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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在一些知情人的透漏下,歐明熠醫(yī)生的身份很快被沈依依知道,她派人去請,并開出了天價,可歐明熠卻不為所動。
終于,在沈依依百般懇求后,歐明熠開出了一個條件。
他要安時渝去求!
“他想得美!”
沈依依的話一說出,沈度立刻就炸鍋了,要他的女人去求?這什么意思!
在沈度的強(qiáng)烈反對下,沈依依不得不斷掉這個念頭,只能催促救護(hù)車,可有時候就是那么背,救護(hù)車在路上堵車不說,竟然還拋錨了,就算換派一輛救護(hù)車,恐怕也一時半會兒來不了!
這下沈依依急了,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兒子出事??!
“阿度,你就當(dāng)姐求你了好不好?”
“不行!”
“阿度!這可是你侄子啊!”
“不行!”
“沈度!如果小祈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就算賠上夏家,也要讓沈家付出代價!”
著急上火的沈依依,被沈度的態(tài)度給激怒了,徹底翻臉。
沈度本就因為沈依依偷嫁夏銘國,還生了個孩子而不滿,沈依依這樣一威脅,更是讓他火冒三丈,如果沈依依不是他姐,恐怕他早就拎酒瓶沖上去了。
就在這對姐弟要徹底決裂時,安時渝終于還是沒坐住,站了出來。
她攔住了暴怒的沈度,輕聲安撫了他,然后拉著沈依依離開,自己獨(dú)自一人找上了歐明熠。
“你果然來了。”歐明熠端著一杯酒,臉上掛著一抹微笑,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中。
“醫(yī)者父母心,你這樣做,合適嗎?”安時渝悠悠嘆道。
“有什么合不合適的?醫(yī)生也是人,也有喜怒哀樂!”歐明熠盯著安時渝的眼睛,咄咄逼人的目光,讓安時渝感到畏懼。
這樣的歐明熠,讓她有些陌生。
安時渝很想一走了之,但想到還在一旁等消息的沈依依,她又只能無奈留下。
定了定神,安時渝問道:“說吧,你想怎么樣?!?/p>
“想怎么樣?”歐明熠瞥了安時渝一眼,突然笑了,自顧自地找了個地方坐下,他玩味地說道,“我不想怎么樣,只是我現(xiàn)在心情不太好,沒有給人看病的興致?!?/p>
“人命關(guān)天!你怎么能這樣!”安時渝眉頭微皺,心中有些惱怒。
“為什么不能這樣?沈-夫-人!”歐明熠語氣中滿是嘲諷。
冰冷的三個字,如針般扎進(jìn)安時渝的心里,讓她臉色一白。
似乎,每次從他嘴里聽到這三個字,都能感覺到心在隱隱作痛呢......
安時渝脆弱的模樣,印在歐明熠的瞳孔,不僅沒讓他有絲毫收斂,反而他臉上露出了幾分譏諷。
裝的還真像啊,真是一如既往地會演呢!當(dāng)年,自己就是被她這個樣子給騙了吧?
可惜啊,我再也不會上你的當(dāng)了,我要讓你也嘗嘗,當(dāng)年我的痛苦!
伸手招過一名侍者,歐明熠拿了一瓶紅酒,也沒要杯子,直接遞到了安時渝面前。
“喝了它!”歐明熠冷笑著命令道。
“?”
“喝了它,我就給那位夏總裁看病?!睔W明熠唇角微彎,勾起一抹玩味,這個女人,終于落在他手里了!
安時渝呆呆地望著歐明熠,臉上有著一抹深深的難以置信。
自己的酒量,他是知道的,可是,他為什么還要這樣做?
安時渝本能地要拒絕這個荒唐的要求,但歐明熠的話,卻讓她遲疑,夏祈,她之所以來找歐明熠,不就是為了救夏祈么,或者說,為了沈家。
掙扎了半天,安時渝瞅見不遠(yuǎn)處焦急的沈依依,銀牙一咬,伸手拿過紅酒,準(zhǔn)備往嘴里灌。
就在這時,一只手突然從她身后伸出,將她手中的紅酒奪走!
“我是她老公,這瓶酒,我代她喝!”
沈度低沉的聲音,在安時渝耳邊響起。
轉(zhuǎn)頭望去,只見沈度居高臨下地看著歐明熠,如同一頭獅子。
“嘁。”歐明熠笑了,他早就看見沈度過來,只不過,他并沒有放在心上。
“沈少,我知道您酒量好,畢竟整天跟那些主播模特喝對吧,只是,你現(xiàn)在這樣能喝嗎?而且......”歐明熠望向安時渝,“我只要她喝!”
“歐醫(yī)生,有時候,做人還是留點余地的好!”沈度眼睛微瞇,眼中流露出一抹寒光。
歐明熠沒說話,只是微笑地看著安時渝,伸手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沈度的怒火瞬間被撩了起來,正當(dāng)他想要讓歐明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的時候,安時渝將紅酒給奪了回去!
沒有多言,安時渝無聲地?fù)P了揚(yáng)酒瓶,仰起頭,酒漿源源不斷地流入她的嘴中。
一縷縷酒液順著安時渝白皙的脖子流下,分外誘人。
一瓶葡萄酒,終于還是全部進(jìn)入了安時渝肚中。
指了指歐明熠,安時渝還沒來得及說話,身子就軟軟地往旁邊倒,幸虧沈度眼疾手快。趕緊扶住她。
“歐明熠,別忘了你的話!”
冷冷地甩下一句話,沈度抱著安時渝離開,看著安時渝通紅的臉蛋,緊蹙的眉頭,他突然感覺有點心疼。
錯覺么?沈度疑惑。
歐明熠望著沈度離去的背影,突然低下頭猛地錘自己腦袋,但一雙高跟鞋卻出現(xiàn)在他視線內(nèi)。
抬起頭,是沈依依。
“歐醫(yī)生......”
“別說了,夏總裁在哪!”歐明熠打斷了沈依依的話,恨恨地朝沈度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起身跟著沈依依離開。
抱著安時渝走出酒店,沈家的司機(jī)已經(jīng)將車開了過來,沈度直接上車回家。
一路上,安時渝各種折騰,讓沈度大感頭痛,這丫頭清醒的時候不是挺好的嗎,雖然嘴毒了點,犟了點,怎么喝了酒就成這樣了,酒品也太差了吧!
好不容易回到家,沈度趕緊讓傭人幫忙將安時渝弄了進(jìn)去,摸了摸自己隱隱作痛的傷口,再看看被吐得稀里嘩啦的衣服,他只能暗道晦氣。
正準(zhǔn)備離開,安時渝卻拉住了他的手,小聲說了一句。
沈度皺眉,附身想要去聽清楚的時候,安時渝卻將人輕輕一拉,他一個不穩(wěn),整個人向著她傾身過去。
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安時渝的呼吸輕輕拂過沈度的臉頰,沈度的心猛地一顫,看著近在咫尺那張泛紅的臉,喉結(jié)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