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房應(yīng)聲如雨。護(hù)行頭是個四十出頭的漢子，臉色黝黑，眼睛穩(wěn)。他邁前一步。

“見阿里那邊，我去不去。”

“不用?！绷骤綋u頭，“我親戚去，林彬領(lǐng)。你在城里分人，盯倉、盯碼頭、盯燈樓。后天辰時，短線兩船從水門出，巳時過內(nèi)灣，一刻不差。”

他又把目光落回紙上，指尖點(diǎn)在藥材與香料一欄。

“樟腦那批你親盯，水試做三遍。胡椒裝在最中間，防潮，防鼠。鐵器小件按重賠，不許一分摻假。白瓷小盞、小壺、小盤各三樣，不許臨時換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