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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也就是說,炊事班很快就不用在這兒做飯了,也代表部隊馬上就要開拔了。
這是陳嚴好習慣,在任何時候都要和后勤人員搞好關系,特別是老同志!
得到從炊事班搞來的“情報”,陳嚴飛跑回宿舍方艙,對戰(zhàn)友們說:“最多兩天,我們就不用在這兒吃沙子了?!?/p>
沈逸飛興趣缺缺:“沒錯,沒錯,換個地方吃沙子?!?/p>
雖然是在野外駐訓,但是一日生活制度卻要堅持,開飯前依舊是雷打不動的“飯前一支歌”。
以往開飯前,值班員都是用諸如《團結》或者《戰(zhàn)士》起頭,三、兩句就唱完,趕緊吃飯。
不過今天,韓志強親自指揮起來:“這是一個晴朗的早晨,預備~唱!”
戈壁灘上黃沙彌漫,這個早晨并不晴朗,但是一眾軍人扯著嗓子嚎起來:
——這是一個晴朗的早晨,鴿哨聲伴著起床號音。
——但是這世界并不安寧,和平年代也有激蕩的風云!
......
戰(zhàn)斗精神隊列歌曲,歌詞和曲調中就透漏著別樣氣氛。
陳嚴明白,韓志強是在有意制造大戰(zhàn)前的緊張。
同時也更加佐證了自己的判斷,圍剿恐怖分子的任務要開始了。
吃過早飯,部隊在休整期間,也沒有訓練任務。
不過身處戈壁灘上,衛(wèi)生用水都是定量,連洗把臉都是奢侈,實在沒啥好“休整”的。
到了下午,沙塵暴陡然加大起來,吹的外圍的充氣坦克東倒西歪。
這些都是必要的偽裝,韓志強交代無所事事的眾人去加固一下。
陳嚴扣上風鏡、戴上防沙面罩,一頭闖進沙塵暴中。
肆虐的沙塵暴遮天蔽日,百十米之外就不可見物,而身處其中的人就好像在沙子里滾了一圈。
沈逸飛又在抱怨連天:“遠看像逃難的,近看像要飯的,仔細一看......嘿,雷神突擊隊的!”
其余隊員立刻樂不可支起來,陳嚴趕忙呵斥:“少說點怪話,也不怕沙子灌到你嘴里!”
沈逸飛搖頭晃腦的不在意,陳嚴知道,自己又是說了也白說。
沈逸飛這個人哪都好,信息工程大學畢業(yè)的高材生,不可多得的特戰(zhàn)人才。
分明是個知識分子,就是有點不著調。
用沈逸飛自己的話說就是,人生已諸多苦難,為何不嬉笑而過?
陳嚴不再搭理沈逸飛,因為一張嘴風沙就往里灌,他用工兵鍬鏟起砂石,埋在充氣坦克的基座上。
狂風卷飛沙,才下午四點多,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伴著沙塵暴的肆虐,戈壁灘上也在暗流涌動,太空中多了一只鬼鬼祟祟的“眼睛”。
因為狂風吹攪了一部分充氣偽裝,鎂國佬的一顆間諜衛(wèi)星悄悄變軌,意欲偵察。
軍事航天部隊動作迅速,使用反衛(wèi)星武器將其擊落,間諜衛(wèi)星墜毀在漠北國。
而我國的“農業(yè)衛(wèi)星”偵察到,鎂國佬的傘降救援隊,突然消失在駐考瑞亞的龍山軍事基地。
不過漠北國被兩個國家環(huán)繞,鎂國佬的軍機無法進入,除非從太空。
傘降救援隊乘坐民航進入,然后在漠北國部隊協(xié)助下,從地面向衛(wèi)星墜毀地點前進。
同一時間,一則命令傳到韓志強的辦公桌上。
韓志強思慮片刻,抄起了送話器:“陳嚴,跑步向我報道?!?/p>
意識到有情況,陳嚴結束通話后,向戰(zhàn)友們扔下一句話:“來活了,做好戰(zhàn)斗準備!”
陳嚴跑進指揮方艙,敬禮的右手還沒舉到太陽穴,卻被韓志強擺擺手制止了。
韓志強意味深長地說:“馬上就要去境外反恐了,我本來想明天進行最后一次考核,不過現在不需要了。因為,老朋友不遠萬里來考核你們了!”
