!?/p>
花放這時真的很想把她和傅硯沉的結(jié)婚證,扣那個前臺的臉上!
讓前臺好好看清楚她有沒有資格上樓找祁珩。
只可惜她沒帶。
帶了只怕這個前臺也會認為是假證。
花放掃了一眼前臺的名字,“很好,程敏,我記住你了。”
前臺不屑的嘁了一聲,壓根沒把花放放在眼里。
下一秒,花放雙手一撐,爬上前臺的桌面,哐哐兩腳,直接蹦飛桌上的電話和座機。
“??!”幾個前臺小區(qū)嚇得大叫!
尤其那個身材干癟的程敏差點尿了褲子,整個人貼到墻上不知道往哪里躲才好。
祁氏的保安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花放迅速掏出她的道具刀,直接抵到自己的脖子上。
“都別動,不準再過來!讓祁珩來見我!立刻!馬上!否則我就死在這里!”
“我只給你們十秒!十!九......”
花放這番聲嘶力竭的發(fā)瘋,把保安都給整懵了。
他們除了穩(wěn)住花放的情緒,就是趕緊通知祁珩下來。
而此時的總裁室里。
祁珩正陪著一襲純白連衣裙的白希希在吃早飯。
“你的胃病又沒好,醫(yī)生讓你多住院調(diào)養(yǎng)幾天,你怎么一大早就來給我送早飯了?”
看著臉色仍舊有些泛白的昔日戀人,祁珩是真的心疼她。
白希希乖巧地剝了一個水煮蛋遞給祁珩,淺笑盈盈:
“我們練舞蹈的人為了保持身材,節(jié)食都習(xí)慣了。我一個人吃飯,實在沒什么胃口?!?/p>
“阿珩,有你陪著我,我吃得香了,不是比住院調(diào)養(yǎng)更有用?”
祁珩伸手去接那顆雞蛋,白希希卻越過他的手,執(zhí)意要喂他吃。
這種事,他們熱戀時是經(jīng)常做的。
可現(xiàn)在不知道為什么,祁珩就是覺得有點尷尬。
“怎么?你還嫌棄我呀?”白希希忽然撒起嬌來。
她自以為嬌嗔嫵媚,祁珩卻覺得有些過于嗲聲嗲氣了。
他笑著說了聲沒有,頭部后撤,同時伸手拿過那個雞蛋送進了嘴里。
白希希有一瞬的失落,但她很快掩藏好情緒,裝作無意地問起:
“昨晚的事,傅小姐沒有真生你氣吧?”
祁珩低頭喝粥,沒有吭聲。
昨晚傅愿居然跟他提了離婚,這事好像一根鋼針扎進他的心頭。他一夜都沒睡好。
“沒有就好,我就知道她是個大度的姑娘?!?/p>
白希希好似在不遺余力地夸贊傅愿,其實字字都是在貶低她。
“阿珩,不是我說你。昨晚你不該在醫(yī)院陪我陪到后半夜的,有經(jīng)紀人陪我就夠了......”
“你那個經(jīng)紀人只想著怎么榨干你,哪管你的身體?”提起那個經(jīng)紀人,祁珩就來氣,“你應(yīng)該一早把她給換了?!?/p>
白希希嘆了口氣,“我也知道卡卡珊不完美,但她對我有恩。”
她借機向祁珩訴苦,“像我這種外籍芭蕾舞者在M國處處被打壓,哪怕條件和能力再過硬,也很難出頭?!?/p>
“我抑郁過,一度暴飲暴食,還撕裂過腳部韌帶,差點斷送芭蕾舞生涯,是卡卡珊不離不棄地陪在我身邊,鼓勵我......”
白希希說這些,是想解釋她這兩年為什么沒有回國。
根本不是她不想,而是她根本回不了。
可祁珩聽著聽著,眼前便浮現(xiàn)起傅愿忙碌的身影。
他人生最低谷的時候是妻子傅愿陪他熬了過來,他以為他們可以一直走下去。
“祁總,前臺大廳出事了。”
首席秘書沒敲門就著急地推門而入,“這位女士以自殺相威脅,鬧著非要見您不可?!?/p>
祁珩很不耐煩,“這點小事你們都處理不好了?”
秘書怔了一秒,忙回,“她姓花,說是傅總監(jiān)的閨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