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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就在他等不下去,想要甩袖離開時(shí),房門終于開了,錦詩白聘聘婷婷走了出來,身著錦衣華服,妝容精致。
看到等在院中的宇文卿,錦詩白眼中閃過驚喜與嬌羞。
她跨步上前,就要去攬宇文卿的胳膊。
宇文卿本就等的不耐煩,目光落在錦詩白過于精致濃妝艷抹的一張臉上,心中的煩躁不耐更甚,尤其是錦詩白還十分沒有眼力見的貼了上來,一走過來,就是一股濃郁地有些嗆鼻地脂粉氣息。
他心里的嫌棄幾乎都要化為實(shí)質(zhì)了。
想都沒想,他避開了錦詩白伸來的手,語氣不耐:“我上次和你說的話,你全然忘了嗎?”
錦詩白回想起宇文卿告誡自己不要過分親近一事,可她見到宇文卿便心生喜愛,不自覺的想與他親近。
而且今日回門,自己還特意梳妝打扮,希望能得到他的另眼相看,誰知他的態(tài)度還是這樣冷淡。
宇文卿蹙眉,“既然好了,就趕緊出發(fā)吧?!?/p>
語閉,他大跨步往外走去。
錦詩白的手在空中一滯,臉上的笑容也僵硬住了,她一時(shí)呆愣在原地,雙頰燙的嚇人,只覺得難堪到了極點(diǎn)。
她自幼就在安平伯府千嬌萬寵長(zhǎng)大,何曾被人這般嫌棄過?
一雙眼睛登時(shí)起了水霧,卻又不好發(fā)作,怕給人看了笑話,只能硬生生忍了回去,快步跟了上去。
錦詩禮心中得意暗爽。
她知曉憑借嫡姐的性子,和宇文卿必然是合不來的,更何況還有自己在一旁做對(duì)比,恐怕很快,宇文卿就會(huì)發(fā)現(xiàn)不對(duì)了。
她面上不顯,依舊一臉溫順,和傲雪也忙跟了上去,低頭沉默不語,一副深怕觸了錦詩白的霉頭,做了她的出氣桶的模樣。
到了將軍府門口,小廝已經(jīng)把回門的禮品都搬上了馬車。
俞氏在門口同樣也等了有一會(huì)兒了,對(duì)錦詩白心中也有些怨言。
看宇文卿面色陰沉,先走來了,錦詩白跟在身后,她心中更是不喜。
成婚三天,倆人除了成親那一夜,宇文卿再?zèng)]有去過錦詩白房中的事情她也聽說了,她看得出來,自己這個(gè)兒子,怕是對(duì)這位新婚的妻子極為不喜,不然也不會(huì)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這般下她的面子!
看來,要想給將軍府開枝散葉,光靠錦詩白還是不夠,還是要在給宇文卿納幾房小妾,能得宇文卿心意的最好,她也能早日抱上孫子。
俞氏在心里暗暗盤算著,目光不經(jīng)意間落在了錦詩禮身上,有些詫異。
這姑娘雖然戴著面紗,看不清全貌,一雙眉眼倒是生的比錦詩白還要精致漂亮幾分。況且,錦詩白是畫了妝容的,而錦詩禮,卻是未施粉黛,純粹素凈的美。
更何況她身上衣服雖然普通,卻蓋不住她周身氣質(zhì),這般氣質(zhì),就是名門閨秀,也難有!
她不禁起了心思,想要打聽打聽錦詩禮的情況。
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shí)候。
“來了?可讓我好等?!?/p>
她語氣略帶責(zé)備:“下次動(dòng)作可得快些,知道今日要回門,就該早些起來準(zhǔn)備,免得耽誤了時(shí)辰。”
錦詩白臉上表情再次一僵,卻不敢反駁,畢竟確實(shí)沒有讓婆婆等兒媳的道理:“娘,是兒媳動(dòng)作慢了,下次一定提早些,不讓娘等著?!?/p>
“嗯?!?/p>
俞氏淡淡應(yīng)了:“既然來了,就出發(fā)吧,早些出發(fā),也好早些回來?!?/p>
“好。那兒媳便和將軍去了?!?/p>
錦詩白應(yīng)了,和宇文卿一同上了馬車。
錦詩禮和傲雪則上了另一輛馬車。
俞氏看著馬車駛遠(yuǎn),換來了貼身丫鬟:“錦詩白身邊戴面紗的姑娘是?”
“老夫人,那是少夫人的庶妹,是進(jìn)府陪伴少夫人的,怕少夫人孤單,聽說自幼相貌丑陋,怕嚇到府中眾人,所以一直戴著面紗示人?!毖诀呋氐?。
俞氏恍然。
原來是錦詩白的庶妹,這個(gè)庶女,看著氣質(zhì)反而要比錦詩白這個(gè)嫡女好得多,只是姐妹共侍一夫,傳出去,多少有些荒唐了。
俞氏還是打算在觀望觀望,看看有沒有什么別的合適的人選。
......
另一邊,將軍府的馬車一路朝著安平伯府的方向駛?cè)?,一路上,宇文卿都沒有說話,始終坐的離錦詩白遠(yuǎn)遠(yuǎn)的,錦詩白幾次想要貼上去,都被宇文卿冰冷的眼神嚇退了。
馬車?yán)锒际侵鄣南阄?,宇文卿緊皺著眉頭,幾次受不了,微微撩開車窗簾透氣:“不是和你說了,別涂這么多脂粉嗎?”
錦詩白想要解釋,又不知如何開口,當(dāng)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下次若是還這般,不要與我同乘一輛車了?!?/p>
宇文卿看她不說話,更加煩躁厭惡。
若不是看在今日回門,他都不會(huì)與錦詩白同乘一騎!
莫名的,他有些懷念洞房那一夜,錦詩白身上淡淡的草藥香味,那樣的香味,不就很好嗎?不濃烈,也不惹人厭惡,反倒很獨(dú)特,為什么去要用如此膩俗的脂粉脂粉掩蓋那般味道呢?
馬車上的氣氛沉悶尷尬,時(shí)間過的格外漫長(zhǎng)。
好不容易,馬車停了下來。
幾人下了馬車,安平伯與慕氏早收到了消息,等在了門口,見錦詩白從馬車上下來,倆人臉上都是笑容。
慕氏迎接了上去,親熱得挽過了錦詩白的手,噓寒問暖,錦詩白見到慕氏,一雙眼睛不由自主紅了,這幾日在將軍府受的委屈讓她忍不住要掉下淚來。
慕氏看她這樣,心里一緊,頓時(shí)明白錦詩白在將軍府中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她狠狠瞪了錦詩禮一眼,埋怨錦詩禮沒用,在床上不能討好宇文卿,連帶著錦詩白都受了冷待。
錦詩禮被慕氏這一蹬,嚇得低垂下了頭。
宇文卿注意到這一幕,也不由皺眉。
隴刺虎已經(jīng)傳回了有關(guān)錦詩禮的情況,宇文卿知道錦詩禮自幼在鄉(xiāng)下長(zhǎng)大,最近才回了京城,和錦詩白幾乎沒有怎么相處過,更別提有多深厚的姐妹之情了。
既如此,錦詩禮又為何還要進(jìn)府陪伴錦詩白?
宇文卿心中疑慮更深。
幾人各懷心思進(jìn)了安平伯府。
安平伯陪著宇文卿在前廳說話,錦詩白幾人則被慕氏帶去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