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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顧清辭帶著沐晗到了酒店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半了。
經(jīng)過一天的旅途勞頓,又去醫(yī)院獻(xiàn)了一次血,小丫頭的身體已經(jīng)疲憊到了極限。
到了酒店洗了澡后,沐晗就直接躺到了床上開始呼呼大睡。
顧清辭卻怎么都睡不著。
回國第一天,她就和陸硯深見了三次。
躺在床上,她翻來覆去,眼前總是會出現(xiàn)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來。
六年過去了,他比以前更加俊朗,更加有成熟男人的魄力和氣場了。
可一想到他的那張臉,顧清辭的心底就翻涌出無盡的恨意來。
她一直以為,六年前他做的那些就已經(jīng)足夠沒有底線了。
可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來六年前在她懷孕的時候,還有另一個女人也為他懷孕生子了。
一想到那個小男孩,顧清辭的心里就忍不住地一陣酸楚。
看到他,她就不由自主地回憶起卿澤還沒生病的時候。
以前的卿澤,也是這樣面色紅潤,充滿了活力的。
可......
女人閉上眼睛,眼角不由地落下一滴淚來。
第二天早上,顧清辭是被程思凡的電話吵醒的。
“清辭!”
電話那頭傳來女人震驚的尖叫聲:“你和沐晗在哪?”
“你家昨晚被外星人入侵了嗎?為什么房門都被炸開了?”
顧蘊皺眉將電話從耳邊拿遠(yuǎn):“說來話長,我和沐晗在鴻運酒店?!?/p>
“好,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后,顧清辭打了個哈欠看了一眼時間,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上午九點了。
她床鋪的旁邊空空如也。
女人連忙坐起身來:“沐晗?”
“在這里!”
聽到她的呼喚聲,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從床沿邊上探出來。
“媽咪?!?/p>
小丫頭站起身來,笑瞇瞇將懷里抱著的畫板遞給顧清辭:“你看看我?guī)湍阊a畫的設(shè)計圖細(xì)節(jié)還可以嗎?”
顧清辭打了個哈欠從床上坐起來,接過小丫頭遞過來的設(shè)計圖看了一眼,眼底浮上一絲欣慰的笑意。
大概是因為繼承了顧清辭的設(shè)計天賦,沐晗雖然才六歲,但是做起珠寶設(shè)計來有模有樣的。
現(xiàn)在送到顧清辭手中的這份設(shè)計圖,不但是按照顧清辭的設(shè)計理念進(jìn)行細(xì)化的,甚至有幾個地方,還添加了一些顧清辭都沒想到的小巧思。
女人勾唇,伸出手輕輕地在小丫頭的頭頂揉了揉:“謝謝寶貝。”
“不客氣!”
得到媽咪的夸獎,沐晗笑得眉眼彎彎:“只要媽咪不為了昨天的事情生氣就好!”
說著,小丫頭的眼神認(rèn)真了起來:“早上我和哥哥說了昨天的事情,哥哥批評了我,我也知道錯了?!?/p>
她一邊說著,一邊低下頭來:“我不該自作主張去接近陸家人......”
如果不是她昨天一直在跟陸渣男和他兒子糾纏的話,早上媽咪也許就不會在夢里哭了......
看著女兒認(rèn)真道歉的可愛模樣,顧清辭的心臟瞬間軟了下來。
她放下畫稿抱住小丫頭:“媽咪沒有怪你的意思?!?/p>
“但是以后不能這樣了,知道嗎?”
沐晗抿唇,將腦袋埋進(jìn)顧清辭的懷里,聲音悶悶地:“知道了?!?/p>
安慰好女兒之后,顧清辭起床洗漱,又將今天要用的設(shè)計稿整理了一番。
剛收拾好,房門就被按響了。
“清辭,到底怎么回事啊?”
程思凡拎著給母女兩個的早飯,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走進(jìn)來:“我去你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大門被炸了,門口還有兩個黑衣人把守著不讓我進(jìn)去!”
她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那兩個黑衣人直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管我問什么都不回話?!?/p>
女人一邊說,一邊無奈地掃了顧清辭一眼:“你從哪里找來的那兩個木頭?”
顧清辭將早餐放到桌子上,一邊打開遞給沐晗,一邊淡聲回答:“是陸硯深的人?!?/p>
程思凡的眼睛瞬間瞪大了:“昨晚沐晗真被綁去給陸家人獻(xiàn)血了?”
昨天晚上沐晗失蹤的時候她正在進(jìn)行一場很重要的跨國會議。
因為相信沐晗機(jī)靈不會出事,她就打算先開完會再幫忙尋找。
沒想到?jīng)]過多久顧清辭就發(fā)消息說找到了,她也就放下心來,一心撲在了會議上。
今天她一大早就買了早餐來找她們母女兩個,就是想知道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想到這里,她皺起眉頭:“陸硯深的人把門炸了綁走沐晗的?”
顧清辭坐到椅子上,一邊啃三明治,一邊淡淡地?fù)u了搖頭:“沐晗不是被綁架的?!?/p>
“陸硯深炸了我家房門,是為了帶他兒子回去?!?/p>
程思凡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陸硯深有兒子?”
“陸硯深兒子怎么在你家?”
顧清辭揉了揉眉心,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給她解釋。
正猶豫著,她的手機(jī)響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
她皺眉接起來:“哪位?”
“顧小姐您好,我是陸硯深先生的秘書,我叫左岸?!?/p>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我們家小少爺出事了,點名要您過來照顧,您現(xiàn)在有空嗎?”
“抱歉?!?/p>
幾乎是沒有猶豫地,顧清辭就直接拒絕了:“我昨晚已經(jīng)明確表示過我的態(tài)度了,我沒有答應(yīng)去你們陸家做保姆,我不會去的?!?/p>
昨晚她好不容易才收拾好心情,將對陸硯深的滔天恨意壓下,告誡自己要全心全意地想辦法給卿澤找配型合適的骨髓。
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和陸硯深以及他的兒子有多余的接觸。
“顧小姐!”
聽她拒絕,電話那頭左岸的聲音明顯地有了一絲的焦急,他聲音誠懇,姿態(tài)放低:“您昨晚的態(tài)度我也都看到了?!?/p>
“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給您打這個電話的,小少爺他真的......”
顧清辭已經(jīng)懶得和他再繼續(xù)廢話了。
她皺起眉頭,聲音冰冷地沒有溫度:“你們家小少爺出事了,你該做的是聯(lián)系他的父親和母親,讓他們?nèi)フ疹櫵!?/p>
“而不是打電話來要求我這個非親非故的外人來幫忙?!?/p>
“你們陸先生有本事生孩子,沒本事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