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蔓寧坐在畫布前，手里握著調(diào)色刀，一層一層將顏色刮開。

她已經(jīng)很久沒用過這種技法了。

對她而言，刮除是一種極慢的情緒釋放。

不同于刷涂，不如勾勒，它不溫柔，也不克制，而是一種沉默而有力的剝離。

就像是在對某種記憶說：“你不再是我了！”

她將色塊一層層刮淡，留下的痕跡斑駁又沉厚，像是漫長夜里走過的腳印，層層疊疊，誰也數(shù)不清從何時開始，又該落在哪里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