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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女助理飆車撞傷我妹后,寵我入骨的總裁未婚夫為給我妹出氣要報復她,卻反手提拔她取代我的主管之位,揚言她爬得越高摔得就越慘。
他給女助理點天燈拍下千萬手鏈,給女助理的愛犬買來豪宅當狗窩,都說是為了報復大計,讓我一忍再忍。
直到妹妹因為車禍后遺癥引發(fā)顱內(nèi)出血,急需手術(shù),我求未婚夫?qū)⒈9芏嗄甑墓べY還我,他應下,讓我找女助理審批。
可轉(zhuǎn)頭,我的審批卻被女助理以材料不齊全的理由駁回,等我好不容易補齊材料后,她又說已經(jīng)過了下班時間,讓我明天再提交。
妹妹不治身亡后,未婚夫才打來電話安慰:
「讓朵朵等幾天再手術(shù)吧,我做這些,也是為了報復宋雪,給朵朵出氣。三天后就是她的慶功宴,我會收回給她的一切,讓她身敗名裂。這之后,我就和你領證結(jié)婚,讓你和朵朵都高興一下?!?/p>
可我早已看出,所謂報復,不過是他偏寵女助理的幌子。
妹妹死了,我和他也到此為止了。
1
不等未婚夫顧時硯畫完餅,我懶得再聽,摁斷電話。
緊接著,他瘋狂發(fā)來短信。
【紀棠,你又在鬧什么?我和你說過了,我縱容宋雪只是報復大計的一環(huán)?!?/p>
【等三天手術(shù)而已,你妹又不會死。何況,我都答應你等報復完宋雪就和你領證結(jié)婚,我都能以身入局,你和你妹為什么不能再忍忍呢?】
我扯出一絲苦笑。
這些年,顧時硯和我說過最多的話就是讓我忍。
一年前,宋雪飆車將來公司給我送傘的妹妹撞進醫(yī)院,顧時硯為給我妹朵朵出氣要報復她,卻反手提拔她取代我的主管之位。
這之后,他給宋雪點天燈拍下千萬手鏈,給宋雪的愛犬買豪宅當狗窩,都說是報復大計,讓我一忍再忍。
他說等宋雪爬到最高處就讓她失去一切,完成對她的報復。
我信了,眼睜睜看著宋雪升職加薪,看他們越走越近。
可我卻遲遲沒等來顧時硯對宋雪的報復,反倒等來了朵朵的死訊。
回神,火葬場的工作人員把火化好的骨灰盒遞給了我。
本以為會很沉,卻發(fā)現(xiàn)很輕,輕得可怕。
曾經(jīng)我雙手抱著都有些吃力的妹妹,現(xiàn)在,一只手就能輕松將其托起。
我才意識到,那個會笑著喊我姐姐的小丫頭已經(jīng)永遠離我而去。
其實,要不是宋雪故意卡我審批,朵朵是可以救活的。
百分百的手術(shù)成功率,卻因為我沒籌到錢讓朵朵永遠離開了人世。
我忘不了朵朵死前窒息到發(fā)青的臉色,也忘不了她明明很痛苦卻還強顏歡笑安慰我的模樣,懂事得讓人心疼......
