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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更新時間:2025-03-18 09:5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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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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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佛弒(五)

9

一路追至荒野,今日陰天,無月光,分外陰冷,春寒未消。

行至中途,顧衍之便已勒馬下來,俯身,手指一碾,是發(fā)現(xiàn)了遺留的血跡,且此地有交手過的痕跡,藏在密林中的,隱約還可見到幾具尸體,是玄妙司派出的邏卒。

顧衍之的神色凝重,恰在此時,忽聽到前方隱隱約約傳來虛弱的掙扎聲。

“救,救命……”

顧衍之和趙玉卿追了幾步,便見到那人正拼命地往前爬,像是受了重傷,四周卻空無一人,唯有風(fēng)聲如刀……四周,有埋伏。

顧衍之腳下一頓,扣住趙玉卿的手,止住不讓她繼續(xù)往前,只將她帶到身后,顧衍之的嘴角微微勾起,口吻仍是溫柔,但眼底,卻暗含危險的氣息,只問道:“夫人可信我?”

趙玉卿此刻看不到顧衍之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危險氣息,只看他長身玉立,且與她交握的掌心指節(jié)溫潤修凈,沒有絲毫舊繭和粗糙可言,再看他身量修長但不算壯實,頗有些猶豫……

摸了摸自己腰間的玉帶,和玉帶上隱匿的銀針,趙玉卿猶猶豫豫欲言又止,又恐傷了顧衍之的自尊心:“我能說……不信嗎?”

恰在此時,殺意逼近,破風(fēng)齊發(fā),是無數(shù)利箭從四面八方朝他們而來,就在趙玉卿猶豫要不要在顧衍之面前出手時,忽然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厲喝迫近:“大人小心!”

是長風(fēng)的聲音!

千鈞一發(fā)之際,長風(fēng)帶人趕到,擋下那亂箭后,便是一陣黑夜中激烈的交手,眼見著那重傷在地爬行的人就要被劫走,長風(fēng)快一步挑劍上前,一手拽住那人的衣領(lǐng),一手將逼近的對手震退。

大約見局勢已定,那埋伏的人馬僅在片刻之后,便悄無聲息地撤離了,手底下的人想追,長風(fēng)卻礙于顧衍之和趙玉卿的安危,命令道:“別追了,謹(jǐn)防調(diào)虎離山?!?/p>

反正他們要找的人已經(jīng)抓到了。

見長風(fēng)襟前有血跡,趙玉卿微微皺眉:“你受傷了。”

“不礙事?!遍L風(fēng)卻沒當(dāng)一回事,只檢查了那鄭必隨從的傷勢,這才冷笑了一聲,“沒有傷及要害,你一時半會兒死不了,說,鄭必這些年貪墨少說也有千萬兩,去哪了?!”

“去,去哪了……”那隨從咧嘴笑了一聲,剛想出言挑釁,忽然,他的面色一變,身子抽搐,面部表情似也因為痛苦而扭曲,張著嘴,想說些什么,卻只能發(fā)出無意義的氣聲,最終身子一僵,沒了氣息……

此事也出乎長風(fēng)的意料,長風(fēng)的臉色一沉:“死了……方才分明,沒有傷及要害的?!?/p>

因而,此人死得極為蹊蹺,倒像是被滅口。

后頭觀今火急火燎后一步趕到,趕到時,人已經(jīng)死了,簡單驗過后,面色也跟著凝重起來,沖顧衍之稟報道:“大人,此人死得蹊蹺,是遭人滅口,但……”

滅口的方式有很多種,這倒霉蛋身上被下了毒,同時頭部還有一根游針的針孔,想來是毒發(fā)時,游針又剛好隨著氣血游走至心臟,暴斃而亡。

言下之意,此人不僅是被滅口,還不止被一方勢力滅口,而是……至少兩方勢力。

“茲事體大,我將連夜進宮稟報官家。”顧衍之破天荒的俊容陰沉,直到轉(zhuǎn)向趙玉卿時,才略有些和緩,“玉卿你……”

顧衍之剛想吩咐讓長風(fēng)護送趙玉卿回府歇息,趙玉卿便突然開了口:“我想先去張府看看老師,順便看看二公子,行么?”

顧衍之著實被噎了一口,好半天,才回應(yīng)道:“我讓長風(fēng)和你一起。至于觀今,今夜你怕是要先回玄妙司,有的忙了?!?/p>

10

鄭必一案,官家震怒。

右相兼樞密史鄭清之也是連夜進宮,正在殿中跪著,瑟瑟發(fā)抖。

上方天子趙政一言不發(fā),臉色陰沉,顧衍之低眉順眼,為天子奉上一杯熱茶:“陛下息怒,保重龍體。”

趙政打鼻息里沉沉地冷哼出聲:“息怒?朕瞧著,是有人看朕老而昏聵,盼著朕氣死!”

