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斟茶一盞，遞至他手邊：“你設(shè)局從不動聲色，他們到頭來連是怎么敗的都不知道?！?/p>

“他們不該信的，是你不看書。”柳畫一挑眉，柳閑輕笑：“這幾年啊，寫得確實比打得狠，畢竟這仗，是從筆墨紙硯打起的?！?/p>

他望著帳外雪霽月明，唇邊淡淡一語：“下次再來——就不是紙上的了。”

而這一回，確實不在紙上，夜過三更，北地寒風(fēng)吹至山脊，卷起邊營旗角。姜云坐在軍帳內(nèi)翻過新一卷斥候回報，低聲道：“齊軍動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