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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夏以茉出院那天,便去了父親的療養(yǎng)中心申請轉(zhuǎn)院。
拿著兌現(xiàn)的支票,找人改了自己和父親身份信息。
為父親預(yù)約了一家名聲口碑極好的,私密療養(yǎng)院。
只等新的身份下來,就可以正式辦理轉(zhuǎn)院。
隨后,還將自己和父親真實的身份信息,辦理了銷戶。
但即使走了加急通道,銷戶情況和新身份的激活,也需要一周才能辦理成功。
只要銷戶手續(xù)完成。
沈庭威便再也找不到,夏以茉這個人了。
辦理好一切后,夏以茉點開手機,訂了一張七天后去德國的機票。
在按下確認的那一刻,香艷親密的視頻,傳入她的手機。
沈庭威摟著姜雨寧在游輪上海釣,兩人親熱地靠在一起,不自覺的親吻相擁。
夏以茉握著手機的手不斷收緊,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視頻里沈庭威溫柔的眉眼,像極了當(dāng)初哄著她,在游艇上陪他翻云覆雨的模樣。
原來,他的熱烈瘋狂的愛,可以隨時復(fù)制給其他人。
一滴淚落在屏幕上,夏以茉摁滅了手機。
如果之前,她還可以自欺欺人的說他是失憶了,認錯了愛人。
那在她親耳聽到,沈庭威的失憶是故意設(shè)計的假象時,她就徹底認清了。
回到沈家后,夏以茉便開始整理要離開的東西。
那個自沈庭威失憶后,便塵封的盒子。
里面有這三年來,他帶她環(huán)游世界的親密合照。
有那些因為出差而密密麻麻思念的手寫信件,還有沈庭威每一次用心給她準(zhǔn)備的各樣禮物。
夏以茉找來火盆,隨著傾瀉的眼淚,將一切都丟進了火里。
火焰瞬間吞噬掉那些彌足珍貴的過往,就像在燒毀了一個可笑的夢。
曾經(jīng)她視若珍寶的一切,頃刻間化為灰燼。
突然門被人推開,低沉凌冽的聲音從她身后傳出:
“你在干什么?”
“是好不容易出院了,又想在家玩火燒身嗎?”
他猛地湊近將夏以茉拉起,一腳踢翻了火盆。
夏以茉毫無溫度的眸子,與沈庭威對視時,令他一怔。
這樣的夏以茉,他從未看到過。
內(nèi)心竟然有一瞬的慌亂,但更多的卻是焦躁。
他狠狠甩開夏以茉的手,皺著眉說:“還不快收拾干凈了,滾出來!”
夏以茉看著他拙劣的表演,苦澀一笑。
在默默收拾好了一切走出房門時,卻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沈庭威擁著姜欣雨坐在沙發(fā)上,看到她后迅速起身。
“以茉妹妹,你也在家??!快過來陪我說說話!”
夏以茉被僵硬的拉到了客廳,姜欣雨故作心疼的看著夏以茉慘白的臉。
歉疚的說:
“妹妹真是對不住了,當(dāng)時我母親留下的珍珠項鏈丟失,我也是一瞬間慌了神,才告訴了庭威?!?/p>
“沒想到他竟會對你那般苛責(zé),是姐姐對不起你了?!?/p>
“這樣,以后你若是喜歡什么,可以直接和我說,姐姐送你。但是那條項鏈,可萬萬不能再碰了?!?/p>
夏以茉咬著唇,皺眉對上姜欣雨似笑非笑的臉。
她明明就從未看到過那條項鏈,姜欣雨卻一而再再而三將污水潑在自己身上。
她張嘴還想替自己辯解,卻被沈庭威搶了先,他不悅地皺眉。
“夏以茉,道歉!”
她眼眶濕潤地看向沈庭威,咬著牙說:“如果我不道呢?”
姜欣雨嘴臉一冷,隨后靠在沈庭威身上故作大方:
“庭威,算了,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
“妹妹畢竟還小,我作為姐姐應(yīng)該多包容。”
沈庭威摟著姜欣雨的腰肢,笑意溫柔地在她額間一吻。
姜欣雨嬌柔一笑,在暗處對著夏以茉得意的挑眉。
此刻,沈庭威的手機突然響了。
“兒子,你和欣雨的婚事是不是該提上日程啦?”
沈夫人激動的聲音從話筒傳出,瞬間在空曠的客廳,將這份喜訊渲染到了極致。
夏以茉身子微微一顫,心像被萬千針扎般生疼。
原來給她的求婚,如今已經(jīng)變成了給她人的訂婚了。
就在此刻,傭人端來了甜湯。
沈庭威捂住話筒,瞟了一眼夏以茉以后,順勢起身離開。
客廳只剩下姜欣雨和夏以茉二人的時候。
姜欣雨瞬間撕下來自己的偽裝。
柔弱的模樣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勝利者的得意。
“夏以茉,你拿不下的男人,我拿下了。”
“你嫁不進的豪門,我也將嫁入,你還有什么臉留在沈家,留在他身邊,難道還企圖他能再次想起你嗎?”
“別癡心妄想了,我和他家世相當(dāng),又救了他,成了他新的救命恩人,而老舊的你,就該別替換丟棄!”
夏以茉眼睫微顫,嗤笑一聲。
看來被蒙在鼓里的不止她一人。
她不想再與他們多做糾纏,轉(zhuǎn)身欲走的時候,姜欣雨突然撞了上來。
手中的滾燙的甜湯,潑灑在她滿身的高定上,也濺燙了夏以茉確的手臂。
“??!”她驚呼的尖叫,眼淚瞬間涌出。
驚動了門外的沈庭威,他匆忙的掛斷電話沖了進來。
直接撞開夏以茉,將一身狼狽,哭至哽咽的姜欣雨抱在了懷里。
“夏以茉!誰讓你傷她的?”他眉間凝著寒霜,冷聲呵斥。
夏以茉下意識的想要解釋:“我沒有,是她自己......”
“夠了!”沈庭威打斷她的話。
語調(diào)里帶著怒意:
“我記得我和你說過,記住自己的身份,你不過是我一個掛名的妹妹而已,對于沈家而言,不過就個高級的下人!”
說完,沈庭威便抱著姜欣雨,頭也不回的直奔了醫(yī)院。
絲毫沒有顧及,手臂也被燙得起泡的夏以茉。
可明明姜欣雨的皮膚上,明明只是輕微紅了零星幾點。
夏以茉蹲下身,抱著自己通紅的手臂,疼到落淚。
她想起曾經(jīng)兒時在海邊的時候,一次她調(diào)皮搗蛋被熱油濺起了水泡,哭了很久,沈庭威便紅著眼哄了她很久。
從那以后,便再沒讓她進過廚房。
這份愛意,從兒時,延續(xù)到他們從兄妹變成戀人。
可現(xiàn)在,他的眼里卻全然沒了她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