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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謝予安挑眉,“嗯?”
裝聾作??!
姜綰歌心中罵了一聲,繼續(xù)維持著凄慘的人設(shè),“二郎心地善良,對兄長又有孺慕之情,他的新婦,你不能親手將她推向地獄吧?”
“嗯?!敝x予安終于又笑了,“你對我甚是了解,不愧是與我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
姜綰歌險些罵出口來!
這個混賬張口閉口就調(diào)戲自己!
若不是有把柄在他手上,她早翻臉了。
姜綰歌唇角微冷,“二郎,你剛?cè)敫€曾背負(fù)著寤生的不祥之名,若我們兩個的事情被抖露出來,我縱然是沉塘的下場,可你又能得到什么好處?”
謝予安眼里閃過一絲興味。
沒想到這個女人反應(yīng)如此快速。
換做其他女人,被人抓到了把柄,早就嚇得魂不守舍,任人宰割了。
“你一直放養(yǎng)在外,過著清苦的日子,如今一朝回府,輔國公的爵位必將落到你的頭上,你難道想在這樣的時候鬧出丑聞來,功虧一簣?”
謝予安又抱臂于胸,煞是有興趣的看著她紅唇一張一合。
“你抖落出去,即使不會是死罪,你也會被宗族除名,千夫所指,圣上震怒,你最輕的處罰至少也會是重回太乙宮,過回那清苦的日子......”
姜綰歌說到最后,一雙美眸中暗藏星星點點的厲氣,“二郎,就算如此,你也要威脅我,兩敗俱傷?”
謝予安看著姜綰歌,沒有說話,像是在認(rèn)真思考她的話。
半晌,他才勾了勾唇,頗為認(rèn)同的點頭,“你說的,十分有道理......”
姜綰歌松了一口氣,緊接著,謝予安的話又讓她勃然變色。
“在這里留個印記,就當(dāng)做你我之間的秘密承諾?!敝x予安朝自己好看的唇指了指。
姜綰歌倒抽一口冷氣。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此刻她早將眼前的男子碎尸萬段了!
“二郎!”姜綰歌正色道,“那夜是我逼不得已,但我們最好不要再有任何牽扯!”
”你不想與我有牽扯,那便快些印一個承諾?!敝x予安不為所動的催促,“你再拖延,要是有人走過來看到我們兩個在此處拉拉扯扯的,也不用我抖落了?!?/p>
姜綰歌氣得嘴角直抽搐,卻又一時無可奈何。
她放在兩側(cè)的指尖微抖,死死盯著男人完美的薄唇。
唇形優(yōu)美,在初春中冰涼如水,感受不到一絲溫情。
那夜她吻得有多享受,如今就有多想咬下一塊肉來!
罷了!
就當(dāng)啃一塊豬肉罷了!
姜綰歌暗自磨牙,緩緩湊上前,微微闔眼,踮起腳尖......
謝予安眸光微閃,垂眸看著女子在星光下因憤怒而微微顫抖的臉頰,眼里閃過一絲復(fù)雜光芒。
眼看那浸染著蜜色的紅唇即將觸碰到自己時,他微微側(cè)臉。
柔嫩的唇瓣輕擦著他的臉頰掃過。
姜綰歌吃驚的張開眸子,就見男人退開了一步,朝自己行了個禮。
“初來乍到,還請多多關(guān)照。”
他生的劍眉星目,五官極其俊俏,嘴角微微勾著,似笑非笑,一語雙關(guān):
“千萬關(guān)照我的小命。”
姜綰歌心頭瞬間驟沉,聽懂了。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威嚴(yán)的聲音,“你們在做什么?”
姜綰歌臉上閃過一絲驚慌,驟然回頭。
只見武威公主站在他們身后不遠(yuǎn)處。
四個奴婢手持紗燈,將他們照得亮亮堂堂。
謝予安不動聲色,只勾唇看著梁元瑛,笑道:“剛剛分別,又碰上母親了,真巧?!?/p>
梁元瑛不回話,只一臉疑惑的盯著他們看。
她是從謝老夫人的靜谷園回自己的霞月樓的。
剛才遠(yuǎn)遠(yuǎn)的,她似乎看到姜綰歌與謝予安湊得很近,那距離,似乎是要親上了......
