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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姚天一邊掙扎著,一邊看向他那癡傻的爺爺:“我,我沒錢,你去姚金柱要,他真的卷了錢跑了?!?/p>
“老板,什么都找到,這小子家窮的連耗子都要餓死了?!币粋€打手在里面翻了半天,一臉嫌棄。
“沒有東西不要緊啊?!睆埨习逍呛强粗μ欤骸澳惆挚墒堑郎铣隽嗣耐梁淖樱氵@小耗子應(yīng)該也有些本事吧?你說你那金鐲子是撿來的,你覺得我信嗎?”
姚天的臉憋得通紅:“我上山挖野貨,不小心掉進去的,不管你信不信都是這樣?!?/p>
“你說是就是。”張老板沒有生氣,而是哀嘆了一聲:“唉,你說我們多有緣啊,我先是收了你的金鐲子,現(xiàn)在你爸又欠了我的錢......”
他看著姚天被按了半天,氣勢明顯的弱了以后變揮揮手讓人松開了他:“這樣吧,你跟我去個地方,事情不管成不成,我們的債務(wù)就一筆勾銷。”
姚天平復(fù)了心情,一臉不服的看著他:“你想讓我做什么?”
張老板也沒打啞謎,直接說道:“李大兵好糊弄,但是我可不好糊弄,你說的那個地方我已經(jīng)派人查過了,很明顯是個盜洞,所以土耗子的兒子不可能不會盜洞?!?/p>
他笑瞇瞇的坐在了姚老太爺?shù)膿u搖椅上,悠哉悠哉的問道:“你想賺錢嗎?”
“賺什么錢?”姚天不解的看向他,總覺的他沒安好心。
張老板點燃了一支雪茄,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我找到了一個地方,但是我的人下不去,本來我是要找你爸的,但是他跑了,我就只能找你了?!?/p>
“只要你跟我去了,不管成不成功,債務(wù)就一筆勾銷,要是成功了,那金鐲子的錢我按市場價給你?!彼嫖兜目粗μ欤戎幕卮穑骸盎蛘?,我把你家房子收了抵債?!?/p>
面對張老板的軟硬兼施,姚天知道自己的實力與他們太過懸殊,而且他還個傻爺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行,立字據(jù),只要我去試過了,我們以后兩不相欠!”姚天想了一會兒便答應(yīng)了,因為只是去一趟而已,大不了去了以后就說自己弄不來,先把眼前渡過去才最重要。
見姚天答應(yīng)了,張老板立馬讓人把姚老太爺放了,還指著一個打手說道:“你留下好好照顧老爺子,要是餓瘦了你就收拾鋪蓋滾蛋!”
安排好后,張老板又笑瞇瞇的看向了姚天:“小子,都給你安排好了,你去收拾收拾,跟我們出發(fā)吧?!?/p>
“現(xiàn)在就去?”姚天詫異的看向他:“遠嗎?要去多久?”
張老板站起來,神秘的說道:“遠,當(dāng)然遠,最少要去一個星期吧。”
“我還有一個月就開學(xué)了,開學(xué)之前我必須回來。”姚天態(tài)度堅決的說道。
“成,到時保準(zhǔn)讓你回來,我在道上混了這么久了,也不至于為難一個學(xué)生。”張老板滿口答應(yīng)道。
簡單的收拾了兩件衣服,姚天跟著張老板的皮卡車上了路。
這個時候沒什么交警,他們連人帶工具都裝在了后車廂。
太陽很毒,張老板戴著墨鏡和大草帽扶著車的護欄,一邊看風(fēng)景一邊哼著小曲兒。
山路崎嶇,車身一晃一晃的,顛的張老板十句有九句半都不在調(diào)上。
姚天環(huán)顧四周,打量著張老板的隊伍。
他們所坐的車開在前面,后車廂里放著一些農(nóng)具,除了張老板有個小馬扎,其余的人都坐在地上扶著護欄。
算上他們幾個,整個隊伍有二十多號人,整整三個皮卡跟在他們后邊。
“張老板,為什么偏偏選中了我?”姚天憋了半天,還是開口問出了心里的疑問。
張老板也沒瞞著,大大咧咧的解釋道:“寧城就那么幾個村,稍微一打聽就能知道你的身份?!?/p>
他笑了一下,繼續(xù)說:“只是我也沒想到,歪打正著就發(fā)現(xiàn)你竟然是姚金柱的兒子?!?/p>
“干我們這一行的,多少有點迷信,所以知道你是他兒子的那一刻起,我就查了你的生辰八字?!?/p>
張老板十分滿意的咂了咂嘴:“命格夠陰,八字夠硬,你小子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
姚天微微挑眉,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就憑這個?”
“當(dāng)然最主要的還是你的父親是姚金柱?。 睆埨习逡荒樳駠u的說道:“你爸可是道上有名的土耗子,人送外號一鍬定乾坤。”
“他真這么厲害?”姚天顯然不信,因為在他的眼里,他的父親除了不著調(diào)沒有任何本事。
“那可不,他這個脾氣怪的很,你花錢請他看他不一定出山,但是只要是拿捏了他的命門,就能請的動?!?/p>
張老板一本正經(jīng)的感嘆道:“你們村附近的盜洞,十個有九個都是他干的!他是一挖一個準(zhǔn)啊!”
“可他這么厲害也沒讓我過上好日子??!”姚天忍不住抱怨道:“還得讓我自己賺學(xué)費。”
“話不是這么說,因為人無完人,姚金柱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嗜賭如命!”張老板一針見血的說:“他換來的錢全都砸進賭場去了!”
“不對啊,他明明改好了的......”姚天的腦子里又浮現(xiàn)出了姚金柱在他媽墳前指天發(fā)誓的畫面:“他明明已經(jīng)好多年不碰了。”
“賭徒的話是沒有可信性的。”張老板冷笑道:“據(jù)我所知,他這些年在暗地里捯飭的買賣怎么著也得有二十來萬,家里窮成這樣,肯定是全都輸?shù)袅恕!?/p>
姚天不語,因為他無從分辨張老板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八年前,他的母親因為姚金柱欠下巨額賭債,覺得生活毫無盼頭而自殺,姚金柱跪在他母親的棺材前發(fā)誓,如果再賭就死無全尸。
那個時候,姚天是覺得他真的是改好了的。
“小子,跟著我好好干吧,等你下了墓,看到了錢的時候,你就發(fā)現(xiàn)這也是一條不歸路?!睆埨习甯锌H深的看著他。
李大兵看姚天不說話,連忙附和著張老板繼續(xù)說:“沒錯,張老板可是咱們這邊最大的耗子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