趙政每多說一字,那殿中跪著的鄭清之便跟著一顫,可憐他長髯發(fā)白,在這內(nèi)閣首位還未坐上幾天,眼下痛失愛子,卻也只能伏身叩頭,哭訴道:“臣,罪該萬死……自知再無臉面為自己說情半分,臣請辭去右相,辭去樞密史,任憑陛下發(fā)落。”

趙政不答,那鄭清之也只能這么跪著。

殿內(nèi)一時冷沉得讓人連呼吸都覺得壓抑,顧衍之也不說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忽聽聞趙政緩緩開口問了句:“衍之,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顧衍之微怔,回過神來,方才他只是在想……這世上有何種毒,能讓人總死在關(guān)鍵時刻,鄭必那侍衛(wèi)便也罷了,那喬兒亦死得恰在時候,未免太過巧合。

怕是,以鄭必之才,操縱不了這樣大的局,他背后還有人,至于張府,怕是也未必干凈,能布喬兒一個暗樁,何愁沒有他人,能做到恰到時候,封了喬兒的嘴?

但顧衍之卻并未多言,只淡淡垂眸道:“陛下,追查贓銀時,滅口知情者之人不止一方。且這么大筆贓銀……能在極短時間內(nèi)轉(zhuǎn)移,怕是絕非尋常江湖勢力。再者,鄭大人輔佐陛下多年,為人謹(jǐn)小慎微,不像是能做出……縱容兒子犯下如此罪行之人?!?/p>

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顧衍之竟開口替鄭清之求情,趙政滿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默了默,趙政方才緩緩收回視線,似有些疲累了,良久,長長嘆息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朕竟有些看不清了。朝堂之內(nèi)便也罷了,若是朝堂之外之隱患……罷了,朕乏了,你們都退下吧。”

從宮里出來時,已是天明,備馬的小黃門問他是否要回顧府,顧衍之搖了搖頭:“去張府,接玉卿?!?/p>

11

清晨時分,張庭正已恢復(fù)了些,能起身用些清粥了。

聽聞顧衍之來接趙玉卿,且已經(jīng)在正廳候著了,趙玉卿起身要走時,張庭正忽然將她叫?。骸坝裱绢^,你自去年深秋后,便有很長一段時間未來我這,我還擔(dān)心,你是出了什么事,這回見你安好,方才放心?!?/p>

趙玉卿愣了愣,去年深秋……應(yīng)該是她重傷被建州賈府的大姑娘救回的時候。

“此前,你曾讓我?guī)湍悴槊贾萃婪蚵樽臃驄D的情況,如你所料,麻子夫婦早在三年前你嫁入顧府后不久,便已死了,死得蹊蹺?!?/p>

張庭正說的眉州屠夫麻子夫婦,即趙玉卿被指給顧衍之對食前的娘家爹娘。

三年前便已經(jīng)死了,死得蹊蹺……且這還是趙玉卿于去年深秋,自己重傷出事之前,暗中囑托張庭正密查的。

但不久前,眉州一案,顧衍之還面不改色地說要帶她回娘家拜見岳父母,而后又說,岳父母出了遠門……

趙玉卿一時覺得思緒混亂,張庭正倒是看不出她那一貫嚴(yán)肅又沒太多情緒變化的小臉下在想些什么,只語重心長地嘆了口氣,提醒了句:“玉丫頭,顧衍之此人,不折手段,非善類。有些事你不說,我一貫不問的,可若日后你真有任何需要,有用人之需,只管來為師這坐坐。便是日后為師駕鶴西去了,你子敬哥哥,也是會幫你的?!?/p>

趙玉卿沒有多言,只點了點頭:“好?!?/p>

張庭正這才擺了擺手:“你去吧,顧大人不是正候著嗎?!?/p>

辭別張庭正,趙玉卿從里頭出來,也不知是恰好還是有意,張子敬正好候在外頭,很自然無比地沖她淡淡一笑,眸光瀟灑透徹,不含絲毫利弊謀算:“我送你?!?/p>

張子敬就這么滿腹心思地將趙玉卿送去了前廳,見她來了,一夜未眠,出了宮便前來接她的顧衍之起身,面色如常,寵趙玉卿伸出了手,微笑道:“夫人,回家?!?/p>

題外話:

每日一問,顧大人今天吃軟飯了嗎?