我心下發(fā)酸。
正要給朵朵下葬,卻反應過來,火化的時候我用光了最后的積蓄,現(xiàn)在根本交不起墓地費。
我打開手機,想找人借錢,卻發(fā)現(xiàn)列表只有顧時硯一人。
這些年,因為顧時硯不喜酒味,我推掉各種聚會,逐漸和好友斷了聯(lián)系,整日圍著他轉(zhuǎn),到頭來連個借錢的人都找不到。
無奈,我只能先把朵朵的骨灰?guī)Щ丶摇?/p>
進門,我低頭看著自己早已穿破洞的襪子,和開膠掉漆的鞋子,在這個金碧輝煌的別墅里顯得格格不入。
這些年,顧時硯以結(jié)婚的名義攢錢,保管我的工資,嚴格控制我的開銷。
不管是用炸毛的牙刷,還是穿開線的衣服,我都毫無怨言,甚至拒絕海外大廠的邀請,甘愿留在顧時硯身邊陪他吃苦,到頭來,我卻輸?shù)靡粩⊥康亍?/p>
辛苦打拼的事業(yè)被宋雪搶走,現(xiàn)在就連相依為命的妹妹也沒了。
如今,我也該為自己做打算了。
這么想著,我撥通了海外大廠的電話。
「你們的邀請,我同意了。給我三天時間,三天后我就出國入職?!?/p>
生怕我反悔,對方欣然同意。
剛掛斷電話,身后赫然響起顧時硯的聲音:
「什么出國?」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回來了。
我眼都沒抬,敷衍道:
「我朋友要出國,來問我意見?!?/p>
顧時硯嗤笑出聲:
「少騙人,你在這兒除了我,哪還有朋友?」
意識到自己說得太過,他拍拍我的肩:
「別賭氣了,為了報復大計我只能先委屈你和朵朵。」
說著,他拿出手機給我轉(zhuǎn)了一百:
「你用這錢給朵朵買點營養(yǎng)品和玩具吧,不過這錢是我偷偷給你的,可別讓宋雪發(fā)現(xiàn)了,不然她又該借題發(fā)揮了。」
顧時硯嘴上吐槽宋雪,眼中的愛意卻怎么都藏不住。
明明我和他才是一對,可我這個正牌未婚妻卻活像見不得光的老鼠。
一開始,顧時硯的確是奔著報復宋雪去的,每次計劃成功后都會和我甜蜜對視。
我也十分配合,裝出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以為又離報復成功近了一步。
可漸漸的,顧時硯看向宋雪的目光越發(fā)欣賞深情,對我的忽視不耐卻不像作假。
連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他的報復早在不知不覺中變了味。
我將錢退回,嘴里發(fā)苦道。
「顧時硯,我們——」
分手吧。
三個字還沒說出口,門口突然響起摁密碼的聲音。
下一秒,宋雪熟悉地解鎖開門進來,看到我和顧時硯,頓時冷了臉色。
「時硯哥,你不是說回來是為了給我拿生日禮物嗎?這就是你給我的生日禮物?」
他快步上前將我推到一旁,嫌惡道:
「紀棠,你一個前女友是怎么好意思像個寄生蟲一樣繼續(xù)待在前男友家的?不要臉!」
氣氛尷尬間,顧時硯打破僵局,從抽屜里拿出一條圍巾遞給宋雪,眉眼溫柔:
「沒騙你,我回來就是給你拿禮物的,只是沒想到紀棠上門借錢?!?/p>
這條圍巾,我曾一度以為是他織給我的,到底是我自作多情了。
宋雪卻不接,恃寵而驕地伸出手:
「別想著糊弄我,手機拿來!」
顧時硯無奈將手機遞過去。
下一秒,宋雪瞥見顧時硯給我轉(zhuǎn)賬后卻惱了,氣得將圍巾打翻在地。
「顧時硯,你居然給她偷偷轉(zhuǎn)錢!既然舊情難忘又何必來招惹我?」
