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海南回來后，母親仿佛愛上了旅行。

但每次提起旅行，父親的反應(yīng)總是異常強烈。

果然，聽到母親的話，父親的手立刻顫抖起來，

他中的藥碗搖晃，灑出幾滴褐色的藥品在白色床單上。

“我......非要去嗎？”父親的聲音虛弱，眼睛卻堅定地盯著母親。

母親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冷硬，但很快又恢復(fù)了柔和：

“別任性了，這也是為了成全你?！?/p>

父親自從生病后，從來不反對母親的決定。

今天這反常的態(tài)度，讓我更加確信這些“旅行”有問題。

晚上，趁母親洗澡的空檔，我溜進(jìn)父親房間。

他躺在床上，呼吸微弱，看起來比出門前更虛弱了。

“爸，您還好嗎？”我輕聲問。

父親突然睜開眼睛，目光驚慌地掃視房間，

確認(rèn)母親不在后，他迅速抓住我的手，力氣大得嚇人。

“別讓她再帶我出去了......”他聲音中充滿了急切。

“為什么？旅行到底怎么了？”我急切地問。

父親想回答，卻突然聽到浴室門開的聲音，

立刻松開我的手，閉上眼睛假裝睡著。

母親的腳步聲接近，我只好裝作剛進(jìn)門的樣子：“媽，我來看看爸?！?/p>

母親點點頭，目光在我和父親之間掃視：“他太累了，讓他好好休息吧。”

兩周后，母親又宣布要帶父親去長沙“療養(yǎng)”。

這次，我向公司請了假，買了同一天去長沙的車票，比他們晚兩小時出發(fā)。

在長沙火車站，我遠(yuǎn)遠(yuǎn)地跟著他們。

母親把父親安頓在一家旅館后，自己獨自出門了。

我猶豫了一下，決定跟著母親，而不是留下來照顧父親。

母親坐上一輛出租車，我趕緊攔了另一輛：“跟著前面那輛車，不要太近?！?/p>

司機古怪地看了我一眼，但還是照做了。

車子開出城區(qū)，來到一個偏遠(yuǎn)的小鎮(zhèn)。

母親下車后，徑直走向一座破舊的院子。

大約一小時后，一個陌生男人出現(xiàn)在院子門口。

他們在門口交談了一會兒，然后一起走進(jìn)院子。

我等了將近三個小時，母親才出來。

她手里拿著一個小布袋，臉上帶著奇怪的滿足感。

回到家后，父親的情況急劇惡化。

他幾乎整天昏睡，醒著的時間越來越少。

而母親卻越發(fā)精神煥發(fā)，她開始嘗試新的發(fā)型，買了幾件鮮艷的衣服，

我甚至在她陽臺的衣架上發(fā)現(xiàn)了好幾條暴露的丁字褲。

一天晚上，我聽到母親在打電話：

“嗯，效果很好，是的，比上次更明顯......下個月湘西，好，我等你的消息?！?/p>

我終于確信，母親和那個男人之間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