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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寶珠這一病,就再也沒起來,無論周澤宴怎么照顧她,情況都不見一點好轉(zhuǎn)。
約定好的婚禮彩排日很快就到了,何寶珠沒去,但她還是在網(wǎng)上,刷到了唐妍雪婚禮彩排的視頻。
她注冊了一個戀愛賬號,年少暗戀之人終成眷屬,一條和周澤宴結(jié)婚彩排的視頻,讓她一夜之間,漲了一百多萬的粉絲。
視頻沒露臉,但是周澤宴右手虎口處的那條疤,還是讓何寶珠一眼認(rèn)了出來。
唐妍雪抓住他的手,故意咬破他的虎口,血涌出來:“以后這條疤,就是專屬于我們的定情信物。”
“傻丫頭,我早就是你的了?!彼麄兪赶嗫?。
看到這條視頻之后,何寶珠從床上下來了,算算時間,乖乖也該生產(chǎn)了,今晚,就是她離開的日子。
看到何寶珠出來,周澤宴下意識甩開唐妍雪的手,驚喜道:“寶珠,你能下床了!”
何寶珠神色淡淡,說:“我餓了?!?/p>
唐妍雪連忙說:“我去做飯,慶祝寶珠康復(fù)!”
周澤宴拉開椅子,坐在何寶珠身旁,抱著她的手,噓寒問暖,何寶珠指著他的虎口,說:“你受傷了?”
他掩飾一笑:“不礙事,等我們婚禮那天,就好了?!?/p>
何寶珠冷冷一笑,他不知道,他們再也不會有婚禮了。
廚房里的唐妍雪發(fā)出一聲驚呼,周澤宴立刻甩開她的手,沖進(jìn)了廚房。
很快,他就跑出來穿外套:“小雪受傷了,我去給她買燙傷膏?!?/p>
等他走后,唐妍雪端著一鍋肉上來了,她主動給何寶珠盛了一碗肉,說:“寶珠,這是我親手做的肉羹湯,給你賠罪?!?/p>
何寶珠動了動眉毛,不為所動。
“我想通了,我和周澤宴的事,是我對不起你,大家同學(xué)一場,只要你愿意退出,以后我們還是朋友?!?/p>
何寶珠氣笑了:“誰要和你做朋友?”
“我知道,你不稀罕和我做朋友,這頓散伙飯之后,咱們永不相見,好嗎?”
這碗肉的口感很怪。
何寶珠只吃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眉頭凝起:“這是什么肉?”
唐妍雪突然泛起陰冷的笑,看到她的笑容,何寶珠心底一陣不安。
“說話!這是什么肉?”
唐妍雪眼神挑釁:“你猜?”
她心里想到了什么,撲上去,揪住唐妍雪的領(lǐng)子:“回答我,這是什么肉?!?/p>
“你這么聰明,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答案了吧?”
下一瞬,何寶珠整個世界都崩潰了。
“這當(dāng)然是乖乖了?怎么樣,你最心愛的狗肉,好吃嗎?”
她怎么可以?她怎么敢?乖乖的肚子里,還有三個尚未出世的孩子!
她已經(jīng)什么都不要了!她也不跟她搶周澤宴了,她只想要乖乖,為什么這一點簡單的愿望,唐妍雪都要阻撓她?為什么他們不肯放過她?她只是愛錯了人,為什么要付出這么大的代價?
既然隱忍沒有用,那就一起死吧!
何寶珠失去了所有理智,把唐妍雪撲倒在地,只知道憑本能攻擊,唐妍雪一開始還能招架,后來就被她揍得毫無還手之力。
她想逃,被女人揪住頭發(fā)拽回來。
指甲扯花了她的臉。
臉也被扇腫了。
脖子被狠狠掐住,她臉色漸漸變紫,呼吸不到一點氧氣。
“何寶珠!你在做什么!”
歸來的周澤宴扔了燙傷藥,試圖把兩人分開,可是何寶珠的力氣太大了,他竟然擰不過她。
唐妍雪一口咬住她的手掌,可她跟不知道疼一樣,眼神滿是兇狠,一看就是要她償命。
后來還是管家一起,才把何寶珠扯開,唐妍雪得到了氧氣,大口呼吸。
周澤宴抱起她,扭頭怒斥:“你是要殺了她嗎?”
“對!我就是要殺了她!”
何寶珠大哭大喊,她指著周澤宴,眼珠紅得嚇人:“她殺了乖乖!”
周澤宴一怔:“你都知道了?!?/p>
“你這是什么意思?”何寶珠不可置信,“周澤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怪不得醫(yī)院的醫(yī)生一直不接我電話,原來乖乖早就被她害死了,你們合起伙來騙我!你們把乖乖還給我!把乖乖還給我!”
“寶珠,你冷靜一點,不就是一條狗,我再送你一只就是了!”
“啪!”周澤宴瞳眸微縮,“你打我?”
“何寶珠,你為了一條狗打我?在你心里,我難道還比不上一條狗?”
“周澤宴,你根本就不配和乖乖相提并論!”
后頸一疼,是管家把何寶珠敲暈了。
醒來時,周澤宴不在床邊,只給她留下一張字條,明天婚禮見。
何寶珠眼睛都哭腫了,嗓子也腫得說不出一個字。
她走到客廳,桌上的那鍋肉已經(jīng)涼了,她抱著那鍋肉,一直喊乖乖的名字。
只是,再也不會有小狗奔跑過來,舔她的手掌了。
管家勸她節(jié)哀,還說唐小姐是查了偏方,說吃狗肉是大補(bǔ),才會殺掉乖乖。
原來,他們所有人都知道,乖乖被唐妍雪殺死了。
只有她一個傻子,被蒙在鼓里,是她沒用,連給乖乖報仇都做不到。
何寶珠抱起那一鍋肉,在院里挖了一個坑,把乖乖埋了進(jìn)去。
周澤宴給她發(fā)了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小狗,特別像小時候的乖乖。
“寶珠,我找到一只很像乖乖的小狗,明天就讓它給我們送戒指好不好?我們一起把它養(yǎng)大,讓它陪著我們白頭到老,好不好?”
白頭到老?
周澤宴,你就和唐妍雪一起慢慢老死吧。
何寶珠把手機(jī)留在了家里,趁著夜里管家睡著,拿著車鑰匙,離開了家門。
來時孑然一身,走的時候,也什么都不必帶。
她只撿起地上幾團(tuán)乖乖的毛發(fā),踹進(jìn)口袋。
往后余生,周澤宴再也別想找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