「你讓我管錢就該相信我,既然不信我,那我現(xiàn)在就去辭職!」
宋雪奪門離去。
一向冷靜自恃的顧時硯頓時方寸大亂,追了出去。
走了兩步才想起什么,硬生生停下腳步,折返回來,拉著我的手搖晃。
「你和朵朵再等等,三天后一切都會結(jié)束,到時我一定好好補償你們?!?/p>
說完,他匆匆離去。
這是他慣用的撒嬌方式,過去只要他撒嬌,我必會被拿捏。
但這次,我嫌惡心,拿出紙巾反復擦拭被他碰過的地方。
看著他的背影,我心中冷笑。
顧時硯還不知道,三天后,是我出國的日子。
他更不知道,從我妹死的那一刻起,我和他的感情就到此為止了。
2
顧時硯離開后,我把朵朵的骨灰放好,買了三天后飛往M國的機票。
而后打開電腦,給顧時硯發(fā)去線上離職申請。
這之后,我收拾起了行李,無意中翻到我們曾經(jīng)的合照。
照片里,我和顧時硯面容青澀,一左一右地牽著朵朵,笑得一臉幸福。
我和顧時硯大學認識,父母意外身亡后留下我和朵朵相依為命。
為了撫養(yǎng)年幼的朵朵,我想輟學打工。
是顧時硯主動提出資助我們上學,每月還給我們打生活費。
我感激顧時硯,在他家破產(chǎn)后,挺身而出,幫他度過難關,重振家業(yè)。
那段時間雖然艱苦,卻很幸福。
顧時硯不僅對我好,也很愛護朵朵,會專門排隊給朵朵買喜歡的玩具,知道朵朵喜歡跳舞,就專門給她報了舞蹈興趣班。
可宋雪出現(xiàn)后,一切都變了。
一年前,朵朵被宋雪撞傷,小腿永久性損傷,再也跳不了舞。
六個月前,我被顧時硯打著捧殺宋雪的名義撤掉了主管之位。
今早,朵朵更是看到顧時硯給宋雪提車,氣得上前替我鳴不平,卻被宋雪推倒在地,引發(fā)顱內(nèi)出血,又因宋雪不肯審批,不治身亡。
顧時硯明明說好讓宋雪失去一切,到頭來,失去一切的人卻成了我。
我冷笑一聲,反手將合照撕碎扔進垃圾桶。
收拾完行李,我正要睡覺,顧時硯卻發(fā)來消息。
【宋雪脾氣大,我得哄她,今晚不回去了?!?/p>
自從宋雪入職后,顧時硯就再沒和我報備過了。
但我也只是意外了一瞬就收回目光,關機睡覺。
一覺睡到自然醒,醒來已是第二天傍晚。
我正要去公司辦離職,開門卻看到顧時硯的保鏢站在門口。
「紀小姐,顧總找你。」
不給我拒絕的機會,他們直接將我?guī)У矫裾帧?/p>
我一下車,顧時硯就迎上來,拉過我的手:
「棠棠,我知道昨天拋下你去哄宋雪是我不對,但這都是為了報復大計?!?/p>
「我今天本來是想和你領證當補償?shù)?,你看我都準備好了,可還是來晚一步,民政局都關門了,下次,下次我一定和你領證?!?/p>
記不清他說了多少次類似的話。
什么下次,他分明就不想和我領證。
若是真想,就不會故意挑民政局下班的時間來了。
「顧時硯,其實——」
我抽回手,想說沒這個必要,顧時硯就出聲打斷。
「雖然證沒領成,但你放心,后天我們的報復計劃就可以收尾,到時我會在宋雪的慶功宴上讓她一無所有,付出應有的代價。」
「作為補償,我今晚請你吃大餐,好不好?」
顧時硯一臉笑意,拉著我就要上車。
下一秒,他卻臉色發(fā)白,當場愣在原地。
「宋雪,你怎么在這兒!」
3
宋雪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在身后,眼圈通紅,淚水在眼里打轉(zhuǎn)。
「顧時硯,原來你一直都在騙我,你對我的好都是假的!」
「前面紀棠派人和我說你要和我領證,我還特意打扮了一番,到頭來,這不過是你報復我的一環(huán)。」