“母親。”姜綰歌在一瞬間驚慌過后,迅速朝梁元瑛行禮,隨即恢復(fù)鎮(zhèn)靜,“二郎初來乍到迷路了,剛與我碰上,向我問路,可是我對府中的路也不熟......”
謝予安也點頭,“正是,我們站在這里等了兩息,就是想等一個路過的下人來帶我們回去?!?/p>
原來是問路!
梁元瑛的臉色放緩,有些歉疚的看著謝予安:
“是母親思慮不周了,忘了你今日才進(jìn)府,我總把你當(dāng)成云徽那般,對府中各處熟悉透頂......竟然忘了派幾個下人帶你回房?!?/p>
她對身邊的春蘭道:“你帶二少爺回紫薔庭?!?/p>
“是?!贝禾m持著紗燈,裊裊婷婷的走上前,“二少爺,請隨奴婢來?!?/p>
謝予安眉眼一彎,邪氣的笑容分外英俊,“好?!?/p>
春蘭的心霎時撲通亂跳,手里的紗燈晃動起來。
姜綰歌目不斜視,對梁元瑛再次行禮,“那兒媳婦也先回房了?!?/p>
梁元瑛掃了一眼她的小腹,哼了一聲,“去吧!”
姜綰歌回到青竹軒,整個人像是被抽干了一般,手腳綿軟的癱在圈椅里。
剛才接二連三的驚嚇,實在太驚險了!
那謝予安究竟是什么來頭?
說是太乙宮這般的神仙道館里修身了二十四年的人,可卻出現(xiàn)在南風(fēng)館里當(dāng)清倌。
而江湖傳聞從不失手的斬門,卻在他身上失手了。
還有武威公主,險些撞上她親吻謝予安那一幕......
姜綰歌感覺后背都是冷汗。
繡菊端著熱茶進(jìn)來,“少夫人,先喝口茶吧!”
姜綰歌接了茶喝了兩口,思緒這才重新緩過來,她問道:
“繡菊,你確定把銀子和畫都放在了城隍廟的神像后了?”
繡菊:“奴婢確定啊,這不后來奴婢又從神像后摸出了一張紙條給了少夫人你嘛!”
也是!
斬門接了任務(wù)的回執(zhí)都拿到手了,可見是沒問題的。
有問題的是謝予安這個人,居然神通廣大到躲開了斬門的刺殺!
姜綰歌頭疼不已,想起自己那五十兩銀子,心也疼。
再想起身邊有這么一個不確定的因素,越發(fā)不安起來。
她指尖微動,眼里殺機盎然。
與此同時,謝予安回到紫薔庭后,流光等在那里了。
流光上前就道:“主子,打聽清楚了,大少夫人在大少爺暴斃的第二天早上,險些被公主拉去釘入棺材陪葬,要不是她機靈,用肚子里可能有大少爺?shù)墓侨鈺壕?,此刻早埋進(jìn)土里與大少爺作伴了?!?/p>
“嗯?!敝x予安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此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p>
“你知道了?”流光詫異的挑眉,隨后又恢復(fù)鎮(zhèn)定,道,“所以屬下覺得,大少爺?shù)谋?,與大少夫人無關(guān),謝家的詛咒,也與她無關(guān),畢竟沒有人愿意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吧!”
“有道理?!敝x予安點頭,“所以她借種一事,也是逼不得已......”
他想起剛才威逼利誘讓姜綰歌吻自己的模樣。
那女子一副忍辱負(fù)重的表情,倒真的像是要為兄長守貞潔呢!
倒像是真心嫁進(jìn)來的,也不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
謝予安悠閑的喝了一口茶,又問道:“我今日入府后,謝家另外兩房,可有什么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