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槡漁下意識地后退，卻被裴書淮擋住。

“退后?！迸釙吹穆曇?，冰冷而威嚴(yán)。

聶槡漁退到墻角，看著裴書淮。裴書淮擋在聶槡漁身前，看著撲過來的老婆婆。

“滾開?！迸釙撮_口，聲音里帶著一股強(qiáng)大的壓迫感。

老婆婆的身體，在空中停頓了一下，但隨即，她再次撲向裴書淮。裴書淮的身上，爆發(fā)出強(qiáng)大的鬼氣，向著老婆婆壓去。

老婆婆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聲，她的身體，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狠狠地壓制住。

“你......你是什么人？”老婆婆的聲音，顫抖著。

“你不需要知道?！迸釙撮_口，聲音冰冷。他抬起手，一團(tuán)鬼氣，在他的手中凝聚。

“不......不要......”老婆婆的聲音，帶著恐懼。

裴書淮沒有理會老婆婆的求饒，他手中的鬼氣，直接打向老婆婆。老婆婆的身體，瞬間化為一團(tuán)黑煙，消散在空氣中。

聶槡漁看著消散的黑煙，心里松了一口氣。

“她......死了？”聶槡漁問。

裴書淮沒有回答，他轉(zhuǎn)身，看向聶槡漁?！澳銢]事吧？”裴書淮問。

聶槡漁搖搖頭。

“我們走吧?！迸釙撮_口。

聶槡漁點(diǎn)點(diǎn)頭，跟著裴書淮，離開了房間。他們沿著樓梯，一層一層地往下走。

“那個老婆婆......”聶槡漁開口，聲音很輕。

“她已經(jīng)死了。”裴書淮回答。

聶槡漁沉默了。

他們走出樓房，來到空地上。

“我們......還要去哪兒？”聶槡漁問。

裴書淮沒有回答，他抬頭，看向天空。天空，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回家?！迸釙撮_口，聲音很輕。

聶槡漁點(diǎn)點(diǎn)頭。

他們轉(zhuǎn)身，向著來時的路走去。突然，一陣哭聲，從身后傳來。

聶槡漁停下腳步，轉(zhuǎn)過頭，看向身后。哭聲，是從那棟樓房里傳出來的。

“誰......在哭？”聶槡漁問。

裴書淮沒有回答，他盯著那棟樓房，眉頭緊皺。

哭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凄厲。

“姑娘......求求你......放過我......”哭聲中，夾雜著一個老婆婆的聲音。

聶槡漁一怔，這個聲音，是剛才那個老婆婆的聲音。

“她......她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聶槡漁的聲音，顫抖著。

裴書淮沒有回答，他轉(zhuǎn)身，走向那棟樓房。

“你去哪兒？”聶槡漁問。

“我去看看?！迸釙椿卮穑曇艉茌p。

聶槡漁猶豫了一下，跟上裴書淮的腳步。他們再次走進(jìn)樓房，沿著樓梯，來到頂層。哭聲，是從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里傳出來的。

裴書淮走到門前，停下腳步。他沒有推門，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

“姑娘......我求求你......放過我......我只是想見見我的老伴......”老婆婆的聲音，再次響起。

聶槡漁的心，猛地一沉。

“她......她想見她的老伴？”聶槡漁的聲音，帶著一絲疑惑。

裴書淮沒有回答，他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聶槡漁跟在裴書淮身后，走進(jìn)房間。房間里，依舊是一片狼藉。老婆婆站在房間的中央，低著頭，哭泣著。

“你......你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聶槡漁看著老婆婆，開口問道。

老婆婆緩緩抬起頭，看向聶槡漁。

她的眼睛，依舊是渾濁而空洞的。“我沒有死，剛剛那個是我的幻影?！崩掀牌砰_口，聲音沙啞而低沉。

“你到底想干什么？”聶槡漁的聲音，帶著一絲憤怒。

老婆婆沒有回答，她只是哭泣著?！肮媚镂仪笄竽?，放過我......我只是想見見我的老伴......”老婆婆的聲音，再次響起。

聶槡漁的心，軟了下來。“你的老伴在哪兒？”聶槡漁問。

老婆婆抬起手，指向房間的角落。聶槡漁順著老婆婆手指的方向看去，角落里，放著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老爺爺。老爺爺穿著一身中山裝，頭發(fā)花白，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

“他是你的老伴？”聶槡漁問。

老婆婆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已經(jīng)死了嗎？”聶槡漁問。

老婆婆再次點(diǎn)點(diǎn)頭。

“那你要怎么見到他？”聶槡漁問。

老婆婆點(diǎn)點(diǎn)頭，眼中，流出了渾濁的淚水。

聶槡漁沉默了。她看著老婆婆，心里涌起一股同情。“我該怎么幫你？”聶槡漁問。

老婆婆沒有回答，她只是看著聶槡漁，眼中充滿了期待。

聶槡漁看向裴書淮。裴書淮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她只是想見見她的老伴?！甭櫂殱O開口，聲音很輕。

裴書淮沒有說話。

“我們......能不能幫幫她？”聶槡漁問。

裴書淮沉默了片刻?！澳阆霂退俊迸釙磫?。

聶槡漁微微頷首。

“你確定？”裴書淮問。

聶槡漁再次點(diǎn)頭。

裴書淮嘆了口氣?！昂冒?。”裴書淮開口，“你想怎么幫她？”

聶槡漁想了想，“我不知道......”聶槡漁的聲音，帶著一絲迷茫。

裴書淮走到老婆婆面前?！皫湍憧梢裕俏覀兡艿玫绞裁春锰帲俊迸釙磫?。

老婆婆思索片刻，“我知道你想變成半人半鬼，只要你幫我，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

老婆婆飄到裴書淮在他耳邊低語了什么。

裴書淮聞言，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抬起手，一團(tuán)鬼氣，在他的手中凝聚。

“你要干什么？”聶槡漁問。

裴書淮沒有回答，他手中的鬼氣，打向照片。照片上，老爺爺?shù)纳碛埃瑵u漸變得模糊。

“不......”老婆婆發(fā)出驚恐的叫聲。

裴書淮沒有理會老婆婆，他手中的鬼氣，繼續(xù)打向照片。

照片上，老爺爺?shù)纳碛埃瑥氐紫А?/p>

“你把他弄到哪兒去了？”聶槡漁問。

裴書淮沒有回答，他轉(zhuǎn)身，看向老婆婆。老婆婆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

“我......我看到了......我看到他了！”老婆婆的聲音，帶著一絲激動。

她的身體，越來越透明，最終，徹底消失在空氣中。

聶槡漁看著消失的老婆婆，心里五味雜陳。

“她去哪兒了？”聶槡漁問。

“她去找他了?！迸釙椿卮?，聲音很輕。

聶槡漁沉默了。

他們走出房間，沿著樓梯，一層一層地往下走。走出樓房，來到空地上。

天空，依舊是陰沉沉的。

“我們......回家吧。”聶槡漁開口，聲音很輕。

裴書淮點(diǎn)點(diǎn)頭。

他們轉(zhuǎn)身，向著來時的路走去。風(fēng)，吹過空地，發(fā)出嗚咽。

聶槡漁裹緊身上的外套，裴書淮走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