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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牛小五抓了野雞和野兔,孫氏沒舍得吃,找了個竹筐。
先把下面鋪上稻草,再把雞蛋放進去,又把野雞塞進去,讓它孵蛋。
野兔子打算拿到集市去賣錢。
只是牛小五看到凌松和凌果,都瘦的猴子一樣,心疼。
“娘,野兔給燉了吃肉吧,就算我們不吃,也得給相公補補身子,他流血太多,需要大補,只吃人參是不夠的,還得吃肉?!?/p>
孫氏抬頭,看到了凌松,凌果倆人眼巴巴的眼神。
凌果趕緊低下頭來:“娘,我不吃,我不喜歡吃肉?!?/p>
凌松也說:“我也不喜歡吃肉,怪腥的?!?/p>
孫氏一咬牙:“成,明天拿給你舅舅,讓他把整個兔皮完整的剝下來,皮也能賣錢,咱們吃肉。”
牛小五一聽就高興了:“娘,找舅舅干啥,不就是給兔子剝皮么,我會......”
這活兒她太會了,上大二起,就開始給兔子,青蛙,小白鼠等各種小動物剝皮。
別以為她的學(xué)的中醫(yī),這些手術(shù)就不需要做了。
要知道,古代的中醫(yī)連刮骨療傷都可以,剝皮,削骨只是小意思。
吃了晚飯,孫氏在廚房刷碗,牛小五就拿著兔子來到井邊。
手起刀落,不多時就利落的把一整張兔皮給剝了下來,刷洗干凈,抻直,用木釘子訂墻上晾干。
一張兔皮可以做一只高幫靴子,貴人們打獵時穿的兔皮靴,保暖防水。
至于剩下的兔子肉,牛小五一頓剁,用井水泡著,明天一早就能燉上了。
牛小五在井邊收拾兔子,凌果在井邊把凌毅的衣服給洗了。
凌毅渾身都是傷,衣服一水下來,全都是血水。
凌果足足洗了三遍,血水才淡一些。
就在牛小五剁完兔子肉,準(zhǔn)備休息的時候,她眼尖的發(fā)現(xiàn)凌毅的衣服里有些雜質(zhì),飄在水面上。
此時,天已經(jīng)黑了,凌松給凌毅換完藥,大家收拾一下就準(zhǔn)備睡了。
牛小五也沒太注意,幫著凌果迅速的把衣服洗完,給晾起來了。
家里窮,連煤油燈都舍不得用。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晚上睡得早,早上醒的早。
牛小五早上是被肉香饞醒的。
孫氏天不亮就起了,起火做飯,把兔子肉給燉了。
凌松和凌果聞著味道也醒了,凌果更是可愛的擦了一把嘴角。
換來凌松的嘲笑:“你留口水了,哈哈哈?!?/p>
凌果白了他一眼,懟他:“你不饞。有本事你一口都別吃?!?/p>
牛小五趁著兄妹倆洗簌的功夫,給凌毅把把脈。
脈象平穩(wěn),如果他體質(zhì)好的話,這兩天就有可能醒來。
孫氏早上燉了兔子肉,蒸了一鍋雜面窩頭,撈出來一塊蘿卜條配菜。
盡管孫氏給牛小五盛了一大碗,牛小五還是把兔子肉都給挑出來了。
“娘,我真的減肥?!?/p>
孫氏也不勉強她:“行,你減罷,瘦點好看?!?/p>
兒子回來了,要是兒媳婦還這么胖,這么難看,就算她不同意兒子休妻,倆人也過不好。
牛小五吃過飯,又上山。
這天,她又抓了兩只兔子,一筐藥草,砍了一棵樹回來。
剛進院子,孫氏就遞上了一碗水。
“小五,明天別上山了,跟娘去一趟集市?!?/p>
“好?!迸P∥逑矚g趕集,她可以把草藥給賣了,攢點錢。
再順便打聽一下,現(xiàn)在究竟是哪個朝代。
雖然穿越者架空的多,她總得知道這個朝代的一些資源。
只有了解這個社會,才能更好的生活。
牛小五把藥草拿出來晾曬,又把兔子給綁起來,塞竹筐里。
正忙著,就聽到凌松一聲驚呼:“娘,嫂子,哥哥醒了?!?/p>
大夫開的傷藥,一天換一回。
換藥,喂藥的任務(wù)落在了凌松身上,凌松正在給哥哥抹藥,便聽到一聲呻吟。
“啊......”
