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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懶惰是一種惡習(xí),并不是說一個人踏上修行路他就會開始勤奮。
但許舟的勤奮,是持之以恒的。
對他而言,現(xiàn)在的修行更像是一場游戲,看著面板上的數(shù)據(jù)一點點的增長,他就有種說不出的暢快。
那棵枯樹早已被許舟打得支離破碎,如今他只能對著空氣揮拳。只見他的拳風(fēng)掠過,空氣仿佛被劃破,留下一道道淡淡的痕跡。
整個早晨,許舟不知揮出了多少拳。
直到晌午時分,想到汀蘭快回來了,他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盡管是寒冷的冬日,許舟卻全身汗水淋漓,喘息不止。
盡管靈力在不斷修復(fù)著他的身體,但他的手背、肩膀、后背、肘關(guān)節(jié)處的肌肉,都開始傳來陣陣酸痛。
不過許舟并未在意,反而心中涌起了一股驚喜。
他意外地發(fā)現(xiàn),拳法的修煉竟然能夠促進功法的運轉(zhuǎn)。
【功法】:基礎(chǔ)功法LV.1(65/500)
【武技】:基礎(chǔ)拳法LV.2(480/2000)
稍微思考,他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揮舞拳法需要消耗靈力,而靈力的補充則依賴于功法從外界吸收和煉化靈氣。
這樣的過程,自然而然地推動了功法的修煉。
雖然提升的幅度不大,但積少成多,總勝過無。
他回到小院中,拿起盆子盛滿涼水,開始清洗身體。
許舟這才注意到,自己原本略顯單薄的身軀,已經(jīng)悄然覆蓋上了一層緊實的肌肉,線條流暢而充滿力量感。
看來修煉對人體的改造確實巨大,難怪修仙界中很難找到丑逼。
許舟不禁感嘆道。
不多時。
汀蘭端著午飯,神情低落的走了進來。
許舟看著她委屈的模樣,好奇的問道:“汀蘭,出什么事了?又有人欺負你了嗎?”
汀蘭撇了撇嘴,將午飯放在桌上,低著頭:“公子,連那些丫鬟和仆人們都在背后嘲笑你呢。”
許舟不由失笑:“就為這事?”
“公子,我們逃吧,離開景城!”汀蘭緊咬著唇,仿佛下定了決心。
許舟輕輕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傻丫頭,別想那么多。別人的嘴我們管不了,他們愛說什么就說什么,我們不用在意。反正我們不久也會離開這里?!?/p>
“可是......”
汀蘭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被許舟塞了一塊雜糧餅子進嘴里。
“吃飯吧,放心,我會保護你的?!?/p>
小丫頭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光憑他們兩人,別說逃出景城,就連內(nèi)城都未必出得去。恐怕他們前腳剛離開定國府,后腳就會被人抓回來。
吃過飯,許舟正打算回房稍作休息,卻聽到小院外傳來腳步聲。
他驚訝地看著走進來的那名丫鬟,心中不禁生出一絲詫異。
平日里,他的小院幾個月都難得有人踏足,而近日卻突然變得熱鬧起來。
“許舟,二公子有事找你?!?/p>
丫鬟倚翠說道,她是二公子許行川的貼身丫鬟。
倚翠一臉倨傲地看著許舟,眼神中透露出不加掩飾的輕蔑。
這也不足為奇,定國府的風(fēng)氣向來如此,從上至下的每一個仆人和丫鬟,心中只認那兩位高高在上的公子。他們?nèi)缤娦桥踉掳銍@著二公子與大公子。
至于許舟?不相干。
這種現(xiàn)象在定國府已是司空見慣,盡管名義上許舟仍是定國府的三公子,但人性中的那些陰暗角落,在這高墻深院中被無限放大。作為定國府最底層的丫鬟和仆人,他們在上層的默許與縱容下,將身份遠超他們的許舟視為可以隨意踐踏的對象,從中獲取一種扭曲的優(yōu)越感和卑劣的快感。
有娘的嫡子和沒娘的庶子,云泥之別。
許舟點了點頭,隨后跟著倚翠走出了小院。
倚翠步履匆匆,似乎刻意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兩人的身影在長廊下迅速穿行,許舟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倚翠,你和荷香她們是不是經(jīng)常欺負汀蘭?”
【選項一:替汀蘭報個仇。獎勵:修煉速度翻倍(時限六小時)】
【選項二:忍氣吞聲。獎勵:稱號‘慫炮’】
‘慫炮’:佩戴時讓人看不起的概率增加50%,一定幾率被人毆打。
......
什么牛馬稱號。
倚翠聽到這話,腳步不由自主地一頓,最終還是轉(zhuǎn)過身來,那雙眸子里滿是不屑與挑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三公子這話說得,我怎會與一個小小的丫鬟過不去?!?/p>
“莫非,您是聽了些無端的流言蜚語,特地來尋我晦氣?”
“不過,眼下我們已快到二公子居所了......”
“啪!”
未等倚翠說完,許舟體內(nèi)靈力一動,手起掌落,如同閃電劃破空氣,狠狠地扇在了倚翠的臉上。這一巴掌力道之猛,讓她整個人踉蹌著后退幾步,最終失態(tài)地跌倒在地上。
“你......你敢打我?”
倚翠倒在地上,臉頰迅速腫起,呆呆的坐在地上不動,她顫抖著聲音喊道,“我可是二公子的貼身丫鬟!你......”
“我乃定國府的公子,是你的正牌主子!”許舟打斷了她的話,目光銳利如刀,氣勢凌人,“即便我只是一個庶子,那也是你的主子!而你,不過是個用錢買來的低賤丫鬟,我教訓(xùn)你,又有何不可?你竟敢對主子無禮,言語不敬,我教訓(xùn)你,豈不是理所當然?”
長廊的盡頭,是定國府那寬闊的庭院,陽光灑在青石板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倚翠捂著臉頰,紅著眼睛難以置信的看向許舟,許舟的氣勢讓她一時語塞,沉默了下來。
【這野種今天怎么了?怎么像是換了個人?難道因為要入贅蘇家,就覺得自己有了靠山?】
心中雖然這么想,倚翠還是緩緩站起身,低著頭,有些許畏懼道:“三公子教訓(xùn)得是?!?/p>
【先暫時低頭,等二公子一定會為我做主!】
許舟冷哼一聲,沒有再繼續(xù)追究。
對于這種欺軟怕硬的丫鬟,無止境的忍讓只會讓她們更加囂張,變本加厲。
即使這件事傳到許行川耳中,他也不會有太大反應(yīng)。畢竟,許舟即將入贅蘇家,而他的利用價值還沒有榨干,許行川絕不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輕舉妄動,以免橫生枝節(jié)。
倚翠感受到許舟身上散發(fā)出的冷冽氣息,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隨即勉強壓制住內(nèi)心的恐懼,轉(zhuǎn)過身,繼續(xù)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