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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這王屠夫就如我之前說的一樣,喜歡玩女人。
夜夜笙歌,流連于風(fēng)月之中,每日折騰下來也夠嗆。
王屠夫這家伙,早些年的時候還能扛得住,后來就虛了。
為了能夠讓自己更加強(qiáng)壯,征服女人,竟然開始搞起了陰童的行當(dāng)。
據(jù)說他從南洋一帶搞了一個陰童,有點類似于古曼童。
但和那玩意不同,陰童是生辰八字全陰,死后也是陰時,屬于八字克陰。
死后尸體不會腐爛,要下葬在一個風(fēng)水龍穴中。
王屠夫通過渠道買了一個陰童,每日用燃香叩拜,貢品獻(xiàn)祭,三滴血喂養(yǎng),再用燈燭取其一縷尸油加入酒中喝下。
果不其然,這家伙又立馬恢復(fù)了精力。
但代價是殘酷的,王屠夫的面相越來越難看,而那陰童,在鮮血的滋養(yǎng)下,也漸漸的開始紅潤了許多,如同活人一般。
直到有一天晚上,王屠夫榨干了身體的最后一絲精血后,突然間倒在了地上。
醒來時,所有人都驚呆了,他的皮膚變得蒼老,渾身死氣,身上的骨頭都脆了。
我姐回來后看到他第一眼,就立馬告誡王屠夫不能再喂養(yǎng)陰童。
勸他給燒了,然后身子埋在棺材里,吊在半空中。
那陰童雖然燒了,但怨氣也會跟著來尋找,不過只停留于地面,無法觸及到空中。
雖然照做,但王屠夫已經(jīng)基本上廢了,現(xiàn)在躺在棺材里茍延殘喘的。
聽到這,我不同情,人沒克制力,死了也活該。
我平生最痛恨兩種人,一個是賭博的人,一個是尋花問柳的人。
我姐一個女人家,接觸這些東西不知道多少年,她讓我拿著手電筒。
然后自個走到棺材底下,用手一拍:“王屠夫,死了沒有?”
棺材晃悠了幾下,王屠夫喊道:“文菲啊,我受不了了!”
我姐讓我?guī)兔?,一道將棺材繩子慢慢下滑,放到地面。
然后,她走過去,一腳踹開棺材蓋,相當(dāng)蠻力,和我以前認(rèn)識的柔弱女孩相差甚遠(yuǎn)。
帶著困惑,我腦袋一探,看到了王屠夫,當(dāng)時就嚇了一跳。
王屠夫就如同一個形如枯槁的老頭,明明才四十多歲的人,已經(jīng)白發(fā)蒼蒼,頭發(fā)稀疏,身上死氣很重。
棺材里頭,則是擺滿了啤酒、花生、還有一部手機(jī)和充電寶,旁邊還有火鍋盒子。
這老頭躺棺材里頭還懂得享受的,王屠夫?qū)⑹謾C(jī)一開。
里頭播放著小島國的動作片,他一臉痛苦:“文菲,求求你,給我一次吧!”
我知道這家伙已經(jīng)是上癮了,屬于那種著火入魔的境界。
我姐很厭惡:“你躺棺材里頭,看這玩意,就不怕招惹孤魂野鬼?”
王屠夫生死看淡:“怕啥,要是來個女鬼就好了?!?/p>
這家伙,屬實沒得救了。
說著還想上手,我立馬擋在我姐跟前:“王屠夫,別他么亂來,我姐不干那行了?!?/p>
打小我就知道,我姐不是那種隨便的人,如果不是為了錢,她比誰都保守。
王屠夫罵罵咧咧,我姐推開我,拿出兩塊黑金,丟在王屠夫的跟前。
“你糟蹋身子,早已經(jīng)病入膏肓,這兩塊金子,是買你剩下的陽壽,可否?”我姐拿出一份協(xié)議給王屠夫。
可王屠夫卻猶豫了:“我不干,打死都不干?!?/p>
這家伙也是怕死的人,估計給陰童搞怕了。
我姐一笑:“你這臭男人,都這副身體了,拿著這錢給家里老婆孩子不好嗎!”
王屠夫眼珠子骨碌一轉(zhuǎn),說女人比錢重要。
我姐搖搖頭:“我替你找了一具尸體,借他氣運到你身上,總比找陰童好?!?/p>
每個人身上都有弱點,王屠夫欲望上來了,把持不住。
他一聽又能生龍活虎,又有點緊張:“文菲啊,靠譜嗎?”
我姐冷冷一笑:“你都這副鬼模樣了,還在乎嗎?”
人性是經(jīng)不起考量的,王屠夫一咬牙,一拍棺材:“他娘的,人在花下走做鬼也風(fēng)流,老子拿著錢多玩幾次,死了也值?!?/p>
隨后,他在協(xié)議書上簽字,麻利的按下一個血印,交易完成。
我姐邪魅一笑:“生死簽,陰陽當(dāng),落子無悔,祝你好運!”
這個過程中,我姐打開那口木匣子,用里頭尸體的手也按了一個手印,交易完成。
王屠夫雙眼一亮,拿著兩個黑金就跑了,消失在黑夜中。
至于他的下場,是注定了。
壽元賣了,借尸體的運道短暫的恢復(fù),只是曇花一現(xiàn),回光返照罷了。
我完整的看完了她全部的操作過程,心里頭極為震撼。
雖說老祖宗那會,有內(nèi)八門和外八門的行當(dāng),比如撈尸人、賒刀人、陰陽術(shù)士等行當(dāng)。
但這種借尸還運的過程,還是挺震撼的。
回想十來年,我姐一直干這行工作,我心里頭就特別的難受。
回去的路上,我有很多話想問,但突然又覺得她有點陌生。
到車上后,我開口:“姐......”
我姐抬手:“你別問,我時間不多了?!?/p>
她從車?yán)锶〕鲆粡埧ǎ骸斑@里有點錢,不多,兩百多萬左右,你好好拿著,放心,都是干凈的錢,爸媽那邊,你就別告訴他們我回來過,當(dāng)我死了,從沒出現(xiàn)過?!?/p>
兩百萬多,對于我們這個小家來說,屬于天文數(shù)字。
我看著她說的輕描淡寫,卻突然有點同情她。
于是問她這十年是怎么過的,為什么沒有一點音訊。
我姐沉默了一會后,說當(dāng)年她的確離開了,先回了東莞,偷拿走了老板幾十萬的存款,帶走了那些處于水深火熱的小姐妹。
總共有十八個人,為了躲避,她們?nèi)チ宋髂弦粠А?/p>
后來無意中,去了一個偏僻的老山村落,那里的人都是干借尸還運的勾當(dāng)。
我姐和她的十幾個姐妹,本來就流連于那些大佬之間,覺得這行當(dāng)不錯,于是也干起這一偏門。
專門替有錢人走運道,出黑金,直到有一天,她們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