顧衍之:吃了,略有點酸,想來是餿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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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書名:佞臣
作者名:敘白
更新時間:2025-03-18 09:53:45

佛弒(五)

9

一路追至荒野,今日陰天,無月光,分外陰冷,春寒未消。

行至中途,顧衍之便已勒馬下來,俯身,手指一碾,是發(fā)現(xiàn)了遺留的血跡,且此地有交手過的痕跡,藏在密林中的,隱約還可見到幾具尸體,是玄妙司派出的邏卒。

顧衍之的神色凝重,恰在此時,忽聽到前方隱隱約約傳來虛弱的掙扎聲。

“救,救命……”

顧衍之和趙玉卿追了幾步,便見到那人正拼命地往前爬,像是受了重傷,四周卻空無一人,唯有風(fēng)聲如刀……四周,有埋伏。

顧衍之腳下一頓,扣住趙玉卿的手,止住不讓她繼續(xù)往前,只將她帶到身后,顧衍之的嘴角微微勾起,口吻仍是溫柔,但眼底,卻暗含危險的氣息,只問道:“夫人可信我?”

趙玉卿此刻看不到顧衍之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危險氣息,只看他長身玉立,且與她交握的掌心指節(jié)溫潤修凈,沒有絲毫舊繭和粗糙可言,再看他身量修長但不算壯實,頗有些猶豫……

摸了摸自己腰間的玉帶,和玉帶上隱匿的銀針,趙玉卿猶猶豫豫欲言又止,又恐傷了顧衍之的自尊心:“我能說……不信嗎?”

恰在此時,殺意逼近,破風(fēng)齊發(fā),是無數(shù)利箭從四面八方朝他們而來,就在趙玉卿猶豫要不要在顧衍之面前出手時,忽然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厲喝迫近:“大人小心!”

是長風(fēng)的聲音!

千鈞一發(fā)之際,長風(fēng)帶人趕到,擋下那亂箭后,便是一陣黑夜中激烈的交手,眼見著那重傷在地爬行的人就要被劫走,長風(fēng)快一步挑劍上前,一手拽住那人的衣領(lǐng),一手將逼近的對手震退。

大約見局勢已定,那埋伏的人馬僅在片刻之后,便悄無聲息地撤離了,手底下的人想追,長風(fēng)卻礙于顧衍之和趙玉卿的安危,命令道:“別追了,謹(jǐn)防調(diào)虎離山?!?/p>

反正他們要找的人已經(jīng)抓到了。

見長風(fēng)襟前有血跡,趙玉卿微微皺眉:“你受傷了。”

“不礙事?!遍L風(fēng)卻沒當(dāng)一回事,只檢查了那鄭必隨從的傷勢,這才冷笑了一聲,“沒有傷及要害,你一時半會兒死不了,說,鄭必這些年貪墨少說也有千萬兩,去哪了?!”

“去,去哪了……”那隨從咧嘴笑了一聲,剛想出言挑釁,忽然,他的面色一變,身子抽搐,面部表情似也因為痛苦而扭曲,張著嘴,想說些什么,卻只能發(fā)出無意義的氣聲,最終身子一僵,沒了氣息……

此事也出乎長風(fēng)的意料,長風(fēng)的臉色一沉:“死了……方才分明,沒有傷及要害的?!?/p>

因而,此人死得極為蹊蹺,倒像是被滅口。

后頭觀今火急火燎后一步趕到,趕到時,人已經(jīng)死了,簡單驗過后,面色也跟著凝重起來,沖顧衍之稟報道:“大人,此人死得蹊蹺,是遭人滅口,但……”

滅口的方式有很多種,這倒霉蛋身上被下了毒,同時頭部還有一根游針的針孔,想來是毒發(fā)時,游針又剛好隨著氣血游走至心臟,暴斃而亡。

言下之意,此人不僅是被滅口,還不止被一方勢力滅口,而是……至少兩方勢力。

“茲事體大,我將連夜進宮稟報官家?!鳖櫻苤铺旎牡目∪蓐幊?,直到轉(zhuǎn)向趙玉卿時,才略有些和緩,“玉卿你……”

顧衍之剛想吩咐讓長風(fēng)護送趙玉卿回府歇息,趙玉卿便突然開了口:“我想先去張府看看老師,順便看看二公子,行么?”

顧衍之著實被噎了一口,好半天,才回應(yīng)道:“我讓長風(fēng)和你一起。至于觀今,今夜你怕是要先回玄妙司,有的忙了?!?/p>

10

鄭必一案,官家震怒。

右相兼樞密史鄭清之也是連夜進宮,正在殿中跪著,瑟瑟發(fā)抖。

上方天子趙政一言不發(fā),臉色陰沉,顧衍之低眉順眼,為天子奉上一杯熱茶:“陛下息怒,保重龍體?!?/p>

趙政打鼻息里沉沉地冷哼出聲:“息怒?朕瞧著,是有人看朕老而昏聵,盼著朕氣死!”

