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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王子騰渾身一僵,氣的咬牙切齒。
圣上還沒發(fā)話,這忠平王到是會越俎代庖。
不行,絕對不能答應(yīng)這事,他如今一點線索都沒有,三天之內(nèi)怎么可能查到這些扶桑死士的藏匿地點!
可還沒等王子騰開口,皇上就不耐煩的說道,“那就依著忠平王的意思吧!王子騰,這些扶桑死士就交給你了,不要叫朕失望!”
完了!
王子騰閉了閉眼睛,圣上一開金口,再無回轉(zhuǎn)的可能!除了領(lǐng)旨謝恩,別無他法!
因此,王子騰只能咬著牙磕頭領(lǐng)旨。
退潮后,王子騰含胸弓腰的往外走,今日早朝,幾乎讓他以為要被摘了烏紗。好在,圣上對他還有三分眷顧,只是如今他還是發(fā)愁,如何能在三天之內(nèi)找到這些扶桑死士。
還沒走出多遠(yuǎn),他便聽見身后有人在喊。
“忠平王爺!忠平王爺!”
王子騰回頭去看,原來是御前大太監(jiān)王平,平公公!
他從大殿小步跑了出來,緊趕慢趕的追上了忠平王。
忠平王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去看。
平公公氣喘吁吁的笑道,“王爺慢走!圣上宣召!還請王爺御書房覲見!”
“哦?”忠平王聲音清冷,帶著三分漫不經(jīng)心,“平公公,不知圣上何事宣召?”
平公公躬身笑道,“哎呦王爺,雜家怎知啊!不過,圣上看著面色不愉,還請王爺······”
“嗤!”
忠平王嗤笑一聲,轉(zhuǎn)頭看了不遠(yuǎn)處盯著他們的王子騰一眼。
才帶著不耐說道,“那本王就隨平公公走一趟吧!”
說完,便跟著平公公就往御書房走去。
王子騰聽見平公公說圣上面色不愉,心中暗笑。
只說圣上還是眷顧老臣,又暗嘲忠平王在圣上面前如此不知規(guī)矩,想必定會遭圣上斥責(zé)。
如此,便覺頭上壓著的三天之期也不那么重了!
忠平王進(jìn)了御書房,幾步走到御前,也不下跪,只拱手躬身,口呼“圣上萬安。”
皇上冷冷盯著他,片刻之后,便將手中茶杯砸到了他的腳邊?!澳隳懽硬恍。 ?/p>
一見如此,平公公便悄聲退了出去,又將大門輕輕關(guān)上,將門口的小太監(jiān)全部攆開,自己也退遠(yuǎn)了些。
聽到外面的聲音,忠平王才露出笑意,他收起臉上的玩世不恭,帶著些討好的走到圣上的御案之前。拿起茶壺給皇上重新倒了一杯茶。
之后,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沒等圣上開口,忠平王便將茶水一口灌入,他咂了咂嘴,舒了口氣。“說了那么多話,渴死我了!”
圣上白了他一眼,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卻沒有說話。
忠平王又連灌了幾杯才開口說道,“這次不扒了那王子騰一層皮,就白瞎了我今天這出戲?!?/p>
圣上聞言輕笑,“是是是,還多虧了六弟。那不如,我賞你些什么,如何?”
忠平王轉(zhuǎn)身搬了把椅子過來一屁股坐在御案旁邊,也不客氣,拿起碟子里的糕點就塞在了嘴里。
“嗯,好吃!皇兄把這一盤子糕點賞了弟弟即可!旁的東西,弟弟也不需要!”
圣上瞪了他一眼,“從小你就如此,吃東西掉的到處都是!如今你大小也是個王爺,怎么還是如此不顧形象?”
忠平王擺了擺手,又到了一杯茶灌了下去,“我整日都在軍營中,和一群兵丁同吃同住,還擺什么王爺?shù)淖V?!?/p>
圣上瞥了他一眼,將手中的周折扔在御案上,“你如此不修邊幅,整日混跡軍營,這終身大事何時才能定下來?”
說完,圣上微微側(cè)身,靠近了自己這位六弟,“我聽說,丞相家的嫡長女,可散布消息說非你不嫁!若是不能達(dá)成所愿,要么絞了頭發(fā)做姑子去,要么一條白綾為祖宗盡孝!有這么以為癡心女子傾慕與你,如何?”
忠平王差點被口中的點心嗆道,他咳嗽了兩聲,將手中剩余的點心扔回來盤子里,“讓她去死!我可是眾人口中的玉面閻羅,何時會被這種謠言所束!”
圣上輕笑,“行了,說正事!三日之后,我便將讓王子騰閉門思過三個月。三個月之內(nèi),我要你將人插進(jìn)京都指揮使司衙之內(nèi),如何?”
忠平王點頭,“這個容易,指揮使司衙之內(nèi)早有我的人在,只不過之前因王子騰之故,都身處低位而已。只要王子騰不在,三個月之內(nèi)讓他們爬到千戶之位,那必然輕而易舉。等他回來之后,一切塵埃落定,他除了認(rèn)下此時,還能有什么法子!”
圣上將御筆擱下,放松了身子,靠在龍椅之中。他端著茶杯,淺淺的品著茶。
“這京都指揮使司衙掌管京中治安,乃是京城第一道防線,將次司衙放在四王八公手中,我心難安。這些扶桑死士也算來的湊巧,”
說到這里,圣上瞥了忠平王一眼,“只是委屈六弟了!”
忠平王擺擺手,“這有什么可委屈的,一群烏合之眾罷了。只是,這些扶桑死士來的蹊蹺,我倒是奇怪他們?yōu)楹螘虤⑽??若說我掌管定北軍,可和我定北軍相比,南安王手中的御南大軍更加重要,刺殺我?呵呵,若不是私仇,我倒是想不明白了!”
圣上瞇了瞇眼睛,“可能猜出是何人所為?”
忠平王將茶杯放下,轉(zhuǎn)了轉(zhuǎn)手指上的扳指!喃喃出聲,“左右不出那幾人。是誰又能如何?等····,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
榮國府中,賈政將下人全部潛了出去。
并將早上朝堂中事一一說給了賈母知道。
賈母瞇了瞇眼睛,半晌才慢悠悠的說道,“你的意思是王子騰向我賈家求助要軍中老臣助他追查扶桑死士?”
賈政擰著眉,低聲說道,“母親,如今我們賈史王薛四家,僅有王子騰還在朝中。此次忠平王遇刺,王子騰難辭其咎,圣上命其三日之內(nèi)找到刺客藏匿之地,并抓捕其余孽。若是只靠那些指揮使司衙兵丁恐怕難以完成圣上之命。屆時,忠平王定會追責(zé),若是王子騰被貶官,恐怕我們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