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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棒梗享受著傻柱帶回來的剩菜,享受著傻柱對他們家的各種幫助。
內(nèi)心深處,卻又本能地抵觸傻柱占他媽秦淮茹的便宜。
尤其是“爸爸”兩個(gè)字,更是讓他瞬間炸毛。
“誰說傻柱是我爸!”
“你少胡說八道!”
“傻柱根本不是我爸!”
“他就是個(gè)傻子!”
“想占我媽便宜的臭傻X!”
一旁的何雨水原本就因?yàn)楦绺绫涣R“傻子”而臉色難看。
此刻聽到棒梗如此詆毀傻柱,再也忍不住了。
騰地一下站起身,怒視著棒梗。
“棒梗!你說誰是傻子呢!”
“我哥幫你們家做了那么多貢獻(xiàn)!”
“對你比對我這個(gè)親妹妹都好!”
“你就是這么報(bào)答他的!”
“狼心狗肺的東西!”
“怎么就不是你爸爸了!”
“要不是我哥,你們家早餓死了!”
王亮一看,何雨水和棒梗吵起來了。
好戲上演,他樂得清閑。
繼續(xù)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同時(shí)欣賞好戲
完全將棒梗和何雨水的爭吵,當(dāng)成了下飯的娛樂節(jié)目。
閻解娣看著王亮吃的烤鴨,口水早就忍不住流了下來。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哥哥閻解曠,又偷偷瞄了一眼王亮。
終于鼓起勇氣,小聲地問王亮:“那個(gè)......王亮哥。你......你能給我一塊鴨肉嗎?”
王亮轉(zhuǎn)頭看向閻解娣。
這個(gè)女孩和棒梗一樣,都只有十六歲。
是這群下鄉(xiāng)青年中,年齡最小的兩個(gè)。
閻解娣和棒梗不同,她性格靦腆,有些內(nèi)向。
跟小當(dāng)和槐花在賈家的地位差不多,在家中并不受重視。
或許正是因?yàn)槿绱?,她的心思反而單純一些,心地倒是不壞?/p>
王亮對閻解娣的印象還不錯(cuò)。
他笑了笑,十分爽快地掰下一個(gè)油亮的鴨腿遞給閻解娣。
“拿著。”
鴨腿不大,但肉很多,足夠閻解娣解饞了。
閻解娣驚喜地接過鴨腿,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連聲道謝。
“謝謝王亮哥!”
“謝謝王亮哥!”
閻解曠在一旁看著,想說什么,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妹妹已經(jīng)將鴨腿塞進(jìn)了嘴里。
一口咬下去,滿嘴流油,香得她瞇起了眼睛。
閻解曠只能咽了咽唾沫,將目光轉(zhuǎn)向棒梗和何雨水。
假裝跟劉光福一起勸架,以此來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渴望。
棒梗和何雨水的爭吵,最終在周圍乘客不耐煩的目光和列車員的呵斥下,漸漸平息。
兩人都?xì)夤墓牡貏e過臉,誰也不理誰。
閻解娣小口小口地啃著鴨腿,吃得滿嘴是油,臉頰上泛著滿足的紅暈。
她吃得很仔細(xì),連骨頭上的碎肉都不放過,最后還意猶未盡地吮了吮手指。
王亮看著她那副小饞貓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
他慢條斯理地吃完剩下的烤鴨和醬牛肉,又灌了幾口冰涼的啤酒,舒服地打了個(gè)嗝。
小桌板上,只留下幾根鴨骨頭和一張油乎乎的牛皮紙。
火車哐當(dāng)哐當(dāng)?shù)叵蚯靶旭?,窗外的景色單調(diào)地重復(fù)著。
長時(shí)間的坐姿讓人腰酸背痛。
王亮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
他瞥了一眼擠在過道里,臉色難看的劉光福、閻解曠和棒梗三人。
又看了看坐在對面,臉色依然蒼白,眼神有些黯淡的何雨水。
最后,他的視線落在旁邊,正小聲和哥哥閻解曠說話的閻解娣身上。
“解娣,你坐會兒吧?!?/p>
王亮拍了拍空出來的座位。
閻解娣愣了一下,有些受寵若驚,連忙擺手:“不用不用,王亮哥,你坐?!?/p>
“沒事,我站會兒,活動活動?!?/p>
王亮語氣隨意,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閻解娣猶豫了一下,小聲道了謝,坐了下去。
劉光福和棒??粗@一幕,臉色更加難看,卻也不好說什么。
畢竟,王亮是讓給年紀(jì)最小的閻解娣,而且人家之前還給了鴨腿吃。
過了一會兒,一個(gè)抱著孩子的農(nóng)村大嫂,在擁擠的過道里艱難地挪動。
王亮看她實(shí)在辛苦,便主動招呼:“大嫂,你來這兒坐會兒吧。”
那大嫂千恩萬謝,抱著孩子坐了下來。
王亮則靠在車廂連接處的門邊,掏出一本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舊書,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他這番舉動,又引來了不少贊許的聲音。
“這小伙子,心腸真好!”
“是啊,不像那幾個(gè)......”
有人小聲嘀咕,眼神瞟向劉光福他們。
何雨水臉上有些掛不住。
她嘆了口氣,站起身,對劉光福說:“光福,你坐我這兒歇會兒吧。”
接著,她又對閻解曠和棒梗道:“咱們四個(gè)輪流坐,總站著也受不了?!?/p>
劉光福如蒙大赦,趕緊坐下。
于是,何雨水、劉光福、閻解曠、棒梗四個(gè)人,開始輪流坐那一個(gè)硬座。
雖然也能歇歇腳,但每個(gè)人分到的時(shí)間有限,而且輪換的間隙,還得擠在過道里,滋味并不好受。
尤其是棒梗,他本就嬌生慣養(yǎng),哪里受過這種罪,臉上一直掛著不耐煩。
何雨水和她哥傻柱一樣,愿意立好人的人設(shè),那就立去吧。
反正,他是不會摻和的。
這綠皮火車,還要晃蕩好幾天呢。
有這幾個(gè)活寶在,路上倒也不會太無聊。
一連咣當(dāng)了四五天,火車的節(jié)奏終于慢了下來,最終在一陣劇烈的晃動后停穩(wěn)。
“二龍鄉(xiāng)站到了!下車的旅客請帶好您的行李物品!”
列車員扯著嗓子喊道。
知青們開始騷動,紛紛拿起身邊沉重的行李,互相推擠著涌向車門。
王亮拎著他那個(gè)輕飄飄的行李卷,跟在人流后面,不緊不慢地下了車。
站臺是露天的,帶著北方特有的粗獷。
不遠(yuǎn)處已經(jīng)有幾撥人舉著牌子在等候。
“857農(nóng)場的跟我走!”
一個(gè)穿著干部服的中年人大聲喊道。
劉光福眼睛一亮,趕緊拉了拉身邊的閻解曠和閻解娣。
“解曠,解娣,是叫咱們呢!”
三人連忙擠出人群,朝著那中年人跑去,甚至都沒有跟何雨水和棒梗打聲招呼。
中年人核對了一下名單,點(diǎn)了點(diǎn)頭,指了指旁邊一臺嶄新的東方紅拖拉機(jī)。
那拖拉機(jī)刷著鮮艷的紅漆,在灰撲撲的站臺上顯得格外氣派。
劉光福和閻家兄妹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七手八腳地爬上了拖拉機(jī)的后車廂。
王亮站在原地,看著他們坐上拖拉機(jī)遠(yuǎn)去,心里瞬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