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的鉑金手鏈在燈光下劃出冷厲的弧線，她一把奪過方城手中的直播支架，鎏金指甲幾乎掐進他手腕：“方家的子孫在垃圾桶里翻垃圾？你讓海市商圈的人怎么看我們？”

支架底座磕在雕花大理石地面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方城踉蹌著后退半步，校服領(lǐng)口被扯得歪斜。

他垂眸盯著地面，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褲腳的補丁，聲音像浸了水的棉花般發(fā)悶：“我只是在完成學校的社會實踐考核?！彼破鹦淇冢冻霰焕拌F絲劃破的手腕，傷口還滲著血珠，“直播也是勞動，和爸爸在拍賣會上舉牌本質(zhì)上沒有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