「我這么信任你,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你送我的東西我全都還你,我嫌臟!」
宋雪賭氣摘下顧時硯點天燈給她買的手鏈,滿眼惡意地朝我的方向砸來,還把顧時硯送他的圍巾扯下扔到地上,狠狠踩了幾腳。
我躲閃不及,手鏈上的鉆石劃破臉頰,留下一道鮮紅的劃痕。
顧時硯連個眼神都沒給我,忙著安撫宋雪。
「雪雪,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你走開,我不想見到你!你這么討厭我,那我現(xiàn)在就去死,給紀棠妹妹賠罪!」
宋雪推開顧時硯,朝馬路的車流沖去。
顧時硯徹底慌了神,快步上前將宋雪拉入懷中。
雖然閃避及時,但宋雪還是被疾馳的車輛擦破了皮,顧時硯滿眼心疼,冷冷瞪向我。
「你為什么叫雪雪來,故意刺激她?連這幾天你都等不了?」
「我沒有......」
「雪雪若有事,我不會放過你!」
顧時硯冷聲打斷我的話,頭也不回地開車送宋雪去醫(yī)院。
我咬緊腮幫的軟肉,嘴里一陣腥甜。
果然,在我和宋雪之間,顧時硯選擇的永遠是宋雪。
恰好這時之前的離職申請顧時硯已經(jīng)通過了,他還真是有夠討厭我的。
我打車來到公司。
交接好工作后,我把收拾好了工位,抱著箱子就要離開。
耳邊,傳來同事的嘲諷。
「總裁未婚妻又如何,最后還不是被掃地出門了!」
「還沒結(jié)婚就想白嫖顧總的錢,吸血蟲,活該被踹!」
自從顧時硯捧殺宋雪后,宋雪就經(jīng)常仗著顧時硯的偏寵欺壓我。
同事也經(jīng)常給我使絆子來討好宋雪,面對他們的冷言冷語,我早就習慣麻木,這些傷不到我。
走出公司大門,天色已晚。
手機傳來震動,宋雪給我發(fā)來了挑釁私信。
照片里,顧時硯專門包下醫(yī)院,召集所有專家給他醫(yī)治。
【紀棠,不被愛的才是三,你們沒結(jié)婚,我永遠都有機會!】
看著顧時硯焦急的眼神,我心里一疼,這眼神,太熟悉了。
之前我切水果不慎劃到手,顧時硯就是這種眼神,他也曾包下醫(yī)院,召集專家專門給我包扎傷口。
這明明是獨屬于我的偏愛,現(xiàn)在他卻全都給了宋雪。
我沒有像過去那樣發(fā)瘋吃醋,而是平靜地忽視了宋雪的挑釁。
打車回家,我正要休息,顧時硯卻開門回來了。
一進門就習慣性地吩咐:
「紀棠,過來給我按摩,洗澡水也幫我放一下?!?/p>
往常,我對顧時硯有求必應,說一不二。
現(xiàn)在,我懶得理會,只是閉目養(yǎng)神。
顧時硯有些惱了:
「紀棠,和你說話呢,聽不見嗎?」
「你又沒殘疾,自己的事情不會自己做?」
被我這么一懟,顧時硯眼含怒意,氣沖沖地把打包好的外賣扔到桌上。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虧我擔心你沒吃飯?zhí)氐亟o你打包了你愛吃的麻辣燙,我就不該自作多情!」
我重新生起期待,拆開外賣。
下一秒,我卻冷了臉。
麻辣燙就剩個底,還是麻醬的,可愛吃麻醬的不是我,是宋雪。
把宋雪吃剩的麻辣燙拿回來給我吃?
我氣笑了,反手把外賣扔進垃圾桶。
「我不是垃圾桶,什么垃圾都吃!」
顧時硯黑了臉,怒道:
「紀棠,我不就是哄了宋雪一下,你至于計較到現(xiàn)在?」
「愛吃不吃,好心當成驢肝肺!」
顧時硯猛踢一旁的柜子撒氣,卻不小心把我放在上面的骨灰盒給撞了下來。
砰!