凌松趕緊湊到他面前:“哥,哥哥,我是凌松,你醒醒......”
趙璃腦子里一片混沌,聽著陌生的聲音,眼皮像是被石頭墜著一樣,怎么也睜不開。
“二郎?!?/p>
“哥哥?!?/p>
“相公?!?/p>
牛小五拍打著他的臉,漸漸的,趙璃睜開了眼睛。
看著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還有一張肥胖的臉,趙璃的記憶迅速歸攏。
他被人追殺,受傷嚴(yán)重,他的侍衛(wèi)凌毅把他帶到了他的村口,凌毅把追殺他的人給引開了。
他被凌毅的家人給救了。
所以,眼前的這些人,都是凌毅的親人。
趙璃的眼神從孫氏等人,一個個看過去。
凌毅介紹過他的親人,父親早亡,母親把他拉扯大。
家中還有一對兒雙胞胎的弟弟和妹妹。
只是,這個又胖又丑的女人是誰?
“相公,相公,你沒事吧......”
牛小五緊盯著男人的眼眸,眸色茫然,還沒有真正醒來,于是,她伸出一根手指。
“這是幾?”
是了,凌毅成親了,他說他娶了一個不喜歡的女人,成親當(dāng)天離開家,入伍參軍了。
這個胖女人,大概就是他媳婦兒。
牛小五見他沒有反應(yīng),又指了指孫氏:“這是娘,這是凌果和凌松,你還記得嗎?”
“娘......”
趙璃開口,聲音嘶啞,氣虛的連說話都費勁,忽然,發(fā)現(xiàn),他雖然能冒充凌毅的相貌,可是聲音卻無法冒充。
凌毅的聲音厚重。
最關(guān)鍵的是,倆人口音也不一樣。
趙璃猛地咳嗽幾聲,張張嘴巴。
牛小五皺皺眉頭:“你說不出來話了?”
虛弱的趙璃微微點頭,閉上了眼睛。
牛小五什么也沒說,起身讓了位置。
她剛才給他把過脈了,除了身上的傷,還有底子虛弱外,其他并沒有什么問題。
腦袋也好好的,沒有遭受過撞擊。
是他不愿意跟她說話,還是假裝自己不會說話,牛小五不想計較。
只要他活著就好,反正總是要和離的。
就算他醒了,也不能影響她賺錢。
去院子里把明天要賣的草藥給裝起來,再把院子給收拾一下,衣服給收回來。
凌毅的衣服都在這兒了,雖然都破了,縫縫補補還能穿,而且料子是相當(dāng)?shù)暮?,里衣是精棉的,柔軟潔白?/p>
一件夾衣,是薄棉的,料子是綢緞,褲子也是綢緞的。
還有一雙靴子,皮毛的,看上去就很高檔。
這一身下來,估計能把他們整個家給買了。
看來凌毅入伍當(dāng)兵有出息了,升官發(fā)財了。
只是他越發(fā)達,越跟她無關(guān)。
牛小五一邊收一邊疊,忽然,她發(fā)現(xiàn)夾棉衣好像沒有洗干凈,上面怎么會有棉渣渣。
不對,棉花怎么會有渣,這顯然是紙屑。
牛小五把紙屑都給摳下來,越扣感覺越不對勁兒,夾棉襖里還有個內(nèi)兜,她竟然從里面抽出半張紙來。
“什么銀莊......票面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