趙政每多說一字,那殿中跪著的鄭清之便跟著一顫,可憐他長髯發(fā)白,在這內(nèi)閣首位還未坐上幾天,眼下痛失愛子,卻也只能伏身叩頭,哭訴道:“臣,罪該萬死……自知再無臉面為自己說情半分,臣請辭去右相,辭去樞密史,任憑陛下發(fā)落?!?/p>

趙政不答,那鄭清之也只能這么跪著。

殿內(nèi)一時冷沉得讓人連呼吸都覺得壓抑,顧衍之也不說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忽聽聞趙政緩緩開口問了句:“衍之,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顧衍之微怔,回過神來,方才他只是在想……這世上有何種毒,能讓人總死在關(guān)鍵時刻,鄭必那侍衛(wèi)便也罷了,那喬兒亦死得恰在時候,未免太過巧合。

怕是,以鄭必之才,操縱不了這樣大的局,他背后還有人,至于張府,怕是也未必干凈,能布喬兒一個暗樁,何愁沒有他人,能做到恰到時候,封了喬兒的嘴?

但顧衍之卻并未多言,只淡淡垂眸道:“陛下,追查贓銀時,滅口知情者之人不止一方。且這么大筆贓銀……能在極短時間內(nèi)轉(zhuǎn)移,怕是絕非尋常江湖勢力。再者,鄭大人輔佐陛下多年,為人謹(jǐn)小慎微,不像是能做出……縱容兒子犯下如此罪行之人?!?/p>

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顧衍之竟開口替鄭清之求情,趙政滿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默了默,趙政方才緩緩收回視線,似有些疲累了,良久,長長嘆息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朕竟有些看不清了。朝堂之內(nèi)便也罷了,若是朝堂之外之隱患……罷了,朕乏了,你們都退下吧?!?/p>

從宮里出來時,已是天明,備馬的小黃門問他是否要回顧府,顧衍之搖了搖頭:“去張府,接玉卿?!?/p>

11

清晨時分,張庭正已恢復(fù)了些,能起身用些清粥了。

聽聞顧衍之來接趙玉卿,且已經(jīng)在正廳候著了,趙玉卿起身要走時,張庭正忽然將她叫住:“玉丫頭,你自去年深秋后,便有很長一段時間未來我這,我還擔(dān)心,你是出了什么事,這回見你安好,方才放心?!?/p>

趙玉卿愣了愣,去年深秋……應(yīng)該是她重傷被建州賈府的大姑娘救回的時候。

“此前,你曾讓我?guī)湍悴槊贾萃婪蚵樽臃驄D的情況,如你所料,麻子夫婦早在三年前你嫁入顧府后不久,便已死了,死得蹊蹺?!?/p>

張庭正說的眉州屠夫麻子夫婦,即趙玉卿被指給顧衍之對食前的娘家爹娘。

三年前便已經(jīng)死了,死得蹊蹺……且這還是趙玉卿于去年深秋,自己重傷出事之前,暗中囑托張庭正密查的。

但不久前,眉州一案,顧衍之還面不改色地說要帶她回娘家拜見岳父母,而后又說,岳父母出了遠門……

趙玉卿一時覺得思緒混亂,張庭正倒是看不出她那一貫嚴(yán)肅又沒太多情緒變化的小臉下在想些什么,只語重心長地嘆了口氣,提醒了句:“玉丫頭,顧衍之此人,不折手段,非善類。有些事你不說,我一貫不問的,可若日后你真有任何需要,有用人之需,只管來為師這坐坐。便是日后為師駕鶴西去了,你子敬哥哥,也是會幫你的?!?/p>

趙玉卿沒有多言,只點了點頭:“好?!?/p>

張庭正這才擺了擺手:“你去吧,顧大人不是正候著嗎?!?/p>

辭別張庭正,趙玉卿從里頭出來,也不知是恰好還是有意,張子敬正好候在外頭,很自然無比地沖她淡淡一笑,眸光瀟灑透徹,不含絲毫利弊謀算:“我送你。”

張子敬就這么滿腹心思地將趙玉卿送去了前廳,見她來了,一夜未眠,出了宮便前來接她的顧衍之起身,面色如常,寵趙玉卿伸出了手,微笑道:“夫人,回家?!?/p>

題外話:

每日一問,顧大人今天吃軟飯了嗎?

顧衍之:吃了,略有點酸,想來是餿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