骨灰盒摔碎,骨灰也灑落一地。
我將顧時硯推開,氣紅了雙眼。
「顧時硯,你有病是不是!」
顧時硯卻不以為然:
「一個盒子而已,我再賠你一個就是!犯得著大吼大叫?」
指甲深深刺進肉里,連帶著每一下呼吸都覺得疼。
我氣到顫抖。
「這是朵朵的骨灰盒!」
顧時硯愣了片刻,很快便皺起眉頭。
「紀棠,你差不多得了!吃醋到連自己妹妹都詛咒,喪心病狂!」
我心力交瘁,懶得解釋,反正解釋了他也不會信,眼淚更是早就在朵朵死的那天就流干了。
我重新拿了個罐子,把朵朵的骨灰一點點撿了起來。
見我的傷心不似作假,顧時硯眉頭一松,緩和道:
「紀棠,報復計劃馬上就要成功,現(xiàn)在功虧一簣不是太可惜了嗎?你為什么不能體諒我的用心良苦呢?」
「別再拿朵朵開玩笑了,沒意思?!?/p>
我依舊沉默,顧時硯只好動用殺手锏,拿出一個愛莎公主的玩具塞到我手里。
「你看,這是我專門給朵朵買的?!?/p>
「別氣了,明天慶功宴結(jié)束后我們就陪朵朵做手術(shù),之后再領證結(jié)婚,讓一切都重回正軌,好不好?」
我卻一把拍掉顧時硯的手,冷冷道:
「回不去了,顧時硯,我們分手吧。」
4
顧時硯的耐心徹底告罄:
「分手?就因為我哄了宋雪?」
「還是說你是因為宋雪沒把工資給你,才和我提分手的?」
我點頭:「對,就是因為這個?!?/p>
顧時硯徹底惱了。
「你妹又沒事,這點小錢你有必要計較到現(xiàn)在?」
對顧時硯來說,這點錢不算什么,可對我來說,卻是朵朵的救命錢。
我冷冷一笑,朝顧時硯伸出手。
「對,我就是這么一個愛計較的人,所以你把這些年我放在你這兒保管的工資還我吧。」
自從破產(chǎn)后,顧時硯就對錢格外敏感。
此刻,聽我提錢,他瞬間應激,指著我的鼻子罵。
「錢錢錢,你是掉錢眼里了嗎!」
「我好心幫你保管還保管出錯來了?錢還你,以后我都不管了!」
顧時硯掏出副卡扔向我,賭氣摔門進屋,把門震得砰砰作響。
這次,我沒有像過去那樣昧著良心道歉,卑微哄他,只是默默撿起地上的副卡,抱著枕頭去書房睡了一晚。
正要熄燈,宋雪卻給我發(fā)來了挑釁視頻。
視頻里,之前被扔掉的圍巾重新戴在了宋雪的脖子上。
而一向高傲從不低頭的顧時硯卻跪在地上,卑微求她原諒。
「雪雪,一開始我的確是為了報復你,可后來我卻愛上了你,雪雪,原諒我好嗎?我不能沒有你,我會瘋的!」
對此,我不為所動,關機睡覺,一夜好夢。
次日我起得很早,趁顧時硯還沒醒,拉上行李,頭也不回地奔赴機場。
......
另一邊,顧時硯醒來后沒看見我,以為我去上班了。
他開車來到公司,得知我沒來上班,立馬給我打來電話。
「紀棠,你怎么沒來上班,你這是曠工!」
我卻笑了。
「我早就離職了,你不知道?」
顧時硯卻以為我在說氣話,冷然道:
「慶功宴馬上就要開始了,現(xiàn)在不是耍小性子的時候,我雖然不能馬上讓宋雪身敗名裂,但我已經(jīng)成功說服她把主管之位還給你了,再等等,我遲早會給你和朵朵出氣的。」
「我已經(jīng)讓司機去醫(yī)院接朵朵了,你也趕緊回來......」
不等他說完,我卻冷聲打斷:「我不會回去的,而你也接不到朵朵了。」
顧時硯很是疑惑:「你什么意思?」
下一秒,去接朵朵的司機慌慌張張地折返回來:
「不好了,顧總,醫(yī)院的人說紀朵三天前就死了,而紀棠也早就買了出國的機票!」