老朋友,除了鎂國佬還能是誰?
陳嚴立正大喝:“請韓部長下命令!”
韓志強的語氣不容置疑:“命令!”
——“夜鸮小隊,越境漠北國,搶在鎂國佬的傘降救援隊之前,把間諜衛(wèi)星的控制器帶回來。”
毋庸置疑,任何一顆衛(wèi)星都是一個國家的航天機密。
如果能夠獲取到鎂國佬衛(wèi)星的控制器,再經過技術分析以破解它的通訊頻率,從地面監(jiān)控他們的衛(wèi)星網絡也不是不可能。
簡易軍用機場上,一架直-20通用直升機和一架直-8L運輸直升機并排在一起。
鐵翼飛旋,直升機已經做好了起飛準備。
夜鸮小隊快速整理裝備,隨后跑上機場。
出發(fā)在即,韓志強的目光就像檢閱一樣,從八張年輕的臉龐上掠過:
——尖兵孫上明,呼號“長箭”,軍銜少尉,川蜀人。
被空降兵從地震廢墟中救出的少年,高舉“長大我當空降兵”的牌子送別救災的軍車,長大后實現了自己的誓言。
——狙擊手張甘峰,呼號“冷槍”,軍銜中尉,豫南人。
和所有的狙擊手一樣,性格內斂,臉上時常掛著波瀾不驚的微笑。
——爆破手伍嶺云,呼號“雷公”,軍銜少尉,山城人。
身上背著專用爆破包,里邊永遠塞滿了雷管、TNT和黑索金,以至于沒人愿意挨著他。
——機槍手黃東新,呼號“煙鬼”,軍銜一級上士,甘隴人。
(注:最新銜級,取消士官,改稱軍士。共七級,依次為:下士、中士,二級、一級上士,三級、二級、一級軍士長。)
人高馬大的西北漢子,健壯的就如一顆高機子彈,手中的機槍隨時會為小隊提供壓制火力。
——火力手秦方中,呼號“炮仗”,軍銜少尉,遼東人。
他的身份其實最好辨別,背后的大筒子就說明了一切,“火力不足恐懼癥”晚期患者。
——衛(wèi)生員劉紅華,呼號“獸醫(yī)”,軍銜“一道杠”,冀北人。
憑借“戰(zhàn)場救護”在全軍比武中拿了名次,戰(zhàn)士提干,又被保送到軍醫(yī)大學深造,學成歸來不久,還保留著“軍校學員”身份。
——副隊長沈逸飛,呼號“秀才”,軍銜上尉,江淮人。
還兼任通訊兵和技術裝備操作手,因為是技術干部出身,所以他在小隊中的軍銜最高。
信息工程大學畢業(yè)的高材生,臉上戴著一副軍用黑框近視鏡,常把“包含二極管的玩意兒沒有我玩不轉的”掛在嘴邊,自信的有些自負,還有一點知識分子的“傲嬌”。
——指揮員陳嚴,呼號“夜鸮”,軍銜中尉,魯東人。
一家三代軍人,爺爺參加過抗鎂援chao,父親是南疆自衛(wèi)反擊戰(zhàn)老兵。
但爺爺和父親早已離開部隊,一個是農民、一個是工人,都是普通人。
陳嚴毫無背景,就算有,也是憑借自己努力而獲得的首管賞識。
相對戰(zhàn)友們的專長,陳嚴身上似乎沒有什么閃光點。
格斗不如孫上明,救護不如劉紅華,射擊不如張甘峰,操作專業(yè)的技術裝備比起沈逸飛更是抓瞎。
但是陳嚴擅長戰(zhàn)術指揮,他才是基層特戰(zhàn)分隊最需要的指揮員。
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歷經多次殘酷的戰(zhàn)斗,陳嚴會把戰(zhàn)友們活著帶回來。
——“空降兵!”
韓志強突然大喝一聲,夜鸮小隊的八人,習慣性的靠攏了腳后跟,“啪!”
韓志強問道:“空降兵,你們準備好了嗎?”
陳嚴和戰(zhàn)友們齊聲怒喝:“時刻準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