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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聽到這話錦詩白愣住,面上帶著幾分緊張局促地站了起來:“將軍,這好端端的,為何要我把這些東西都扔掉?是我做了什么讓將軍不滿意了嗎?”
宇文卿站在原地,沒有靠近錦詩白,只冷臉盯著她,這樣的目光讓錦詩白的脊背都攀上了一層涼意。
她原以為宇文卿少年將軍,英勇神武,嫁給他也是風光無量,可這些日子下來,她卻覺得宇文卿喜怒無常,不知什么時候就會惹怒他。
尤其是自己現(xiàn)在還藏著一個不可告人的大秘密。
錦詩白唇瓣囁嚅:“將軍......”
宇文卿看了一眼胭脂水粉:“我不喜歡這些味道。你為什么一定要用這些東西?”
說話時,他走向了錦詩白,目光掠過她全身,最后停留在了頸側:“還是說你在借用這些胭脂水粉隱瞞著什么東西?”
瞬間,錦詩白感覺有一把刀懸在了自己頭上,且搖搖欲墜,這讓她的掌心都沁出了一層冷汗。
宇文卿觀察人錦詩白的反應,她現(xiàn)在的樣子顯然在隱瞞什么,這令其又靠近了一步,聲音中帶著審問:“是你自己說,還是想讓本將軍親自發(fā)現(xiàn)?”
終于,錦詩白閉上的眼睛,伸手將桌子上的胭脂水粉都推到了一旁,有些勉強的開口說道,“因為我前些日子生了病,顏色實在是憔悴,便用了這些來遮掩一番,結果卻惹得將軍不快?!?/p>
也正如錦詩白所說,在抬頭的時候她蒼白的臉龐對準了宇文卿,那一雙眼睛楚楚可憐。可宇文卿看著,不僅沒有半分憐惜,心中還是覺得有些不妥的地方。
他總是找到了一點蛛絲馬跡,就在即將要抓住的時候,又消失不見。
宇文卿看著眼前的錦詩白沒了那些胭脂水粉,覺得自己的鼻子都通暢了幾分,“這么長時間,夫人的身體若還不好,本將軍可以入宮請來太醫(yī)為你調(diào)理?!?/p>
如此關心的話落在了錦詩白的耳中,沒有讓她感動半分,反而是毛骨悚然
若是真把宮中的太醫(yī)找來,那自己的身子是什么情況,不僅宇文卿馬上就能知道了,怕是也要傳遍整個京城,到時候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條!
“不用勞煩將軍費心,只是需要慢慢的調(diào)理。”錦詩白勾了勾自己的嘴角,殊不知她現(xiàn)在的笑容究竟有多么古怪。
就在這時,宇文卿突然靠近,錦詩白嚇了一跳,掌心搭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連帶著上面的瓶瓶罐罐都被碰倒,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響
宇文卿的面容英俊,如今突然靠得這樣近,讓錦詩白的心一下子就懸到了喉間,飛快地跳動了起來,這雙深邃幽冷的眼眸誰看了不沉溺其中?
“將軍,這是做什么......”錦詩白有些不好意思的偏頭,正露出了頸側。
宇文卿沉默看著再次確認那里的確沒有自己昨夜留下的印記,不過她脖子上面竟然也敷著粉,倒是讓宇文卿失去的一些判斷力。
似乎面前的人就是夜晚侍奉在床榻上的那個女人。
突然,宇文卿發(fā)現(xiàn)了不一樣的地方。
錦詩白身上沒有了胭脂水粉的味道,同樣的也沒有那個讓他心曠神怡的藥草味。
“沒什么,只是覺得夫人昨夜辛苦了?!庇钗那渎曇舻统粒h入了錦詩白的耳朵,讓她的耳根發(fā)麻。
不由得嫉妒起了錦詩禮,她竟代替自己在宇文卿的身下夜夜承歡。
盡管心中氣的不行,但錦詩白面上也只能一副裝作嬌羞的樣子,“將軍怎么說這些啊。”
聽說昨夜宇文卿整整叫了五次水,這讓錦詩白有些難耐,一時間口干舌燥。
等她調(diào)養(yǎng)好了身子,就不用錦詩禮帶你自己了伺候宇文卿的。
宇文卿的心情并沒有那么舒暢,還有一團疑云籠罩在他的心頭,讓他急切地想要去尋找真相。
錦詩白本想趁此機會親近宇文卿,可還未等她靠近,宇文卿就直接轉身走了,連多余的目光都沒有留給自己。
她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蒼白的面容顯得更加難看:“宇文卿今日怎么這么奇怪,難不成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一旁的侍女小聲道:“小姐姐別多想,我今天真的發(fā)現(xiàn)了什么,肯定一早就提了,奴婢到是覺得將軍對大小姐您上心的幾分呢?!?/p>
這話讓錦詩白很受用,面色都緩和了不少:“不愧是個下賤的狐媚子,就只會床上的功夫,伺候男人了得。”
......
離開錦詩白的院子后,宇文卿徑直前往了錦詩禮住的地方。
原本錦詩禮入府,理應住在錦詩白附近,但不知為何,錦詩白卻讓人給她安排了一個單獨的院子,對外只說她這個妹妹的性格孤僻,喜歡清靜的地方,不被人打擾。
宇文卿找到了錦詩禮的住所,還未等走進去,就聽見里面?zhèn)鱽砹诵β暋?/p>
“傲雪,你看看你,怎么臉上都蹭了土,像是小花貓一樣?!?/p>
“小姐的臉上不也一樣嗎!”
宇文卿站在院門口,遠遠就看到錦詩禮和傲雪蹲在地上,面前挖出了好幾個土坑,好像往里面撒了什么。
錦詩禮小心翼翼地將帶來的花種埋入了土坑,正打算用一旁的水瓢澆點水的時候,他看到了一雙錦云紋路的黑色靴子。
抬起頭就看到宇文卿站在一旁,居高臨下的盯著自己,強大無聲的氣場擴散將自己籠罩在里面,讓錦詩禮不禁想起了夜晚時同樣不容忍自己拒絕的強勢霸道。
錦詩禮有些雙腿發(fā)軟。
“姐夫!”她局促的起身想要向宇文卿行禮,或許是因為長時間蹲在地上,錦詩禮的雙腿發(fā)麻,起身時沒站穩(wěn),直直的朝宇文卿那邊撲了過去。
她驚呼一聲,面紗下面的小臉緊揪在了一起,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等待摔倒。
不過錦詩禮并沒有感覺疼痛,相反,一只健壯的手臂攔在了她的腰間,將她的身子穩(wěn)穩(wěn)地拖住。
錦詩禮小心翼翼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她緊張的吞咽著口水,柔軟的身子無骨如蒲柳一般靠在了宇文卿的胸口。
她一雙眼眸波光粼粼,含著怯色春情,讓宇文卿看著,心神都為之一動。
他迫不及待地將目光投向了錦詩禮的脖頸,眼神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